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真是消息靈通啊。"皇上聽著太后的指責,慢吞吞的回。
"哼,要不是謝隆公來告訴我,你是準備把我蒙在鼓里,把我們謝家人都趕盡殺絕嗎!"太后激動得吼著,因為太用力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記。
"你是忘了你的皇位是謝家一直在背后支撐著的嗎?!"太后激動的嘴唇發(fā)白。
"夠了!"
太后還準備繼續(xù)說服皇上聽自己的。
但她不知道皇上這些年最怕聽的話就是他的皇位是謝家一直在努力為自己撐著的。
"太后,謝倫的事我把他交給大理寺是最公正的,你這樣跑來跟我要人,是承認了謝倫貪污了嗎?"
"謝倫是謝家的人,他用不著貪污。"
"那太后在我這里鬧有什么用,人是硯王告的,既然謝倫沒有罪,還怕他大理寺去秉公辦案嗎!"
皇上把太后堵得無話。
"太后先回去吧,謝倫是太后的娘家人。朕自然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會為難謝倫??扇绻x倫真的犯了大罪,朕,也不能保他。"
太后悻悻地回去了,心急的往宮里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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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宮里
"怎么樣,皇上怎么說。"
來人手執(zhí)小拐,皺著眉問。
"隆恩舅舅,皇上他說如果謝倫沒犯事肯定沒事,但如果真的有……"
太后話說一半幽怨的看向隆恩公。
"隆恩舅舅,你實話告訴我,謝倫他到底犯事沒有。"
謝隆恩眉頭皺成川字,掇了掇小拐說:"唉,都怪他辦事不小心。再想辦法吧。"
見謝隆恩這樣,太后只好說:"那再等等吧。"
謝隆恩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
良久,
謝隆恩突然轉過身,掇著他的小拐快速走了。
"隆恩舅舅,再留會兒吧。"
太后還在后面喊著。
謝隆恩不回頭的回了句不了就消失在了門口。
"翡翠,我們進去吧。"見謝隆恩走了,太后跟貼身丫鬟說。
"是。"
"太后娘娘,奴婢覺得謝倫雖是太后娘家人,可太后犯不著因為謝倫跟皇上鬧僵。"翡翠想提醒,但又怕太后怪罪,低著頭小聲說道。
"哼,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聽到翡翠的話,太后冷哼一聲,"我自然是不會因為謝倫那樣的棋子毀了我與皇上的關系,但謝倫畢竟是我娘家人,當年皇上登位謝家也出了不少力,裝樣子也得有啊。"
"是奴婢多嘴,太后娘娘神通廣大,早就料到,怎么需要奴婢這樣的蠢才去提醒。"翡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著歉。
"好了,準備用膳吧。"太后舒心的說。
"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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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了,卻勾起了皇上最不想回憶的那幾年。
命人守在了門口一個人獨自站在窗前。
天已經黑了,昏暗的桔燈被燈籠罩著掛在屋角,隨著風向旋轉著。
皇上出神的望著天邊。
每次回憶起那些事都是在這里,孤獨的一個人在這里的時候。
"兄長,怎么辦,我覺得宜卿家那個阮柯畫會代替太子登上皇位。"
"那,皇后想要微臣做什么呢,殺了他嗎?"
"啊"
阮弈剛從學堂回來,放了書包準備過來陪皇后吃飯,見禁閉房門,難免好奇。卻不曾想聽到這樣的消息。
"那倒不必,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但你必須給他們母子一些警告。必須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身份,就算皇上寵幸她,就算他的兒子實力與我兒不相上下,他的兒子終究是個庶子,永遠都不用去想皇位。"
說話的女子聽的出來是咬牙切齒的。
聽話的男子不吭聲。
阮弈一把把門打開,"阮柯畫他不會這樣做的,他說過以后我當了皇上他會一心一意輔佐我的。"
皇后淚眼婆娑額轉過來,看見突然闖起來的阮弈,吼道:"誰把他放進來的,啊,我讓你們守在門口是當擺設嗎!"
宮人們齊齊的跪下,"皇后娘娘,是太子自己闖進來的,不關奴婢的事。"
"啪"
皇后瞪大眼珠惡狠狠的看著出頭的宮女,一嘴巴下去:"賤人,自己做錯了事居然敢怪罪太子!"
"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給我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