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點頭:“小孩子嘛,沒有什么是用吃的解決不了的。直到長大了,就變成我愛粘著她了?!?/p>
似是想到什么,吳邪嘆了口氣:“可惜啊,我們走了不同的路。我很想把她們給帶回來。”
她們?蘇難見吳邪盯著自己看,心中了然,與他對視了一會后把嘴擦干凈:“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比缓筠D(zhuǎn)身進了房間。
吳邪看著天地融為一體的白,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汪家
黎簇在養(yǎng)傷期間,汪岑定時給他講授白課,給他介紹汪家的由來,以及共同的目標,還有汪家的敵人—張家。
三周后,黎簇養(yǎng)好傷,了解完汪家歷史后,過幾天就可以上黑課了。
汪漓的傷也早已痊愈,同一棟樓,她也沒有去看過黎簇,每天除了教課其他時間完全屬于自己,像以前一樣時不時去圖書館看看書,去訓練場練練身手,到處逛逛散散步等等,過得好不悠閑。
下午時分,像往常一樣,汪漓來到訓練場,指導著學生的動作。
快下課時汪岑突然帶著黎簇來了,要她教他習武。交代完遣散了所有人,只剩下汪漓和黎簇。
汪漓二話不說,給黎簇來了偷襲,黎簇也算反應迅速,踉蹌了幾步就站直身子。
汪漓看著黎簇還算靈活的腳,滿意地點點頭:“恢復得不錯!反應也還可以!”
黎簇許久未見汪漓,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她教他習武,她也是偷襲測他的反應速度,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汪漓也笑了笑,微不可見的瞥了下墻上的監(jiān)控,然后與黎簇動起手來,黎簇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而后的訓練中,汪漓放慢速度,幾乎等同手把手教黎簇。
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變黑,黎簇累倒在地上,滿頭大汗,看著小小的窗戶不知在想什么?!澳銜恢贝谶@里嗎?”
汪漓站在黎簇前方,剛好擋住了他的視線,將手上的水扔給他:“只要汪家在這一天,我就不會離開?!?/p>
黎簇接過,坐起身灌了幾大口水,細細品著汪漓的話,隨后痞痞的笑了笑:“我突然,有點不太想走了?!?/p>
汪漓坐在他身旁:“你只有幾天的時間,這些天你要多練習,不然你連黑課的第一輪測試都過不了。到時你不想走也得走,就是不知道是你自己走出去還是被人抬著出去?!?/p>
“測試的內(nèi)容是什么?單純比試武力?”
汪漓不肯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黎簇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問:“那我要怎樣才有勝算?”
汪漓想了想:“你的時間不多,笨鳥先飛是不可能了,勤能補拙適合你。明天我讓汪小媛來先跟你練練手?!?/p>
黎簇皺眉:“為什么不能跟你練?”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跟她的身手差不多。術業(yè)有專攻嘛,如果你線下能打贏她,通過的機會很大?!?/p>
黎簇有些憋屈:“老師,你不能看不起人??!如果我連汪小媛都打不過的話,說出去不僅丟我的臉,還丟你這個老師的臉。我要跟你練!我始終相信遇強則強這個道理?!?/p>
汪漓靜靜地看著黎簇,淡淡說道:“你現(xiàn)在手上沒有談判的籌碼。”
黎簇愣了幾秒:“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汪漓一副愿聞其詳?shù)谋砬椤?/p>
“如果我能成為真正的汪家人,我要你親我一下!”黎簇側(cè)頭看汪漓。
汪漓看到了黎簇眼中的柔情,突然明白了張日山當日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她忍俊不禁:“如果你現(xiàn)在還想著吳邪的計劃,而不是真心實意的話,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運算部門這關你肯定過不了。況且你通不通過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吳邪的計劃?黎簇心知這里有攝像頭,她就這樣說出來?!想起之前發(fā)生過的事,她們說過的話,不禁有些理不過來,到底是她演技太好還是自己太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簇頓了好一會,一臉無辜狀:“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汪漓不經(jīng)意瞥過黑暗中尤為明顯的白色監(jiān)控攝像頭,知道對面肯定有人在看直播。
