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齊森坐在窗口的檀木桌旁,撐著腦袋想著黃昏時的事情,內(nèi)心突如其來的一頓低迷。
窗外的梔子花成片泛濫,馥郁的香氣隨著風(fēng)涌入,撲鼻而來的灌入胸腔,把腦子的混亂舒暢了一番。
江齊森剛趴在床上想休憨一下,耳蝸就傳來規(guī)律的敲門聲,他閉著眼睛翻了個身,極其不情愿的叫了一聲。
江齊森誰啊,進(jìn)來吧!
沉緩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里悠揚(yáng),江齊森把頭埋在被子里,心里還在隱隱琢磨著是誰,忽然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他猛的從床上彈起來,腦著后腦勺笑臉相迎。
江齊森哥…哥,你怎么回來了?
江齊林掃視了眼雜亂的檀木桌,隨手拾起了張卷成一團(tuán)的卷子,不耐煩的剝開,鈦白的卷子上顯眼的赤紅色分?jǐn)?shù)入了眼,他撇了眼江齊森,語氣低沉。
江齊林我記得你上次是七十九,這次是六十九,下次是不是就不及格了?
江齊森點(diǎn)頭哈腰,語氣軟弱的嬉皮笑臉。
江齊森這次只是失誤而已,下次一定考好。
江齊林異常嚴(yán)肅的拉了條凳子,指骨扣了扣桌子,頭也不抬的說了句。
江齊林坐下,幫你復(fù)習(xí)。
江齊森說不盡的委屈在心里,滿臉抵抗的坐了下來,扭扭捏捏的從書包里掏出課本遞給江齊林。
江齊林指尖掠過課本,略微看了幾眼,潦草拾筆在空白的課本劃出幾題,隨后拋給江齊森,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液晶手表。
江齊林給你十分鐘,把這幾道題做完。
江齊森撇嘴答應(yīng)了一聲,撐腮苦惱的看著一竅不通的題目,隨手拿起了鉛筆畫起了與課本格格不入的圖畫。
正當(dāng)江齊森畫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仰靠著椅背看著《恰同學(xué)少年》的江齊林忽然云淡風(fēng)輕的說了句。
江齊林聽說你和澀落在一起了。
江齊森手中移動的筆驟停,指尖不自覺賣力,筆芯毫無征兆的斷了,他泰然把鼻尖插入鉛筆刀中,筆身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中來去自如的轉(zhuǎn)動,和鉛筆刀摩擦發(fā)出的細(xì)微的聲音成了寂靜空氣中唯一聽得見的聲響。
須臾,他無心管江齊林說的是疑問句還是肯定句,垂下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長睫附上了一片陰影,連自己都不知何原因,故作輕松開口。
江齊森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