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譚曉琳被推倒在女兵隊伍當中,剛想起身,被元寶一把按住反銬了。雷戰(zhàn)走出來,穿著一身虎斑迷彩服,戴著綠色貝雷帽,黝黑的臉上架著墨鏡。
田果看著一臉花癡:“好帥?。 ?/p>
歐陽倩趕緊拉她:“拜托別抬頭!”
田果不聽:“怎么了?是很帥?。 ?/p>
唐笑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聲說:“我們會被你害死的……”
???? “我就不信了,他們還能讓我們死?”田果說著就要起身,結果被元寶一腳撂倒:“看起來你們很愜意??!把這里當夏威夷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閻王拿起旁邊的滅火器,直接就噴。嗤嗤嗤一陣白色的濃霧噴灑,女兵們急忙低下頭,閉著眼咳嗽著。煙霧散去,女兵們滿頭滿臉都是干粉。雷戰(zhàn)看著:“給她們清洗!”
???? “是!”大牛拿起高壓噴水槍,直接掃了過去。女兵們低著頭,狼狽地四處躲避。
???? “很痛苦,是嗎?”雷戰(zhàn)高聲問,女兵們都不吭聲,“當你們感覺到痛苦,是因為你們還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戰(zhàn)斗!只有生存,才能抵抗!很多年以前,我們沒有骷髏營,沒有戰(zhàn)俘訓練,那時候我還是個新兵,我很奇怪,就問連長,為什么我們沒有外國電影上那種反被俘訓練?連長很好奇地看著我,為什么我們要有反被俘訓練?我們是不會被俘的,我們會把手槍里的最后一顆子彈留給自己!”
“最后一顆子彈留給我!——這是我們的誓言,也是我們的抉擇!是的,我們都有信心這樣做,我相信你們也有信心這樣做!但是——我想不需要我解釋,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一個不留神,你就可能被俘了!你可能被炸暈了,可能失血過多昏迷了,可能受傷掉隊了,可能措手不及被敵人的捕俘手擒獲了——不要懷疑,強中自有強中手,能干這行的都不是軟柿子!——那你怎么辦?你只有一條路,被俘!”
整個操場鴉雀無聲,雷戰(zhàn)看著她們,“你們都被俘了!你們現(xiàn)在知道,被俘不是不可能的!你們都是女人,該知道被俘以后,對女人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更殘忍、更無恥、更卑鄙的折磨!無窮無盡的折磨!有人可能會跟我矯情,不是有日內瓦公約嗎?日內瓦公約不是保護戰(zhàn)俘的合法權益嗎?——你跟我矯情什么矯情?戰(zhàn)爭當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我們保證優(yōu)待俘虜,敵人能保證嗎?!那些抗美援朝被俘的戰(zhàn)士們,渾身刺滿反動標語,甚至被勒死砍死溺死折磨致死,挖出心來吃肉的大有人在!你們以為戰(zhàn)爭是小孩過家家嗎?這就是戰(zhàn)爭,這就是骯臟的該死的戰(zhàn)爭!”
???? 一片鴉雀無聲。
???? “身為特戰(zhàn)隊員,在敵后游擊作戰(zhàn),被俘的概率要遠遠高于常規(guī)部隊,這你們想過嗎?我相信你們沒想過,因為如果你們想過,就不會還來到這兒!腦子正常的女性,都不會沾上這個邊兒!不錯,我相信你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死有什么可怕的?比死更可怕的是活著!”雷戰(zhàn)指著門口,“那邊——是你們的天堂路,這里——是你們的地獄門!你們是選擇天堂還是地獄?!”
有女兵陸續(xù)退出。
譚曉琳怒視著雷戰(zhàn),咬牙切齒。
田果看著問:“云雀想吃了他嗎?那眼神跟我看紅燒肉似的?!?/p>
阿卓沒吭聲,低頭想著事情。
歐陽倩問田果:“嗯……你愛紅燒肉嗎?”
田果一瞪眼:“那當然,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抱著紅燒肉睡覺!”
??? ?“那你就懂了?!睔W陽倩說。
???? “什么意思啊……”田果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明白了。”
葉寸心怒氣值和戰(zhàn)斗力飆升!她現(xiàn)在很想回到戰(zhàn)場,按這種狀況上戰(zhàn)場,她又是一個一等功!
行!姓雷的!不要臉是吧?昨天早上還又是打飯又是倒水的,轉眼就有別的狗了是吧?
讓老娘空歡喜一場!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