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薛洋的床邊都會放著兩顆糖,每天晚上睡覺薛洋都盼望著第二天快點到來。
這天薛洋起得很早,曉星塵正在束發(fā),薛洋走過去:“道長我來給你束發(fā)吧!”
曉星塵笑道:“你會嗎?”
薛洋挑眉:“這有何難?”
曉星塵想著自從失明后自己也確實沒怎么打理過頭發(fā)了,便將木梳遞給薛洋:“有勞你了?!?/p>
薛洋接過,一手撥了一縷曉星塵的長發(fā),墨色的發(fā)披在肩頭,又細又軟,比女子的頭發(fā)還要好上幾分。薛洋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曉星塵稍稍偏頭:“怎么了?”
“沒,沒事。”薛洋回過神來,認真地給曉星塵束好發(fā),再打量一番,“道長你長得真好看!”
“咳咳,你莫要胡說?!睍孕菈m微紅著臉,哪有形容男子好看的?
薛洋挑著眉看他面色泛紅,覺得很有趣,不覺地用左手將木梳遞給他,當曉星塵剛觸及木梳時,薛洋猛然驚醒收回左手。
“你怎么了?”曉星塵不解。
薛洋面色蒼白,將木梳放在桌上:“我沒事?!北憧觳阶叱龇块g,薛洋抬手看著戴著的黑手套,眼神陰沉,小指那里是空的。
是夜,飯桌上,薛洋從小販那里搶了兩壇酒,是好酒,入口辛辣回味香醇,喝得胃里都是暖暖的。一旁的曉星塵早就聞到了但不知是什么。
薛洋挑眉:“道長,要不要來一碗?”
“這是什么?”
“這可是個好東西?!毖ρ鬁愡^去并給曉星塵也倒了一碗,“道長嘗嘗?!?/p>
曉星塵聞著味道很香,便端著碗喝了下去。
“道長,酒可不是這么喝的。”薛洋沒想到曉星塵會全喝了,心里一跳。
“這是酒?”曉星塵有點醉了,平時蒼白的臉此時沾染了一些艷麗的粉色,嘴唇也因為酒水看上去格外誘惑。
薛洋喉嚨一緊,千杯不醉的他似乎也有點暈了。
沒一會兒曉星塵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薛洋輕輕靠過去看他,曉星塵的長發(fā)有些散亂地披在肩上,嘴唇微張,側(cè)顏漂亮得不像話,因為很瘦趴在桌子上可以看見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十分誘人,皮膚白皙細膩,呼吸很輕。
薛洋輕輕喊:“道長?曉星塵?”
最后薛洋輕輕架著曉星塵來到床邊,收拾一下蓋好被子,薛洋盯著曉星塵,生怕漏了每一個小細節(jié),幫他整理著額邊的碎發(fā)輕輕喚他:“星塵?!?/p>
曉星塵動了動,忽然抓住了薛洋的手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薛洋一驚接著笑著拍了拍曉星塵的手:“星塵乖?!?/p>
曉星塵還在呢喃著什么,薛洋靠在他唇邊才聽清楚,原來是“子琛”。
薛洋斂去了所有的笑,看著曉星塵,眼神意味不明,最終還是給曉星塵掖了掖被角后安靜地離開了。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