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講的吧,路貴城在開財路。”
“他第一個獻祭的,就是他的愛人。”
“被折磨而死,還被信任的人背叛,柳絮微的鬼魂怨氣很重,對于路貴城的目的來說是個好開頭?!?/p>
“在那之后,柳絮微的魂逐漸遠(yuǎn)離了他的財路,他就殺了他的幾個發(fā)小。柳絮微以前,應(yīng)該是住在這里吧?”
兩人沉默。
“真的?”
“我猜的?!?/p>
“那,拍肩膀的說法是怎么來的?”
“不知道,先回去吧?!?/p>
“……行?!?/p>
二人起身,張禮安腳步略快,走在前面,宋裁千跟在后面,突然看到張禮安脖子旁一道青紫的指痕。
“張禮安?”宋裁千遲疑了一會,握了握拳頭,問道。
“怎么了?”張禮安頭也沒回,繼續(xù)快速走,拉遠(yuǎn)與宋裁千的距離?!暗纫幌拢抑罆信募绨虻脑蛄?。”張禮安腳步一頓,便繼續(xù)向前走,問道:“為什么?”
宋裁千沖了過去,張禮安也突然跑了起來。后山的森林像是變得無邊無際,完全看不到頭。
“張禮安”奮力逃亡著,身后緊跟著宋裁千。
追上去!追上去!宋裁千伸出手用力打了一下“張禮安”的肩膀。
“張禮安”像是被抽干了力氣,向前栽倒,癱軟在地上。
宋裁千撐著膝蓋,在原地喘氣。
“操!軍訓(xùn)的時候沒看到你能跑這么久!”宋裁千從旁邊的樹上隨手掰了根樹枝,丟到張禮安身上?!肮饨裉煲惶炀捅粖Z兩次舍……”
“你廢了啊!”
過了會,宋裁千又把張禮安拖回了宿舍。
“……柳絮微?!彼尾们稍诖采希瑖@了口氣。
只是一個月而已,一共兩個事,一件比一件離奇古怪,那個人的話在某種意義上應(yīng)驗了。
宋裁千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這種事件了,從初中開始就開始和鬼魂打交道,或多或少的學(xué)到了些這方面的事情。
那個老爺子……他說的是對的——只是為了活下來。
張禮安也是對的,不過是個新世紀(jì)廢柴嘛,能做什么呢。宋裁千錘了一下薄弱的床板。
就像一個漩渦,一旦接觸了,就會越陷越深,最后——老爺子戴著一頂紅高帽,摸了摸滿是白色胡渣的下巴,說了些什么,便再也沒有回來。
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宋裁千用胳膊遮住了臉,然后又放下,翻下床鋪。把這次的事件解決了再說吧,厲鬼畢竟是厲鬼。他摸了摸手腕上鞭子狀的刺青,離開宿舍。
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