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那女鬼聽后便笑。
“聽說是造謠。”婭卻道。
“是真的。”那女鬼還不滿。
“你見過?”趙吏反問。
“都是聽說的?!蹦桥肀忝u頭。
“后來,那紙灰就變成符咒,下了奪魂咒奪取生魂來吞噬,增加力量,而不是開開玩笑了?!壁w吏便道,接著又打開窗戶,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往后看去,車已經(jīng)離火葬場越來越遠(yuǎn)了。
這女鬼就是那個女人,開玩笑的不是司機(jī),而是這女鬼,傳故事的也不是司機(jī),估計是這女鬼附體傳的。
那時單純的鬼魂吸收死藥,能夠在人前顯形,便覺得好玩。
冬青和婭心里也有數(shù),茶茶就是讓他們來解決這個女人,順便找出女人背后的黑手。
清晨,太陽初升,三人已到鬼城的景區(qū)口,那女鬼早已下車。
“你們說,她會在暗處嗎?”
豐都鬼門關(guān),趙吏問冬青。
冬青搖頭,“不在,回墳里了,她會怕陽光?!?/p>
“沒想到她會自動找上門?!眿I覺得挺不可思議。
“倒省了我們的事?!壁w吏道:“我擔(dān)心的是她背后的人。”
“我覺得這里挺古怪?”冬青感覺這里好像有什么故事。
“古怪?”趙吏便道:“聽說這里是道陽間鬼門關(guān),來旅游的人,幾乎沒敢照相留念的。據(jù)說一旦照相合影,也就被閻王爺?shù)纳啦旧献⒘藘裕瑥亩y逃鬼門關(guān)的追擊了。”
“這你也信?”婭快笑死。
兩人逗樂時,冬青的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幅水墨山水畫般的美景。
幽都,鬼門關(guān)口,奈何橋上,雪白色的彼岸花開,冰清玉潔,迎風(fēng)飄揚。
山下奈河,約見一個素衣少女持漿蕩舟,長發(fā)披肩,頭發(fā)上無妝飾,僅僅束了條金帶,白色彼岸花一映,更是明艷生輝。
不像古畫中的那種天仙女,卻甚是仙女,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船慢慢靠岸,只見她身材高挑,有著輕柔的楚女細(xì)腰,明眸皓齒,肌膚勝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早月姐姐。”
她剛上岸,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青衣少女便來到她身邊,她轉(zhuǎn)身便笑拉少女的手。
“婭?”冬青看清后,遂一驚。
“女祿,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早月溫柔的笑問她。
聽到女祿這名字,冬青便不驚。
女祿笑道:“我過洛水時,那里因為發(fā)了瘟疫,我要救人便遲了些?!?/p>
“你瞧,一個小孩兒,送了只小烏龜給我,他還說烏龜會通靈?!迸摳吲d的說著,便拿出來給她看。
“這你也信?”早月笑她,“通靈者,心誠則靈?!?/p>
“我知道啊?!迸搮s道:“可是小孩我也不好說,你這烏龜不能通靈,他會不高興的?!?/p>
“傻瓜。”早月便道:“有些人啊你對她好,她不見得對你好,這是我聽阿爹說的?!?/p>
“我知道了?!迸撁c頭。
這時,兩人音落,不見蹤影,遠(yuǎn)方飄起一陣白霧繚繞,空靈的古寺,晨鐘敲響。
山下似有嬉戲的孩童,正歡快的唱著微怖竹枝歌:“尸攔路,鬼拉手,夜半走路莫回頭。長相思,短相思,相思相思無窮極。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p>
“顓頊哥哥?!?/p>
幽都山中陵,落紅逐青裙,埋我舊衣冠,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女祿。”
黑衣少年,眉清目秀,正是冬青從前夢中的少年玄帝,風(fēng)華絕代,英姿氣雄武,此刻卻神情落寞,悲涼至極。
“喝酒嗎?一醉解千愁,老爺子剛釀了壺桃花酒,被我偷了。”長得像趙吏的東華朝他走來,說著便把酒,往他身上隨意一扔。
他接住,“你總偷老師的酒,他會打你的?!?/p>
東華只笑:“不怕他,老爺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藥王谷外頭,還有一堆人等他治病呢?!?/p>
“以前有女祿幫他,現(xiàn)在外公也不知道去哪了,老龍王又宅在龍宮里,沒事也不會出來?!彼愕馈?/p>
東華道:“人活該啊,害死了早月,又害死了女祿,等老爺子酒醒,再給他們治病吧。”
“明達(dá)怎么樣?”他便問。
“她很好?!睎|華點點頭,“你起碼還有個女兒,我的妻兒都被害死,她們這群瘋女人拿愛來說事,我想幾巴掌抽~死她們,有病,有病還不知道治,見天的發(fā)神經(jīng),因為我愛你,所以你老婆是狐貍精,要不是為了尋藥滅藥,我是忍不住的?!?/p>
“狐貍精以前是狐仙。”他還記得二十多萬年以前,狐貍精不是罵人的話。
“社會變態(tài)了?!睎|華忍不住吐槽。
“我想制一條律法?!彼坏?,他不會像東華一樣發(fā)脾氣,但是他會報復(fù)骯臟的人心,昆侖必須要懲罰世人的愚昧無知。
“什么律法?”東華便問。
他冷漠:“天人與人不得相戀,違者逐出天籍,永世不得入昆侖。”
“好啊,我這就找老龍王,開一次永世難忘的昆侖大會,洗洗人類的神經(jīng)病戀愛觀?!睎|華聽了很是興奮,“自作孽者不可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