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鳳娃呢?”月下仙人和長芳主甫一來到魔界便聽聞了魔尊的失蹤,尋不到鳳娃,便只好尋了卞城公主鎏英。
鎏英邀了兩位仙友入府,奉上茶水后方才道:“鳳兄昨日就已經(jīng)失蹤了,我與父王尋遍了整個魔界都沒有找到鳳兄,只是……”她頓了頓,還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只是什么?”月下仙人急切的問道。
她撇了撇嘴,道:“兩位請隨我來。”她一路領(lǐng)著月下仙人和長芳主往旭鳳的魔宮走去,路上鎏英接著道,“鳳兄的魔宮有施術(shù)的痕跡,鎏英靈力不及鳳兄,有勞月下仙人和長芳主了?!彼f的施術(shù)痕跡怕就是那一冊被旭鳳封存的書簡了,她靈力不夠自然探不清情況,而月下仙人是旭鳳的叔父,對他的靈力再清楚不過。
果不其然,月下仙人真真切切的發(fā)現(xiàn)那一塊被旭鳳封存書簡的地方,他一揮手便有一冊書簡悠悠浮在空中。凝了自身的靈力,順著旭鳳的封存軌跡而行,不費吹灰之力便開啟了結(jié)界。書簡落在月下仙人的手中,他在令兩人滿懷期待的神情中緩緩攤開了書簡。
“寒冰室……不好!鳳娃,你怎么這么傻啊……”月下仙人將手中的書簡隨手一丟,立馬去尋了寒冰室的入口。
寒冰室的門在這短短兩日里再一次打開,撲面而來的寒冷連真身是靈狐的月下仙人都受不住。他給自己結(jié)了護(hù)體靈力,稍稍隔絕了一點寒氣這才闖入寒冰室里。
第一眼便是那座通體透亮的冰棺,冰棺內(nèi)的身影一下便抓住了三人的眼眸,這是他們遍尋不到的錦覓啊,此刻竟然就躺在這冰棺之中。再稍稍移開眸子,那一個靠在冰棺旁,近乎被寒霜包裹的黑色身影就是鎏英遍尋魔界無果的魔尊旭鳳。他渾身生著冰霜,可他卻好似一點兒都不怕寒冷,微閉的眸子輕輕顫動,抖落了一絲冰霜。
他聞了外邊的聲音,也知道自己封存的書簡被破了,不用想也知道,能這般破他結(jié)界的人六界之中也就只有他的叔父——月下仙人了。
“叔父……”他的聲音極低、極顫抖,睜開眸中黯然失色,髣髴天地間再沒有能令他眸中再放異彩的人事了,“叔父怎么來了?此地冰寒叔父還是快些出去吧?!彼技白约荷硖幒遥@萬年的寒冷叔父怎么受得???
“臭小子,你也知道此地寒冷,你的真身可是一只鳳凰啊,這刺骨的寒冷會要了你命的!”月下仙人使勁的錘著自己的法杖,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兒不好受,可不曾經(jīng)他竟然如此這般的作踐自己。
旭鳳靠著冰棺,半閉著眸子毫不在意的道:“我的命本就是欠她的,若能還她也是好的?!边@個世上除了錦覓再沒有什么是值得他留念的了。
“鳳娃,你不是救回小錦覓了嗎?”月下仙人皺了皺眉,指著旭鳳身邊冰棺里的一具軀殼問道。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叔父沒看書簡嗎?這不過是一具空有錦覓模樣的軀殼,只有在這寒氣中才不會消散?!卞\覓連最后的念想都沒有給他留下,是他拼盡全力才湊出了這么一具供他寄托相思的軀殼,旁的他再不敢奢求。
“鳳兄,有話我們出去說,月下仙人和長芳主受不住這里的寒冷。你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他們想想啊。”鎏英半扶著他,可不知是旭鳳不愿意離開亦或是旁的什么,她用盡力氣都沒有令旭鳳離開一分一毫,她便干脆蹲在旭鳳身邊。
旭鳳瞇著眼望著冰棺里的錦覓,他道:“叔父請回吧。”
“鳳娃!”旭鳳可是月下仙人養(yǎng)大的,他到底是心疼旭鳳的。這般刺骨寒冷的地方,他一只靈力充沛的火鳳凰是如何才卸得下這一身的護(hù)體靈力,如何受得了這可以吞噬他元靈的寒冰。
長芳主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旭鳳面前道:“旭鳳,有件事我也該告訴你了,先前我一心遵先花神遺旨,一心拆散你和錦覓。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真正錯的是我?!彼龂@了口氣,又道,“錦覓自幼就被先花神喂下隕丹,從此斷情絕愛。錦覓不是不懂愛,而是她根本不會愛?!鼻埔娦聒P這番模樣,她也愈發(fā)的心疼。世間萬物有因皆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