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擺了兩根蠟燭,火焰歡快的跳躍著。
蠟燭旁的玫瑰花,因為火焰映著,所以紅色上添加了一份暗色。
程曦音微笑著吃著牛排,敵不動我不動。
程曦音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那束玫瑰花,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束玫瑰花肯定有蹊蹺!
憑著她對樸燦烈的了解,樸燦烈肯定是不會買這一束花哨的花。
除非……
這束花對于樸燦烈來說有什么用處!
在某方面而言,程曦音真相了……
樸燦烈頻頻看表,然后,下定決心,站起來走到程曦音旁邊,單膝下跪,低沉的嗓音,靜止的臉龐,樸燦烈緩緩道:“曦音,嫁給我吧!”
程曦音愣了。
“你,你說什么?”程曦音呆呆地重新問了一遍,手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
而樸燦烈則是漂亮的桃花眼中帶著寵溺的笑,臉上帶著正經(jīng)到不能再正經(jīng)的嚴(yán)肅,重新說了一遍:“曦音,嫁給我吧!”
只是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許是太緊張了。
畢竟這是他所愛的人,這是他對他所愛的人求婚。
程曦音瞪大眼睛,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淚水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
“燦,燦烈,你說,你讓我嫁給你?”許是不放心,程曦音鄭重的問了一遍。
只是她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
“對,你嫁給我。”樸燦烈笑道,然后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從玫瑰花束中拿出一枚鉆戒。
鉆石雖然不大,但是戒指做的精致,小巧。
突然間,程曦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只是沒有逃過樸燦烈的目光。
毫無預(yù)兆的,程曦音搖了搖頭,“不,燦烈,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吧?!?/p>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樸燦烈好看的桃花眼里,閃過一道受傷的神情。
一頓飯,兩人吃的都無滋無味。
吃完飯后,樸燦烈開著那輛紅色的跑車,把程曦音送到她家門口,只是臨走的時候,樸燦烈不由分說的把那枚鉆戒塞到程曦音手里,然后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刺激著程曦音的耳膜。
平時很討厭這種刺耳聲音的程曦音,卻無奈的笑了出來。
看著手中因為燈光而反光,閃閃發(fā)光的鉆石,笑中的苦意更濃了。
倒不是說她不愿接受樸燦烈的求婚,而是,樸燦烈的母親曾經(jīng)找過她談話。
她不求她此生能成名,她只求她此世過的安穩(wěn)。
她記得,樸母曾經(jīng)說過,他們之間家庭情況差距懸殊,她,配不上他。
而且那人曾惡狠狠的說,若是他們真的結(jié)婚了,她也會讓程曦音在樸家不好過。
她那時是怎么說的呢?
好像是,
無論您怎樣對我,我都會一直愛著樸燦烈。
好像是,這樣說的吧?
不過,她會一直愛著樸燦烈,但是,她不一定會和樸燦烈結(jié)婚。
她知道,樸燦烈非常的喜歡他的媽媽,但是樸燦烈也很愛她,若是她嫁到樸家,那么“婆媳戰(zhàn)爭”一定會少不了,她不想,讓樸燦烈糾結(jié)。
也不想看到樸燦烈為了她們兩人而焦慮到皺起的眉頭。
這么好看的眉頭,怎么能皺起來呢?
所以啊,樸燦烈,我寧可默默的在身后一直愛著你,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因為我和你母親而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