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煙除了嘆氣什么也不能干。
她和林梓星并不算很熟,她對這個人也并不是特別了解,最多也是從沈教授的口中聽說。
但畢竟也是學(xué)心理的吧,林梓星現(xiàn)在的焦慮程度已經(jīng)很高了。
江栗煙兩個多小時吧,坐車最快的話
林梓星……
林梓星沒有講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坐下。
事情發(fā)生成這個樣子,她兩邊也不想擱下。
她不想讓那邊的王琳凱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
她也不想讓另一邊的孩子多一層失望。
她兩邊都不想耽擱,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更好的方法。
演唱會結(jié)束是十點(diǎn),到了那邊最快也只剩20分鐘了。
雖然只有那么點(diǎn)時間,是不是還來得及?是不是……王琳凱就一定會等她。
她為自己這樣愚蠢的想法而笑了起來,她好像真以為自己跟王琳凱的感情有多深厚了,也許是第一個朋友,她應(yīng)該明白。
王琳凱的朋友不止她一個。
其實(shí)缺她少她也無所謂吧。
江栗煙林梓星?林梓星?
江栗煙輕輕的叫了兩聲她的名字,林梓星的眼神低沉,像是在想著什么東西而走了神,沒法聽見江栗煙的叫喊。
林梓星把兩只手放在大腿上,努力的想想出一個辦法讓兩件事情都可以同時進(jìn)行,可惜沒有。
江栗煙林梓星。
江栗煙小心翼翼的把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林梓星現(xiàn)在帶給江栗煙的感覺已經(jīng)不再是焦慮了。
而是一種慌張,不知所措的慌張。
好像過幾秒鐘天就要塌下來一樣。
江栗煙兩個事情都很重要嗎?
那是心理醫(yī)生獨(dú)有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會讓你不自覺的感覺到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你們兩個人,他好像是在真的關(guān)心你一樣。
林梓星還是沒有講話,手背的冰涼讓江栗煙感受到一絲她的微微顫抖。
過了許久,林梓星也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做過多的回復(fù)。
來不及,怎么樣都來不及。
林梓星不能理解為什么沈晝要這么安排,他們這次去的人肯定還有多出來的吧,那邊的孩子不可能這么多的吧……
沈晝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只是林梓星不能理解而已。
江栗煙是什么事情呢?
江栗煙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一樣,盡她所能的將兩只手輕輕地握住林梓星,努力傳遞給她的溫暖,卻被她隔絕了。
林梓星這才慢慢地抬起頭,她知道這不是江栗煙的錯,可是面前的人也只剩下她了。
林梓星是約定
她不能食言。
絕對不能。
她從小到大并沒有跟什么人有過太大的約定,基本上很少跟人有這樣的接觸,最多也只是約定在一個地方出去玩。
雖然這次其實(shí)也沒有差多少啦,但是意義完全不一樣。
這次的是她和王琳凱的約定,面對的人物不一樣,重要性也肯定不一樣了。
并不是因?yàn)檫@次事情有多重要。
而是這次和她見面的人有多重要。
林梓星來不及,來不及……
林梓星只是獨(dú)自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喃喃自語,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像一只老鼠,發(fā)出的聲音也被吞沒。
來不及……
完全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