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野心很大,倒是明面上裝得和善,守著自己的那一片一畝三分地安安心心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因著他手中有二十余萬魔軍,于魔界又有不世之功,歷代魔尊都不敢拿他怎么樣,便任由他發(fā)展下去了。他有極深的城府,如今就是他等待了千年等到的機會。鎏英乃一介女流之輩,將魔尊之位加到鎏英頭上,他便可以聯(lián)絡(luò)旁人兵諫魔宮。
早年魔界的大功勞都在他悅城王的頭上,除了鎏英和卞城王,魔界之中就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座上魔尊之位。
旭鳳“戰(zhàn)神”的名號響徹六界,他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大作為的,以退為進(jìn)認(rèn)同了旭鳳的魔尊之位。直到后來旭鳳的氣息在六界消失了五百年,他嗅到了尊位的味道,便著人將旭鳳已死的消息傳了出去。效果的確不錯,因為怎么也談不到旭鳳的靈力氣息,這個消息就在人群中越傳越廣,也就成了現(xiàn)在模樣。
原本鎏英來花界是尋月下仙人和長芳主拿個主意的,誰知道在接近花界時便隱約感受到了旭鳳的靈力,遂順理成章的將這個消息告知了旭鳳,最好是能請旭鳳回一趟魔界。
“悅城王?!毙聒P仔細(xì)念著這個名字,他嘴角淺淺揚起,對之似有些不屑,“鎏英,你先回魔界通知擎城王、卞城王,本座該見一見這個悅城王了?!睈偝峭跬写螅粌H旭鳳繼魔尊位之時沒有到場,他大婚之時亦沒有到場,這樣的人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是。”鎏英微微一笑,抱拳離了花界。
眼瞧著水神、風(fēng)神一副“慌然失措”的模樣,月下仙人“嘿嘿”一聲,伸手在兩人眼前晃了晃,道:“老夫忘記告訴你們了,鳳娃現(xiàn)在可是魔界魔尊?!彼幸詾槭窍惹罢f起六界大事時未將旭鳳身為魔尊一事告知兩人,這才令他二人此刻頗有驚訝。
倒是月下仙人會錯了意,對于旭鳳身為魔尊,水神風(fēng)神心里多少是知道的,他們亦并非是驚訝,只是一時難以接受旭鳳的這個身份罷了。
“叔父、兩位仙上,尚有些魔界內(nèi)務(wù)需旭鳳處理,旭鳳告退?!彼p手作禮。
月下仙人拍了拍侄兒的肩膀,笑道:“去吧去吧。鳳娃記得別耽擱太久,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眼瞧著旭鳳化作一道光束躍離了花界,月下仙人生怕這小子忘了媳婦,扯著嗓子大聲叮囑。
忘川河下游的整片疆土都交付了悅城王駐守,他在此地招兵買馬收買人心,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副小魔界的模樣。魔尊的威懾力的仍在,但五百年無人見過旭鳳,悅城王和他的手下便越發(fā)放肆的。本因為旭鳳成為魔尊的原因,他還收斂了不少,這一次倒是連軍隊都正大光明的練了起來,整片地區(qū)的眾魔枕戈待旦。
一聲長長的嘶鳴破空傳來,傳遍了整片忘川河岸,邈遙的遠(yuǎn)方燃起了絢麗的火光,恍若月夜流星般劃破長空。近了眼前,沖天而起的火鳳扇動著他一雙異彩的翅膀,長鳴著繞著忘川河下游的地界飛了大半圈,這才堪堪化出人形落在悅城王背后的一座山巖上。
神色嚴(yán)厲的眸子環(huán)顧著眼前的二十余萬魔兵,最后極緩極緩的停在悅城王身上,他閉了閉眸子,冷冷一笑道:“不知是魔界出了何等禍?zhǔn)拢箘趷偝峭踹@般大動干戈?”
旭鳳來得突然,悅城王和一眾魔兵愣了半刻方才拾回了魂兒。此刻再談什么魔尊之位已是無濟于事,他悅城王雖有二十余萬的大軍,卻怕極了“戰(zhàn)神”這個名號。
所傳的謠言不攻自破,他沒了首招自然不敢再兵行險招。旭鳳的能力他與眾魔兵有目共睹,以一敵萬也未嘗不可,氣勢憑他和手下的這些人都已推翻的。怪只怪他反應(yīng)太慢,旭鳳的氣息消失了五百年,他卻遲遲整整三百年才布下謠言。
悅城王只得回身作禮,俯身相迎道:“悅城王恭迎尊上?!?/p>
主帥已經(jīng)后退一步,他身后的一眾魔兵自是齊齊地跪地齊喚道:“恭迎尊上!恭迎尊上!恭迎尊上!……”悅城王屬地一塊的魔兵和眾魔雖不識旭鳳其人,但其早在天界的威名及百年前在魔界立下的威嚴(yán),足以令他們心驚膽戰(zhàn)。
旭鳳抬手一揮,面前群魔的呼聲即刻停止,他立于山巖頂上久久未動,不得他的命令悅城王便只得以俯首稱臣的姿勢作著禮。整個忘川河下游一時間寂靜無聲,仿佛只聽得見悅城王一呼一吸間的心驚膽戰(zhàn)。
“悅城王好威風(fēng)?!卑肟蹋聒P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