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是孤山派的遺孤,孤山派滿門幾乎被滅盡了,她被父親從暗室送走,卻跌落懸崖失憶,被無鋒組織的人抓走,培養(yǎng)成了刺客。
她進了無鋒以后,每天過得如履薄冰,除了每日不停息的訓練,還要擔憂著自己的小命,能活幾天。
半年前,她接到寒鴉柒的命令,去碰瓷一個醫(yī)術很高明的少年,想從他手上騙去半月之蠅的解藥。
不是,更應該準確的來說,是組織想讓她幫忙,看看憑借少年的醫(yī)術,能不能解開半月之蠅的解藥。
結果,她去聽從命令,在對方必經(jīng)之路上躺下了,對方卻直接給她下藥,把她弄昏迷過去了。
等她醒過來,少年給她留了一小瓷瓶藥丸,人早就架著馬車離開了。
小上官淺這藥瓶里的藥,究竟是不是半月之蠅的解藥?
結束一天的訓練,又多活一天的上官淺,大晚上的不睡覺,一個人躲在被窩里,拿著一個青色的小瓶子,透過月光看了又看。
最后,她打開小藥瓶,倒出來一小顆黃豆大小的紅褐色藥丸,湊在鼻子下,小心翼翼的聞了兩下。
小上官淺 聞著也沒什么特別的,味道不刺鼻,有些清涼的藥香,但是有些發(fā)甜。
上官淺在無鋒過的如履薄冰,自然也造成了她做事謹小慎微的性格,宮子雪當初給她留下的藥,她留在身邊半年了,都沒敢打開過,更沒對無鋒組織里的任何人講。
小上官淺 如果是半月之蠅的解藥,味道怎么會發(fā)甜呢?
因為心里有疑慮,上官淺最終還是把紅色藥丸,重新當回了青色小瓷瓶里。
小上官淺我還是在等等,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用這瓶,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藥。
上官淺小小的身軀,在被子里輕微的翻動了一些,接著就把小瓷瓶重新放回了,她藏匿藥瓶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透過的窗欞,給了黑暗寂靜的房間,打上一點斑駁的光影,照出床上少女的蜷縮的身形,和一張如朝霞清艷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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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遠徵宮子雪,這些天做的藥丸,怎么還帶著甜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顆顆五顏六色的藥丸,是糖果呢。
小宮子雪用糖衣包裹著,苦澀變會減少些,有些病人怕苦,不愿意吃藥。
雖然做起來麻煩了很多,但這些藥大多給了小孩子。
小宮遠徵無聊,我還以為你又做出了什么新藥。
他剛拿到這一小瓷瓶五顏六色的藥丸,還以為每一種色彩,就代表一種毒藥。
后來聽父親說,這藥丸是宮子雪做的,就知道這東西,大概跟毒藥沒關系。
小宮遠徵帶了甜味,就算是良藥也會減少藥性了。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小宮子雪嗯,我知道,反正是為不愿吃苦藥的人準備的。
宮子雪點了點頭,把每一種做好的藥丸,數(shù)量對等的放進小瓷瓶里,并標準上藥名。
小宮遠徵 你給我兩瓶。
今天晚上他要把新想出來的毒藥,再多加些毒性,尚角哥哥出門在外,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危險了,他要給哥哥防身。
至于甜藥,反正就算減了藥性,也比外面的好,有備無患給尚角哥哥留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