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昏昏沉沉的黑暗包裹住了一切,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是那樣的單調(diào),滾燙的身體如同熊熊烈火將她烘烤起來。
這樣也好,沒有自己,沒有任何人,沒有心,如果從來都沒有什么,是不是就不會害怕失去了,如同那一顆被荊棘包裹住的心臟,鮮血直流疼的無法呼吸。
沉重的雙眼如同千斤重般,異常虛弱的她躺在病房里不愿醒來,兩天沒有吃飯的她,還淋了一場冷水,終于倔強的她病倒了。
樸燦烈怎么會這樣?
樸燦烈她怎么會燒的那么厲害?
醫(yī)生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便緩緩的說道。
?這位先生你不要急,昨天因為下了場大雨,著發(fā)燒了而已。
醫(yī)生推了推沉重的眼鏡,看著面前慌張的男人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樸燦烈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旁 充滿擔(dān)心的望著她,焦慮的心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躺在床上替她受苦,可最終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安靜的守護(hù)在她的身旁,握著她的雙手祈禱他快點醒來。
那是一個充滿陰影的夢境,站在原地望著那一片黑暗,在那黑暗之中并迷霧所覆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靜靜的望著她,臉頰上的痛苦就憤怒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她在夢里見到很多人,失去的姐姐親人樸妍熙,還有受重傷的吳世勛,他們?nèi)缤瑓柟硪粯悠吒[流血,逼問著她為什么?
為什么要害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那樣的痛苦,那樣的不甘,詛咒的話語就像在耳邊低語一樣讓她走向死亡,望著面前不存在的人影,心中的愧疚和痛苦讓他變得呼吸都那樣的難受。
她跪坐在地上抱著頭。
北姬對不起……對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似乎在安撫逝去的亡靈,似乎又在減少 自己內(nèi)心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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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一直沉浸在昏迷中的北姬遲遲不愿醒來,而陪伴她的他身旁的樸燦烈卻這樣待坐了一天,漆黑的瞳孔漸漸掛滿了紅血絲疲憊的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只要她一個動作,哪怕動一下手指他都會安心幾分,可就是這樣如同一具尸體就這樣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這一切都讓樸燦烈十分的擔(dān)心。
擔(dān)心到?jīng)]過幾小時都會跑去找醫(yī)生,再次的確定是不是真的離他而去了。
樸燦烈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伸出手摸著她的發(fā)絲,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樸燦烈你起來打我起來殺了我,你都不要這樣折磨我好不好。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似乎要從靈魂深處將她拉出來一樣,他是那樣的擔(dān)心那樣的害怕,害怕她會用這種方式離開他,他寧愿像三年前一樣。
只是那樣的離他而去,至少他還能找到她……
可是現(xiàn)在,她就好像真的放棄了希望一樣,心中的那一團火苗被硬生生的掐斷了,樸燦烈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一遍又一遍的確定她的呼吸和心跳,他害怕這一切會停止。
害怕的得身體都變得冰冷,變得不再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