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碾轉(zhuǎn)在江寒狠辣的鞭子下,意識一點(diǎn)點(diǎn)抽離,他的身體本就已經(jīng)近乎油盡燈枯之象,哪里還受得住,疼痛好像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眼皮越來越重,終于忍不住暈了過去。
江寒感覺不到人動彈,低頭一看,人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手搭上人的手腕,脈搏有些微弱,也有些微微發(fā)燒。
把人抱到床上,看著人清秀而又蒼白的臉色,心里嘆了一口氣。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他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弱了,七十年,也快要到了。
正想著,阿寧端了姜湯進(jìn)來,順便拿了一個空碗,看到惜言已經(jīng)暈了過去。有些心疼,卻不敢說什么。
“峰主,公子他暫時應(yīng)該不能喝了,要不先取血。”趁著不省人事,取了血,還能少些痛苦。
“今天就算了吧,他的藥湯,可喝了?”江寒看見他手上斑駁的傷痕,起了惻隱之心。轉(zhuǎn)而問起了其他的。
“峰主放心,早早服下了?!?/p>
“嗯,姜湯放下,你出去吧,惜言身體不好,你以后多注意些?!苯愿懒司?/p>
阿寧應(yīng)是退下了。
房間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江寒把人抱的坐起身來,拿著勺子,想把姜湯給他喂下去,可是昏迷的人怎么也咽不下去,姜湯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江寒冷著臉色,把姜湯含進(jìn)嘴里,吻上惜言的嘴唇,撬開他的牙齒,把姜湯給喂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嘗試,接下來簡單多了,江寒動作也快了很多,很快,一碗姜湯便見了底。江寒感覺自己嘴里麻麻的,便喝了口冷茶。又給惜言也喂了口茶水。
才輕輕把人抱在了懷里,懷里人身上的血染在了他的白衣上,他也沒有注意。只是感受著懷里人全身冰涼,瘦的有些脫了人形。
他不知道該怎么對待惜言。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仙界為什么還會有如此單純的人,惜言醒的時候,就看到了江寒有些糾結(jié)的臉。
“師父?!甭曇粜⌒〉模廊粠е右?。在他的懷里,他繃緊了身體,動也不敢動。
江寒感受到了他的拘謹(jǐn),把他扔在了床上。
“怎么回事。”江寒還不知道為什么惜言會跪在外面作死。
惜言鼻子有些酸,怎么會不委屈,原來他都不記得了?!澳翘?,師父說,冷的話每天在外面跪兩個時辰,習(xí)慣了就好。”他平靜的回答了江寒的話,盡管心里難受,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江寒……他不過是一句氣話,他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耙院蠖疾挥霉蛄??!彼粝略挶愠鋈チ?,又喚了阿寧進(jìn)來陪他。
“公子,你沒事吧,我去找些藥?!卑幙吹剿砩系难E,有些慌了手腳。江寒很少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沒事,別去,我是不能用傷藥的,你別忙活了?!毕а詡?cè)躺在床上,疼的抽氣。依然不敢讓阿寧偷偷找些止痛的藥物。
阿寧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傻,以前那些人,不用她說,都會求著她去找些止痛的藥。江寒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到他這兒,反而是她求著他了。
但她到底只是個侍女,只好出去拿了干凈衣物和濕毛巾給他擦拭了傷口,纏上了紗布護(hù)住傷口。又陪著他閑聊了會兒。才離開去準(zhǔn)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