原來……她就是雪竹。
難怪他今晚為了她拒絕和自己吃飯,因為她是他的置頂啊。
江心瑤看著沈星曜緊張的眼神,慌張的動作,無措的打120,最后緊緊抱著葉雪竹,手忙腳亂的找大衣往她身上蓋,連自己還站在他辦公室里,隨時會偷看他的商業(yè)機(jī)密這件事情都忘了,他慌張無措的抱著神志不清的葉雪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啪”一聲被闔上的時候,江心瑤猛地回過神來,趕緊加快腳步,隨著沈星曜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
他這個樣子她很不放心他開車。
江心瑤加快腳步,好不容易在地下停車場里,找到了抱著葉雪竹的沈星曜,自告奮勇的說:“我來開車,這附近有一家我們江家的私人醫(yī)院,去了可以立即請醫(yī)生過來?!?/p>
沈星曜六神無主,江心瑤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還說能讓葉雪竹盡快看病,他自然點頭答應(yīng),抱著葉雪竹坐進(jìn)了后駕駛的車廂里。
沈星耀一路上,沈星曜不停的輕拍葉雪竹的臉,不停的說:“葉雪竹,葉雪竹,快醒醒!”
葉雪竹中途的時候醒來一次,抬眼看了一眼沈星曜,可估計是太困了,很快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沈星耀沈星曜見狀愈發(fā)著急不安,不停催促開車的江心瑤:“心瑤,快點開?!?/p>
江心瑤也想加快速度,無奈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塞得水泄不通,汽車只能艱難緩慢的往前行駛。
江心瑤透過后視鏡看到沈星曜緊緊抱著葉雪竹的樣子,他還真是一刻都舍不得松開她,將她深深摟在懷里,眼睛布滿紅血絲,薄唇擦過她額頭的發(fā)絲。
江心瑤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這慌張無措的樣子,仿佛生離死別般,仿佛下一秒失去這個女人他就要活不下去一般,她煩躁的吐出一口氣——
不過是發(fā)燒,又不是死人,他有必要這么緊張嗎?
好不容易來到了江家的私人連鎖醫(yī)院,幾個主治醫(yī)生得了大小姐的通傳,立刻趕過來為葉雪竹診治。
診治結(jié)果并不嚴(yán)重,只是一般的發(fā)燒,加上身上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導(dǎo)致發(fā)炎。
至于為什么昏厥,醫(yī)生則說病因不明,估計是運動工作太過勞累血糖太低,或是被驚嚇?biāo)鶎?dǎo)致。
醫(yī)生說到這里的時候,沈星曜輕輕咳嗽了一聲,繼而微微低下眉目,他想起剛才在辦公室里變著法子折騰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癲狂了,連高爾夫球棒都拿出來恐嚇?biāo)?,他還拍了她最不堪的視頻給她在乎的男人,他這樣做確實有些過分了,難怪她會被嚇到昏過去……
可是她怎么可以背著他讓其他男人牽著她的手呢?她難道就一點都不不會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嗎?
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為所欲為的對待他的!
想到這里,沈星曜又覺得這樣做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沈星曜心猿意馬之際,江心瑤看著葉雪竹身上的淤青傷痕,若有所思,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些傷痕不應(yīng)該是由沈星曜制造的。
沈星曜盡管喜怒無常,但是他的眼神騙不了人,他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叫做葉雪竹的女人,就算他再暴怒也不可能出手打她,這從他剛才一路上緊張到雙目通紅就可以知道,假如是他做的,他不至于會如此緊張她的死活。
“她身上這些傷痕是由什么器具造成的?”江心瑤向一個年長的男醫(yī)生問道。
男醫(yī)生仔細(xì)觀察,尋思良久,不太確定的說:“這……像是由木棍造成的,應(yīng)該是有人用木棍打這姑娘了?!?/p>
沈星耀“用木棍打的?”沈星曜眉頭瞬間蹙起,俊臉緊繃著,雙眼也在一瞬間變得可怖森冷,“誰敢用木棍打她?”
男醫(yī)生沉吟著道:“這個……就得問問這位姑娘了。我現(xiàn)在去給這姑娘配點消炎膏藥,等會讓護(hù)士來給她上藥,明天估計就可以消腫了。”
等所有醫(yī)生全部離開后,沈星曜拳頭緊握著,目光瞟向病房窗外的夜空,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江心瑤走到他身后,輕聲問:“想什么呢?”
沈星耀沈星曜沒有回頭,目光依舊注視著窗外,“沒什么,我只是在想是誰打她?!?/p>
江心瑤哦了一聲,“她得罪過什么人嗎?”
沈星耀沈星曜沉吟片刻說:“她性格很溫順,平時沒見過她和誰結(jié)仇?!?/p>
“你很了解她?”江心瑤挑眉問。
沈星曜像是突然被問住了,身子頓了很久,也沒有回應(yīng)。
江心瑤笑笑:“我的意思是,性格溫順與和人結(jié)仇,并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有時候就是人善被人欺?!?/p>
沈星曜點頭,表示同意,回頭看她一眼,嘴角挑著,表情很苦澀。
江心瑤心口酸楚,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葉雪竹啊,不過是受了一點傷而已,他竟然擔(dān)心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江心瑤就記得,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沈星曜和他們一群人一起去爬山,那時她的手在中途受傷了,不停的流血,沈星曜迅速幫她止了血后,便開始笑話她是不是傻,爬個山連流血了,明明當(dāng)時她痛得想哭,他卻一直在笑。
可是現(xiàn)在葉雪竹明明一點都不痛,他卻緊張得雙眉緊蹙,連笑都笑不出來。
難道這就是愛與不愛最本質(zhì)的區(qū)別嗎?
愛一個人只要她受到一點點傷,他都會心疼得無法呼吸,不愛一個人哪怕她流血了,他也只是一笑而過。
江心瑤想到黯然失神,護(hù)士小姐突然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敲門,“小姐,先生,我現(xiàn)在要給病人擦藥,需要脫衣服,請你們可以回避一下?!?/p>
江心瑤哦了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拿包,想要離開這個病房,轉(zhuǎn)頭去看沈星曜,卻發(fā)現(xiàn)他雙手插兜,依舊站在原地。
護(hù)士小姐已經(jīng)拿著藥走到了葉雪竹的病房前位置,放下藥盤子,見沈星曜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笑著提醒道:“請回避一下?!?/p>
沈星耀沈星曜卻依舊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盯著葉雪竹,護(hù)士小姐的話他仿佛完全沒聽到,還以為護(hù)士的話是對江心瑤說的,轉(zhuǎn)頭對還沒有離開的江心瑤說:“心瑤,你回避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