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吳白露出小孩子般無助的神情,白沫染猛的昂首瞅天,將那不爭氣的液體生生憋了回去,才平靜的說道
白沫染不管你信與否,我……努力保全過。
【寶寶,原諒媽媽對爸爸的說謊,既然選擇斷的一干二凈,你便不能為他所知。】
白沫染很感謝你來看我父母,只是以后真的不需要了,我和你已無任何瓜葛,放我獨(dú)自過活吧。
吳白沫染,以前是我不對,我改過自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看著吳白手足無措的握著她的雙手,言語中的那抹卑微和以前的自己是那樣的相似,她定定的看了看他,仍狠心的將他的手掰開,轉(zhuǎn)身面對著父母的墓碑,深吸一口氣道
白沫染對此,三個(gè)多月前,我已經(jīng)給出了答復(fù),且不會改變。
白沫染吳白,這是我父母的安息地,請你……回去吧,不要打擾了他們。
【我是他們生前的小公主,捧在掌心的寵兒,實(shí)在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為情所困的狼狽模樣,所以,吳白……請你離去?!?/p>
吳白到底是還存了些理智,豈能不知她的話外音?只好做出讓步,但仍執(zhí)拗的說道
吳白我去門口等你。
說完不顧沫染的意愿直接向門口走去,望著他的背影,沫染的心中生出一種酸澀感,自己忍痛走出來,他卻倔強(qiáng)鉆進(jìn)去,他們倆說到底都是狼人,比狠還多了那么一點(diǎn)。
白沫染爸,媽,染染來看你們了,在你們走后的第四年發(fā)生了很多事……
白沫染顧自的和父母雙親訴說著體己話,寒風(fēng)中她的衣角隨風(fēng)揚(yáng)起,纖細(xì)的身影在朦朧的光線中拉的修長,無端給人一種蕭瑟之感。
當(dāng)吳白心生煩悶的走到園口處,與耐心等待沫染的Cris撞了個(gè)正著,二人皆從對方眼中解讀到詫異之色,卻轉(zhuǎn)瞬即逝,不待吳白說些什么,Cris便搶先說道
Cris吳白,你能不能不要再陰魂不散的纏著沫染了?放過她,讓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好么?
吳白她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給。
被吳白一句話懟的氣血上涌的Cris,終究沒忍住自己的拳頭,伶起吳白的衣領(lǐng)重重的給了他一拳,憤恨的說道
Cris真是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她愛你時(shí),你旁若無睹,放下你時(shí),你卻窮追不舍。憑什么?憑你被偏愛就該有恃無恐么!
吳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生生的挨住Cris這沉重的一拳,隨即反應(yīng)過來開始反擊,兩人猶如半年多前在醫(yī)院門口那次般廝纏起來,不多時(shí),二人皆掛了不少彩。
吳白你以什么身份來教訓(xùn)的我?我與沫染分開,你便趁虛而入,看著沫染將我們的孩子舍棄,這樣的你沒有資格自詡公正人物來評判我!
孩子?舍棄?
隨即Cris扯著受傷的嘴角微笑起來,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放松,她終是選擇棄了這位傷她之人,真好……
而他這樣的笑容落在吳白眼中,就是達(dá)成所愿的譏諷,霎時(shí)勾起了他內(nèi)心燥氣,手下不由的加重了力度,令Cris漸無還手之力。
白沫染住手!吳白!你在干什么!
看見被吳白暴打的Cris,白沫染胸腔怒氣噴發(fā),摘下挎包便對吳白一頓打,毫無昔日的溫婉可言,趁著空將Cris拉到自己的身后,與吳白怒眼相睜,極其失望的說道
白沫染吳白,你現(xiàn)在簡直是不可理喻。還好么Cris?走,我扶你去醫(yī)院。
Cris我沒事兒。
白沫染對吳白怒氣沖沖的說過后,又轉(zhuǎn)身輕柔的對Cris問道。
白面似的的手緊張的拿出紙巾為其簡單輕拭血漬,從未有過如此待遇的Cris竟望著沫染癡癡傻笑起來,大掌情不自禁的握上那只柔荑,心下想著這頓打真是沒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