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你們體內(nèi)的真氣很霸道,霸道到丹田和經(jīng)絡(luò)儲存的真氣數(shù)量,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你們身體年齡所容納的地步。
費介就像裝酒的袋子,袋子就那么大,酒水卻越來越多,如果再繼續(xù)練下去,身體就會漲破。
費介把了脈后,先后回兩段話,最開始一段話是對范閑范闡兩個人說的,后面的話卻是看著范閑說的。
可惜屋里就他們?nèi)齻€,費介有意相瞞,范閑范闡心思又在內(nèi)功真氣的問題上,自然沒察覺這點異常。
小范閑這真的不是在嚇唬我和小闡嗎?
范閑對五竹有很強的信任感,他練霸道真氣要比弟弟范闡早了兩年,這主要是他當年實在太無聊了又太興奮了,畢竟當年從京都到儋州那一路上,五竹除了真經(jīng)心法,也沒往竹筐里放別的。
他一個有著二十多年記憶的現(xiàn)代人,生前還是一個重癥肌無力患者,就算是變成嬰兒,手腳身子能動,眼睛能眨,哪會讓他不興奮呢?
所以,從京都到儋州那一路上,他除了透過竹箱縫隙看看路上風景,就是看看摸摸身邊的弟弟范闡,再有便是跟著經(jīng)書練了《霸道真氣》的內(nèi)功心法。
偏偏他還運氣不錯,原本《霸道真氣》入門最為艱難,稍不注意就會走火入魔,或者變成植物人。
范閑卻因為寄居的身體還是個嬰兒,從母體帶出的先天真氣還未還給天地萬物,停留在體內(nèi),修煉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后來,他只要默念功訣,就能輕松進入冥想狀態(tài)。
有這種好事,范閑沒有獨享,確認功法沒問題后,他就開始讓弟弟范闡擺出和他一樣的姿勢,再后來一句一句教弟弟范闡功法。
其實,真算起來,范闡學《霸道真氣》也沒比范閑少幾天。
如今好事像是要變壞事,要真成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催名符,范閑還是不相信的,所以他提出他的觀點。
小范閑如果身體是容器,丹田和經(jīng)脈容納真氣數(shù)量,那么五竹叔平日里訓教我和小闡的方式,是不是就像打鐵一樣?
小范閑因為五竹叔不斷敲打,把我和小闡的身體打了煉丹成爐子,只要身體變得夠強,就不會被真氣漲破。
范閑想到他和小闡修煉內(nèi)功真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他們體內(nèi)真氣和身體年齡容納并不匹配,以前沒出現(xiàn)炸東西的情況,那就說明有五竹叔這個外力幫忙。
費介這只是你的個人猜測,就算你這小子說的是真的,練這么霸道的心法總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你難道就不擔心范闡嗎?
小范闡老師,我不怕,而且內(nèi)功功法如果真有問題,又不能解決,五竹叔也會制止我和哥哥修煉功法的。
范闡對死亡并沒有太清晰的認知,所以指望他一個小孩子畏懼死亡并不現(xiàn)實。
他和哥哥找老師費介主要是想問問,他們身體會出現(xiàn)觸碰東西就會爆炸的原因,解決掉這個危害,除非是走到盡頭,否則他和哥哥一樣,也不會停止修煉真氣。
小范閑老師,我不會讓小闡出事情,我會保護好他的。
范閑信誓旦旦的對著費介保證,挺有做哥哥的樣子。
費介保護好他,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費介嘆了口氣,對范閑叮囑,他決定今天就去問問五大人,看他知不知道范闡范閑練內(nèi)功的情況,以及這兩個孩子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