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照西北邊境墨曲
出了經(jīng)淮山之后,便連夜趕回西照都城,卻不想在墨曲耽擱了。
“小姐,前面有一些難民堵住了去路。”在馬車上看書的我突然被車夫打斷了。
掀開車簾一看,看那打扮,應該是一群從北漠逃難過來的一些婦女老少,可能是因為北漠邊境治理不當,加上這段時間天氣原因,有很多的北漠百姓都紛紛往外逃。
“小姐,救救我們吧,”一位衣衫襤褸的年近半百的婦人抱著一個幾歲的孩子在馬車前跪著,看這樣子,應該是好久沒吃東西。隨后也越來越多人跪在后面。
“大娘,”畢竟是馬車前,這樣跪著也多多少少有些危險,我趕緊下了馬車去扶起她?!案魑?,這里雖然是隸屬于西照,但對于各位北漠人來說,我們西照也絕不會不管的,請各位跟我來?!?/p>
“呃,”他們面面相覷,但為了生存,他們還是跟著過來了。
一處粥棚前,
“老板,這是銀子,麻煩你照料一下他們?!毙液贸鰜淼臅r候,帶足了銀子,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辦?!奥闊└魑辉谶@等會?!?/p>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看到他們感激的神色,心里頓時有種很復雜感覺。
“好的,客官?!崩习蹇茨敲炊嚆y子,馬上熬起了粥。
“小姐,這?”車夫都有點看不懂了。
“去知府大人府上,”光是一個人的力量,這事恐怕無法解決,還是去找一下知府比較好。
“公孫亦琛,真是欠了你的了?!边@事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總感覺跟公孫亦琛脫不了關(guān)系。
知府府上門口,
“小姐,到了?!?/p>
“嗯,”
剛想進去,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看看清楚,是你想進就進的嗎?哪里來滾哪去?!?/p>
“好一副狗眼看人低?!笨粗@兩個人模狗樣兒的人就不舒服。“看清楚?!毙液糜辛钆圃谏?,本來這東西都不屑于待在身上的,但想著既然要出來,還是以防不測為好,沒想到竟然會用在這。
“對不起,對不起,大人請?!逼渲幸粋€人立馬彎下腰,一路迎進去了。
“你們知府大人呢?”這府上的建筑、陳設(shè)裝飾雖稱不上好,但卻也是極具有淡然之氣,想來這知府應該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回大人,最近墨曲的狀況不是很好,大人一直在書房處理公務(wù)呢?!?/p>
“帶我去見他吧?!彪m說這些事不是她該管的,但這個時候,作為一位在朝人員,能盡一份力就好。
“是,”
書房門前,
“大人,有位大人前來拜訪。”
“我正忙著呢,有什么事叫他改日再來拜訪?!崩锩娴娜擞行┎荒蜔┝耍衣犅曇?,這個人應該很年輕。
“太醫(yī)局紀以墨前來拜訪,為了大人您正在煩惱之事?!?/p>
“紀以墨?”里面的人有些頓了頓,隨后聽到他急切的腳步聲打開了房門。
“紀以墨拜見知府大人?!睂τ谘矍暗倪@個人,有些出乎意料,長得倒是挺好的。
“紀醫(yī)官不必多禮,在下方硯安?!毖矍暗倪@個人似乎看起來很是疲憊,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書生氣倒是十足。
“抱歉,突然來訪打擾方大人了?!?/p>
“不打擾,不打擾,里面請,”
“嗯,”這方硯安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看著好像有點奇怪,好像認識自己似的。
“去泡壺好茶來。”門口的小廝走了,他才關(guān)上門。
“方大人這是認識我?”
“紀醫(yī)官之名,在下怎會不知?”他笑了笑讓我坐下?!凹o醫(yī)官在西照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p>
“傳奇倒是談不上,方大人太高看我了?!?/p>
“剛剛紀醫(yī)官說,是為了解我憂而來?”
“嗯,”看他眼神,倒是多了幾分喜悅之色?!暗谝?,關(guān)于難民之事,墨曲位于邊境地區(qū),加上北漠現(xiàn)在的狀況,這些難民我們不可能置之不理,但也不可能直接用金錢安撫好他們,大人可以在墨曲建立一些設(shè)施,或者是加大一些墨曲具有地方特色的產(chǎn)業(yè),吸引他們,以勞動力的身份。第二,因為經(jīng)淮事一事,現(xiàn)在三國邊境地區(qū)都弄得有些人心惶惶,現(xiàn)在大人最需要的做的是安撫人心,加強城中的安防。第三,墨曲的地勢有些特殊,大人要防的就是面向其他兩國的地方,至于西照這邊,大人可要防?其余的,大人應該知道怎么做,這段時間,我會在城中進行義診,專門救治那些難民的?!边@方大人,怎么感覺傻傻愣愣的。“這墨曲現(xiàn)在的近況雖不是很好,但方大人作為城中百姓的父母官,理應保持理性,而不是像剛剛我還未進來之時那副樣子,還有,你府上的人該調(diào)教調(diào)教了?!?/p>
“剛剛的事多有冒犯,還請醫(yī)官不要生氣,另外,也多謝醫(yī)官了?!?/p>
“不用了,大人還要忙,我先告辭了?!蹦切┤诉€在等著,得盡快趕過去才行?!澳切╇y民在離府上向東兩公里的位置?!?/p>
“好,多謝醫(yī)官了,不過,醫(yī)官此次來這里,還要義診,不如就暫住在寒舍吧?!?/p>
“不用了,不習慣?!?/p>
“哦,那好,”他的臉色頓時變了,有些尷尬?!澳轻t(yī)官有什么事盡可以來這找我。”
“嗯,”
一說完,我便離開了。
“果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啊,”這紀以墨,他早就聽別人說過了,雖長得傾國傾城,但那性格,真的是夠冷的,說話也是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