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來得如此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全場一片安靜,或許這里從來都沒有試過像現(xiàn)在如此的安靜。霎時間,那些什么小型大炮,激光槍等先進武器都正對著大廳中的阿炫,所有人都為此而燃起更熱烈的殺意。
在上方坐著的斯巴特卻咧嘴一笑,拍掌說道:“好,非常好,中國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浪費,有興趣加入我們嗎?把你們的槍都收起來,游戲是公平的,我是這個游戲的領導者就更應該維護規(guī)則?!?/p>
沉默片刻,斯巴特身邊的鼠殺手對著下方說道:“按照規(guī)矩,那蛇小姐是不是要去親他一下啦?”
“啊?”眾人低聲議論著,或許更多的都是為阿炫感到幸運吧,可以讓這個絕色美人主動親吻自己,似乎是這里所有人男人的夢想,而眼睜睜地看著阿炫獲得這個待遇,心里都感到難受至極。
“我剛才沒有答應呀?”蛇轉(zhuǎn)過臉說。
“怎么可以呢?”鼠殺手又說,“比賽時公平的嘛,你沒有答應,我答應啦?!笔髿⑹炙坪跏怯幸庠诘痣y蛇殺手似的,可能目的就是要說得蛇向他求饒吧。
但剛剛相反,性格剛烈的蛇殺手并不受他這套,抬頭斜眼看著他說:“你這只死老鼠,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現(xiàn)在就去親他,哼?!闭f完,蛇殺手大步走上前去。
鼠殺手看著她說:“你不是來真的吧?”
“我喜歡?!贝藭r,蛇殺手走到阿炫的面前,對著他嫵媚一笑,無意中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
阿炫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精致的面孔。而看著阿炫的蛇,此刻還是覺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識,兩人對望著都沒有說話,當場面顯得尷尬的時候,蛇便說道:“干嘛定定地看著我?不怕我嗎?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阿炫臉色平和,說道:“如果連女人都怕,我就不會當男人?!?/p>
“我們最討厭的就是男人?!?/p>
“了解,等你發(fā)現(xiàn)你喜歡男人的那天,你就不是賊了。”
“還可以這么鎮(zhèn)定嗎?”蛇看著他說,“但你馬上就要死了,混蛋,你自己死就好了,還要連累我,要我親你?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跳海。你給我記住,這是你三生有幸,讓你死而無憾?!?/p>
“但我介意,如果被你這只毒物親一下,不死也被你毒死,毒不死做夢的時候也會死。”
“你……”聽到阿炫這一番帶有鄙視的話,蛇似乎感到了極大的侮辱,而且是侮辱了她自認最自信的地方。雖然其他人都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看到此時蛇舉起手來,狠狠地打了阿炫個耳光,聲音讓所有人都聽倒。
正在眾人大笑,蛇殺手得意的時候,阿炫一轉(zhuǎn)臉,那雙眼神幾乎就要把眼前的人撕開,蛇為之一震的時候,阿炫已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蛇并沒有大叫,臉側(cè)在一邊,紛亂的長發(fā)飄散起來,遮掩了她的眼睛。阿炫把手垂下,說:“我做了男人那么久,從來都不打女人的,沒辦法,你是我第一個最想打的女人。”
此刻才真正讓人目瞪口呆,對于這里的人來說,或許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奇觀了。他們都極為痛恨阿炫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都想自己可以馬上上陣,充當這個護花使者。
此時蛇殺手將長發(fā)撩到一邊,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她轉(zhuǎn)臉看著阿炫,目光兇悍。阿炫并不為此而畏懼。
這時,旁邊一名男子故作關懷地問:“蛇小姐,你沒事吧?”
“拍!”一聲,蛇打了那個問話的人一個耳光,說道:“你說呢?”
“別生氣?!笔髿⑹终f,“這混蛋死定了,來人!”
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說道:“鼠哥,怎樣?”