她看著黎簇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好,我跟你賭?!比缓笃鹕黼x開了。
監(jiān)控顯示屏前,汪先生舉著耳機貼緊耳朵,眼睛仔細的監(jiān)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黎簇的比率漸漸從百分之二十九降到二十六又變回二十九,他想不到汪漓的幾句話會對黎簇有這么大的影響。本來打算不再用她,恐怕現(xiàn)在不得不用。
汪先生盯著早無人影的屏幕看了很久,心里打起算盤。汪漓對他來說是不可控的,他不全信,但是上一任族長信誓旦旦地保證,在她不可用之時就是她陽壽將盡之日。只要她沒憶起往事,對他們就還有用。
汪漓的身世只有族長才知,如果向外宣揚只會亂了地下人的心。她雖然知道汪家基地的位置,卻不知道運算部門的,也不知汪家主樓底下的情況,如果她不是張家人,肯定會成為汪家最得力的伙伴。
自從汪先生接管汪家后,生性多疑的他就覺得一直是在賭博,這么多年都成功過去了,現(xiàn)在只差最后一步,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況且他們現(xiàn)在身在汪家,諒他們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大不了到時及時止損。
幾日后的黑課,黎簇果然沒有辜負汪漓,贏得了第一輪測試。
汪漓也收到汪先生的任務,頂替汪小媛接近黎簇讓他成為汪家人。
通過第一輪測試的黎簇,本以為結(jié)束了,卻被再次叫回,一進房內(nèi)就看到汪漓被人挾持住。
汪先生看著被槍指著頭的黎簇:“恭喜你已經(jīng)進入我們黑課第二階段?!?/p>
黎簇看到被按坐在凳子上同樣遭遇的汪漓,縱使她身手再好,也打不過真槍實彈,況且身后還站著比兩個她還高大威猛的壯士,他心中一驚:“你們放開她!”
汪漓被槍指著后腦勺,迫使她微抬著頭,微微皺著眉看著黎簇,眼里帶著擔憂。
汪先生微微一笑:“別擔心,只要你配合,她會平安無事。”命人拿來十幾支針筒,“關于汪藏海的故事汪岑應該跟你說過了,他生前一直對抗張家人,他給我們制定了一個計劃。很可惜,他沒來得及將計劃的最后一步告訴我們。這些都是從古潼京帶回來的蛇礦里面提取出來的費洛蒙。他部分記憶就在里面,可是費洛蒙太多,我們不知哪一個才是他的,所以需要你幫我們讀出來?!?/p>
黎簇嗤笑一聲:“也是,這才是你們帶我回來的真正目的。”
“SoWhat!你沒得選。”汪先生看了一下汪漓,又看著黎簇?!澳闶裁磿r候讀出了汪藏海的記憶,我們什么時候停止。如果讀不出來,你也不想她因你而死吧?”
站在一旁的汪岑收到汪先生眼神后,轉(zhuǎn)動了對準汪漓的武器。
汪先生:“時間有限,你只有三十分鐘?!?/p>
黎簇看了一會汪漓:“她死了,我就不干了!”乖乖躺下椅子上,接受測謊儀和各項心率的監(jiān)視。
汪漓看著黎簇讀完一支又一支的痛苦表情,心里不好受,想移開視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承受。
黎簇接受了很多費洛蒙,直到最后一支,黎簇才看到有用的信息,心率指標也發(fā)生了波動。黎簇說出了里面信息,不是汪藏海的記憶,而是吳邪留下的,并且是他設下的陷阱。
汪先生不可置信:“這不可能,我們的數(shù)據(jù)不可能錯?!?/p>
汪岑盯著沒有異樣的測謊儀:“他沒有說謊?!?/p>
黎簇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有些虛弱:“你們?nèi)サ哪莻€蛇礦,吳邪早就去過了?!?/p>
汪先生側(cè)頭看向汪漓,探究她眼中的震驚。
“汪藏海的記憶,我知道在哪里。”黎簇打斷他的眼神。
汪先生重新看向黎簇,審視他:“你可不要誆我!”
黎簇笑了笑:“我誆沒誆你,測謊儀知道?,F(xiàn)在除了殺了我你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你最好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相處模式。我再說一遍,放了她?!?/p>
倒計時還在繼續(xù),汪漓心里有底。
“你先告訴我汪藏海的記憶在哪里!”
“你先放了她!”
汪先生無可奈何,只好命人放了汪漓,按了停止。
黎簇將地址寫給汪先生,汪先生吩咐手下:“把他看好了,事情沒有得到驗證之前他哪都不能去!”目光狠戾地看向汪漓,“你欠我一個解釋?!?/p>
說完,其他人都跟著出去,只剩兩個人看管黎簇。
黎簇擔心汪漓,她到底跟汪家說了多少吳邪的計劃?他們是否有其他打算?黎簇反復斟酌她說的每一句話,試圖從中得到一些線索。
汪先生辦公室
汪先生吩咐汪岑:“你跟汪燦準備一下,去把東西拿上來吧?!?/p>
汪岑皺眉:“先生,你真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