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對于某些人而言,
放棄有時比堅持更難...
--致一秒
鄧小琪與江天昊大學(xué)畢業(yè)后的第二年正式登記結(jié)婚。那一年,錢三一還在美國波士頓留學(xué)...他與林妙妙之間整整相隔著11732公里的距離...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四梳四條銀筍盡標(biāo)齊...小琪,梳完這個頭,江天昊和他的伴郎團(tuán)應(yīng)該就該到了?!绷置蠲钍种谐种臼幔^新娘及腰的長發(fā),看著鏡里的閨密,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嘴角也不免洋溢著喜悅。
鄧小琪側(cè)目,探出手繞過肩膀,握住林妙妙扶在她肩上的另一只手,眸底藏著抹心疼:“昊子原本是想把錢三一從美國叫回來做伴郎的,可錢三一的室友說,他最近半年都被導(dǎo)師拖在了實驗室,這次...”
“沒事的?!绷置蠲畲驍嗨?,淺笑著,淡淡地?fù)u了搖頭,“不管多久,我答應(yīng)過他,就會等他?!?/p>
鄧小琪輕輕地吐了口氣,扭過頭,抿唇看向她,踟躕了片刻后,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也并非不相信錢三一,只是覺得你一個人太辛苦了。上次你爸爸闌尾炎手術(shù),你為了讓你媽媽安心回去照顧弟弟,自己連著陪了3天的床,只睡了8個小時。你硬撐著什么都不說,因為你覺得有些話即使說出口也無用。但我知道,你內(nèi)心有多渴望一個依靠。那時候我就在想,哪怕不是錢三一,只要有一個人能愿意被你需要就好?!?/p>
林妙妙聽了,垂眉低嘆了一聲,抬手替她又理了理發(fā)飾,凝神笑了笑:“小琪,你知道嗎,經(jīng)過這么多年,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其實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以前,都是他守著我,一個人默默地把我放進(jìn)了他自己所有的人生計劃。現(xiàn)在,也該換我來等著他?!?/p>
一個人的心甘情愿,
是無需問值不值得的。
只要結(jié)果不壞,
我不介意它來得慢一點...
02
未經(jīng)允許,
將你占為己有...
我很抱歉...但九死無悔...
--錢三一
“妙妙,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吃飯吧。我媽說她想你了。下了班,我過來接你?!北藭r,錢三一剛回國不久,那日清晨,他開著車送林妙妙去出版社開會,臨下車前,他佯裝隨意地對身邊的女人試探道。
自從錢三一去美國讀書后,林妙妙便獨立在外租房生活,已是許久未見過裴音。念及王勝男與裴音那么多年情同姐妹的閨密關(guān)系,且裴音素來對自己總是頗為照顧,也未多想,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傍晚,錢三一領(lǐng)著林妙妙方至家門口,還未按下門鈴,就見裴音笑意吟吟地提前拉開了房門,“我在廚房切菜的時候,就看見你們的車了。來,快進(jìn)來。”說話間,裴音已將兩人迎進(jìn)了玄關(guān)。
錢三一將手里提著的兩盒護(hù)膚套裝和幾袋水果遞給母親,余光往小女人所在的方向飄了飄,接著邪魅一笑,道:“媽,這是你兒媳婦特意孝敬你的?!?/p>
兒媳婦?林妙妙聽到這個稱呼后微微一詫,略有些尷尬地低眸,怯生生地喊了一聲:“阿姨。”
錢三一撩了撩眉梢,輕輕喟嘆了一聲,攬過女人腰,嘴角帶著笑,側(cè)臉湊著她的耳根,柔聲提醒道:“錯了,該叫媽?!币娦∨颂蛄颂虼?,有些懊惱地偏目看向他,男人依舊面不改色,“瞅我干嘛,早晚的事,先習(xí)慣習(xí)慣?!?/p>
林妙妙忍不住有些氣急,臉頰染上了抹緋紅。終是顧及著還在長輩面前,只悄悄地用手肘捅了下男人腰眼,旋而禮貌地面對著裴音,咬著唇,羞澀地喊了一聲“媽”。
裴音接過東西,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她從進(jìn)門那一刻起即已察覺到了錢三一對人兒姑娘盤算著的心思,心底不免快慰地舒了口氣。轉(zhuǎn)而又深深地瞥了自家兒子一眼,示作適可而止的警告。然后連忙帶著兒媳婦走進(jìn)客廳,招呼道:“坐下再等一小會兒,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待裴音離開客廳,林妙妙瞪著緊緊牽著自己的男人,咕噥道,“錢三一,你故意的?”男人轉(zhuǎn)移視線,虛捂著嘴干咳了兩聲。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做你媳婦了?錢先生,你這是逼婚!”
男人吻了吻女人灼熱發(fā)燙的耳垂,噙笑道:“除了做錢太太,你覺得我還會讓你有別的選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