鼠殺手指著阿炫說:“把這混蛋的衣服都脫光,然后吊到門外大型侍候,醒了再通知我?!?/p>
“是的?!蹦凶哟鸬?,馬上蹲到阿炫的身前,開始脫下他的外套和上衣,并把他頸項上掛著的一條吊墜也扯了下來,扔到一旁。
當手下正要把他的褲子脫下時,蛇忙說道:“要脫到外面脫,不想看到他?!?/p>
手下抬頭看了蛇殺手一眼,說道:“好。”然后把阿炫掛在肩上,往門外走去。
這時,虎殺手走到了阿炫原來躺的地方,拿起那件外套扔到一旁,然后拾起了剛才手下從他身上扯下的那條吊墜。
虎殺手把那條吊墜垂到自己的眼前,仔細地看了幾眼,看了又看,然后轉(zhuǎn)頭看看正被手下托出大門的阿炫,不禁大叫:“住手,放開他!”
虎殺手走上前去,把阿炫搶過手中,放到地上,深情地看著。
鼠殺手和蛇殺手等人都驚呆了,問道:“虎,你瘋啦?”
斯巴特也對此大為不解,但看虎殺手的表情,并不像是在開玩笑,問道:“虎,到底怎么了?”
“首領,”虎殺手上前幾步說,“我們不可以殺他,他是阿豹!”
“什么?”鼠殺手兩眼瞪大,問道,“你說他說阿豹?”
蛇殺手接著說:“你說他是那個幾年前我們派去警方做臥底的阿豹?”
“沒錯?!被⑹挚隙ǖ卣f。
鼠殺手又說:“幾年前他做臥底的事被警察發(fā)現(xiàn),被關進了監(jiān)獄,后來我們進去救他,但也沒有消息,他不是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嗎?”
“幾年前我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虎殺手說,“這條吊墜,上面有個獵豹的圖案,是我們在泰國販毒的時候所得來的紀念品,是純金打造,我也有一個,不會錯?!被⑹职炎约簬г谏砩系哪莻€和這一摸一樣的吊墜也拿了出來。
“他不是阿豹?!笔髿⑹终f,“阿豹已經(jīng)死了,如果他沒死,也應該正在監(jiān)獄?!?/p>
虎殺手激動地說:“他就是阿豹,雖然他這個樣子,但你們也知道,以前阿豹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也經(jīng)常到韓國整容的,這很正常?!?/p>
鼠殺手看著虎殺手手中的吊墜,側(cè)側(cè)頭說:“單靠你這么一條吊墜,很難接受吧?”
此時,蛇也走前幾步,突然說:“是了,我記起了,我見過他?!?/p>
“不是吧?”鼠殺手說,“他剛才還打你呢,你還替他說話嗎?”
蛇答道:“這是另外一回事?!?/p>
虎殺手第一個上前說道:“阿豹,你是阿豹是嗎?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好兄弟。”
“???”阿炫突然被他嚇壞了。
虎殺手又說:“我知道是你,阿豹,對不起,我差點把你害死了,不會錯的,阿豹,這條吊墜是我們兄弟的見證?!?/p>
阿炫看著那條吊墜,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監(jiān)獄里的一切,然后苦笑一聲。那一刻,憑著多年的直覺,在虎殺手提及到那條吊墜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了解一切。阿炫沉默了,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活命,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想出一個完美的謊言。
“沒錯,”阿炫說道,“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認了,我就是阿豹?!?/p>
“你真的是阿豹,太好啦。”虎殺手高興得幾乎想要把阿炫抱起來。但從眾人的眼光看來,阿炫知道這還不足以讓他們相信,更重要的是他對這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在這樣下去只會立即穿幫。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了一條較為上等的策略,兩眼一合,裝著昏倒過去。
“阿豹……!”虎殺手叫道,隨后命那個叫手下把阿炫帶會房間,好好地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