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再一次齊聚,葉寸心要找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集齊了,酒店頂樓有個武道館,里面有這種類似于唐刀的長刀,還有從保安部里順出來的四把麻醉槍。
林國良被五花大綁口捂毛巾地扔在角落嗚嗚哼哼。
女兵們已經(jīng)換上最便于行動的便裝,沉默地等待夜幕降臨,她們休息了一個下午,現(xiàn)在精力充沛,只等天一暗就出去將匪徒一網(wǎng)打盡。
葉寸心看著面前擺放的兩把閃著寒光的長刀,眼底慢慢泛濫出深深的血色。
血海怒濤,殺神再世。
然而,變數(shù)再一次發(fā)生,當槍響在黃昏時刻打響時,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一整個下午葉寸心都沒有放過對他們的監(jiān)視,但這群家伙也的確有點兒本事,有些人一直潛伏在外尋找時機,情人島度假村的監(jiān)控設施雖然齊全,但是這偌大的島嶼畢竟不能每一個地方都控制到!
“行動!”
葉寸心身上仿佛覆了一層寒霜,那纖長白皙的手指握上長刀的那一刻,整個房間似乎變成了冰天雪地,所有人都面帶驚恐地看著那個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隊長。
這一刻,她不再是葉寸心,也不再是敵殺死。
拿起刀,她就只是那個戰(zhàn)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最強單兵,從地獄中走出來索命的――修羅刀。
葉寸心拿刀,沈蘭妮拿槍,她們開路。
戴著迷彩頭套的恐怖分子正在挨間搜人,恰在轉(zhuǎn)角處,沈蘭妮舉起槍準備給他們一劑麻醉針,卻見面前寒光一閃,兩名手拿沖鋒槍的恐怖分子便轟然倒地,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便已經(jīng)被割斷頸部大動脈,鮮血飛濺,他們只是抽搐了兩下便斷了氣。
見血封喉。
動作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干脆利落,刀刀致命。
那個前方宛如殺神一般的女孩兒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臉上濺了一串血珠,像一顆顆紅珊瑚珠子綴在白玉上,妖異魅惑如斯。
近乎于妖。
“滅害靈!云雀!繳槍!”
她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望著葉寸心,直到下一秒,空氣溫度驟降,背上寒毛倒束,女兵們猛然驚醒,沈蘭妮將麻醉槍塞給田果,撿起地上的沖鋒槍,遞了一把給譚曉琳。
一路上,她們只能看見葉寸心的單方面屠殺,那些手持沖鋒槍的恐怖分子被一刀game over時,都好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一個個的,像是在砍菜切瓜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那些好似玄幻特效一樣的動作和身手,就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一切好像一場夢。
就這么一路清剿,從頂樓到二樓。
她們的房間早就被狙擊手鎖定,但是葉寸心熟知各種狙擊死角,帶著她們一路從頂樓殺到二樓,每一層樓的地毯都被鮮血所浸染。
不止恐怖分子的,還有無辜群眾的。
這是她們第一次直面生死,直面尸體,直面鮮活生命的消逝。
有些人還像花兒一樣,正處年少,他們的生命在本該剛剛開始的時候無辜結(jié)束。
“這群畜生!”沈蘭妮低吼。
終于,在看見一個小孩子的身體時,那個孩子,手上還拿著個小橡皮球,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滿身稚氣,滿身鮮血。
她們終于繃不住了,低低的嗚咽聲漸漸在女兵里彌漫開來。
葉寸心低吼:“不準哭!要哭也得等殺光那群畜生再哭!我們是軍人,身負鮮血前進,殺敵也是一種救贖!姐妹們!殺光他們!”
“是!”女兵們堅毅地一抹眼淚,她們的眼里似乎多了一點兒不一樣的東西,一點兒明亮。
那是信仰。
屬于她們的信仰。
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鮮血的洗禮之后,才會擁有的,軍人的信仰。
這一瞬間,她們都在成長。
她們身上多了一種對死人的冷漠,她們心里,多了一點對生命的悲憫。
戰(zhàn)爭從未結(jié)束,戰(zhàn)爭從未遠離。
她們終于明白了,這身軍裝的意義,歷史賦予軍人的使命。
她們負重前行,殺敵,也是一種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