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樸燦烈,今年26歲,經(jīng)營著一家意式餐廳,偶爾在電視上露個臉。生活家庭也還算不錯。唯一讓我頭疼的的問題是,我身體里,還有一個「我」。
我叫Park,我就是樸燦烈身體里的另一個人,也就是另一個人格。和那個悶?zāi)绢^完全不同,我更喜歡酒色生活,夜晚就是我的舞臺,我要做的,就是盡情玩樂。一場意外后,他出現(xiàn)在了我的生活里,我們相約好,一人白天一人夜晚。可是,他卻變得越來越不守規(guī)矩,頻頻違反約定。我和他爭吵過,他永遠(yuǎn)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那個悶?zāi)绢^真是奇怪。那些妞兒明明都是自己送上門的,白給的不要白不要啊。玩夠了當(dāng)然就扔掉了,難不成還要給她們養(yǎng)老送終不成。每次都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真是受夠了。
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包括后來姜白白的出現(xiàn)。我從小就只有自己,雖然金鐘仁偶爾會來和我一起玩,但是更多的時間我只有一個人。所以,我很喜歡這個妹妹,也很喜歡拉著她的手,一起出去玩。有了她,我才知道原來女孩子的手軟軟的,暖暖的。
姜白白是我唯一一個拉過手的女孩子,雖然她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是,我想做她的騎士,我想保護她一生一世。
從我醒來,世界就是黑色的。唯一的光是來自那些燈紅酒綠的霓虹燈,女人們濃妝艷抹,濃濃的香水和脂粉味會讓人睜不開眼。不過我很喜歡,在這樣的地方,靠著酒精的麻痹,我能覺得,我活著,是真的活著。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在不同的地方醒來,望著完全不同的風(fēng)景,這才叫,逍遙快活。鐘情什么的,還是留給那些愚蠢的家伙吧。我,從來都是花心的。
他開始不斷一點點侵蝕我的生活,偶爾我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在課堂上認(rèn)真做筆記的時候,他會偷偷跑出來,代替我。他對所有女生來者不拒,和所有男生稱兄道弟。
這不是我的生活,可我無論怎么苦口婆心,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我開始變得膽戰(zhàn)心驚,我生怕有一天別人會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那么,人們會不會開始懼怕我?說我是個怪物呢?
那個跳樓的女人也真是愚蠢,我都說了,我們只是交往看看,是誰給了她我會和她結(jié)婚的錯覺?我不嫌麻煩的甩了她,她居然去跳樓?能和本大爺有一段春夢了無痕的關(guān)系,不是應(yīng)該慶幸嗎?樸燦烈這個笨蛋居然為了外人兇我?看來,我是應(yīng)該告訴別人我的存在了。讓我想想,選擇誰好呢。
墨菲定律說過,越害怕發(fā)生的事情,它就一定會發(fā)生。
我在一次和park爭辯的過程中,居然被鐘仁看到了。當(dāng)我看到他驚訝的表情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咯噔一下。瞞了那么久的事情,最后居然讓我的最好的朋友第一個知道了。
他會怎么看我?會不會怕我?如果他告訴了別人,我該怎么辦才好?樸燦烈的朋友居然這么直接的接受了我的存在。嘖,這實在是太無趣了。我決定把白天的時間還給他。因為,我玩夠了。
對于所有讓我感到十分無聊的事情,我都不會繼續(xù)去做。比如,一個死纏爛打的姑娘和第二次約會的對象。哦,對了,看我的記性,最近有一個人,激起了我的好勝欲望。他叫什么來著,對了,邊伯賢。
第一次看到邊伯賢的時候,是在公司的走廊上。那段時間我很心煩,能溝通的對象只有park。或許,我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了這個壞小子的存在。他幫我應(yīng)付所有令我頭疼的問題。
我分享一些白天不必要的時間,讓他出來逛逛。見到邊伯賢的那天,其實我是清醒的。我從沒想到park會出口安慰他,雖然語氣聽起來十分不友好,但是,邊伯賢看上去的確有點精氣神了。
第一次在走廊上看到那個蔫兒了吧唧的小子的時候,我正在替樸燦烈處理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什么時候,我成了他的保姆了?!雖然不喜歡,但是畢竟他是主人格,我也閑著無聊,就幫他處理一下。
明明是我撞了他,他卻連聲和我道歉,這讓我十分不爽。后來,樸燦烈有問過我,為什么要幫邊伯賢?為什么呢?其實我也不知道。
本來我只是想訓(xùn)斥他兩句來著,說著說著味兒就變了。我總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樸燦烈了。可那種暖男的氣質(zhì),和我可八桿子挨不上。
“park,如果可以,你放過他吧。你明明知道了他身上的那些故事。還有心傷害他嗎?”樸燦烈對待邊伯賢還是有幾分不忍心的,畢竟,他也不容易。
“木頭,你不懂。我覺得這個小子挺有意思的。我們說話,你可不準(zhǔn)壞我的好事?!盤ark嗤笑了一聲,盯著邊伯賢的背影,一臉的勢在必得的模樣。
“我們還說好了,不能傷人的。你沒看出來,他現(xiàn)在看到我,恨不得殺了我嗎?那目光,和刀子一樣了。”樸燦烈下意識抖了抖,雙臂抱緊了自己,想到當(dāng)時邊伯賢的眼神,還是有點發(fā)冷。
“你不懂,這叫傲嬌。這孩子肯定是喜歡你的。不信我們打個賭,到你妹接手公司的典禮為界限,半個月,我肯定把他拿下。”park扔掉了手里的棒棒糖棍,得意的回答道。
“當(dāng)初招惹他的本來就是你。人家有意也是對你有意,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和你廢話了,到時間了,你記得喝完酒早點回去休息。再這么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睒銧N烈的語氣,顯然有點不滿。
“嘮叨死了,你快休息吧。華燈初上,現(xiàn)在是我的時間了?!眕ark有些煩躁的,把樸燦烈趕了進去,自己換上平常的休閑西裝,拿著車鑰匙離開了自己的餐廳。
“嗯,別玩得太過了。晚安?!?/p>
樸燦烈長長的打了一個呵欠,然后就再也沒有了聲音。夜晚,我們該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