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裁千?”張禮安伸手在宋裁千面前晃了晃,“喂?”
這小子怎么了?張禮安一臉懵逼的看著宋裁千,好端端的就一動不動,怎么叫也沒反應(yīng),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
不,冷靜思考一下。張禮安揪住宋裁千的衣領(lǐng),毫不猶豫的直接上手打了他一巴掌,后者卻毫無反應(yīng),更加堅定了張禮安對“宋裁千中招了”的想法。
“張禮安呢?他沒有來嗎?”白沙檬笑著問道。
宋裁千也跟著笑了兩聲,對著白沙檬攤了攤手,隨便扯了個謊,敷衍了過去,隨后道:“我們先到林蔭道看看吧,我聽別人說那里有棵槐樹?!?/p>
“好啊,但不管張禮安真的沒問題嗎?他會生氣的吧?”
“不說不就行了,好了好了,你來開路。”宋裁千轉(zhuǎn)到白沙檬身后,推著他走了兩步。只好順其自然了,宋裁千心中暗道。
“那成,走吧?!?/p>
白沙檬兩人一前一后的在林蔭道中走著,沒一會白沙檬突然加快腳步,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伸手敲了敲樹干,扭頭對不遠(yuǎn)處的宋裁千道:“這棵是槐樹吧?!?/p>
宋裁千也走了過去,在白沙檬旁邊站定,探頭看了看身前比其余樹略顯高大的槐樹,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句。
扭曲?宋裁千皺了皺眉頭,這只是一棵普通的槐樹,樹干筆直,樹葉蒼翠,一點兒陰郁之氣都沒有。
哪里看得出扭曲了……宋裁千揉了揉太陽穴。
“現(xiàn)在就開始挖么?”白沙檬問道。
一句話將宋裁千的思維引到槐樹根上,他應(yīng)了聲好,就看到白沙檬掏出了一個鏟子,遞了過來,“勞動最光榮?!?/p>
“行?!蓖税咨趁蔬@家伙也和張禮安一個樣了……
他蹲下來,一鏟子剛下去,就看到了一截黑色的粗麻繩。
“哎?”白沙檬伸手欲把那截繩子拽出來,卻被宋裁千擋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qū)Ψ健?/p>
槐樹,不折不扣的陰木,這截繩子出現(xiàn)的太巧合了。吊死鬼。宋裁千突然想到。
林蔭道已經(jīng)到頭,再往前走就是城市邊緣了,屬于無人問津的郊區(qū),甚至是靠山的,樹木很茂盛,除了那些吃飽了撐得作死小能手,沒有人愿意往那個方向去。
槐樹在門口,寓意著“鬼招手”,而這棵槐樹面向的郊區(qū),又是在“招”些什么呢?
宋裁千不再去看露出來的繩子,抬頭看向白沙檬。
有一根紅色的粗麻繩繞在了白沙檬的脖頸上,還在不斷收緊,白沙檬卻好像不知道一樣,沒有一點兒反應(yīng)。宋裁千一驚,伸手將還在用小鏟子撥弄泥土的幼稚白沙檬拉到身旁。
再低頭看他的脖子,紅色的繩索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白沙檬捂著屁股,鬼哭狼嚎道:“宋裁千你干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剛剛沒有任何感覺?”
“除了屁股痛還能有什么?難道你還希望我愛上你?噫!變態(tài)!”
宋裁千感到無比頭疼,這白沙檬比張禮安還不靠譜。
“呃啊!”這時張禮安已經(jīng)拼盡全力將一動不動的宋裁千拖到了長椅上。
我的天,也沒想過他這么重??!明明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張禮安坐在一旁撐著膝蓋休息,眼角督見一抹銀色,后脖子都涼了,下意識的縮了下腦袋,卻被刀光劃去兩根頭發(fā)。
下一次會不會也這么幸運?
張禮安猛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