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他第一次當(dāng)著我的面,對我說情話,這種感覺就像天邊的火燒云一樣,害羞地臉紅,感情卻濃烈地燃燒。
我眨著酸澀的眼睛望著他,他的瞳孔里滿滿的都是我。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鳳主陛下也會有這般嬌羞的一面,說出去,人家可要嚇掉下巴的~”他一邊笑意盈盈地調(diào)笑我,一邊幫我處理傷口。
“啪!”一顆顆飽滿的淚水從我的眼眶滑落,我看見每一顆的淚珠里映照的都是他。
“怎么啦?弄疼你了么?”他真的對女孩子的淚水一點辦法也沒有,一見我哭,便又慌了神,“阿窺?”
我搖了搖頭,這是今天第二次我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窺,別哭了,我不笑你就是了……”他依舊是向哄孩子一樣哄我,充滿了耐心。
“阿……”
不等他說話,我便一把撲了上去,環(huán)著他的脖子, 緊緊地抱著他。
他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回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半晌,“殿下……”
“嗯?!?/p>
“哪吒……”
“嗯,我在。”
我趴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耳邊呢喃,“我愛你,真的。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不善良,我會玩心計,我滿手血腥,甚至我可能會濫殺無辜……可我真的很愛你,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離開你了,所以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我不會討厭你的,阿窺,我喜歡的不是你的善良,也不是你的單純,我喜歡的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你!所以我是不會討厭你的,阿窺。”
他溫柔的聲音令人沉溺,如果那是深淵,那我一點不想要什么救命的稻草,我只想要永遠的沉溺,就算那最后的結(jié)果是死亡,那我……也甘之如飴。
“哪吒……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負了我……”我咬了咬嘴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知道啦,悍妻~”
他的聲音略微無奈,卻讓我瞪大的雙眼。
“你說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啊,阿窺~”一恢復(fù)平日的樣子,他便又開始調(diào)笑我。
我一不做二不休,張口便咬了他的耳朵,當(dāng)然,不是真咬~
“頑皮~”他將我拉了開來,“你看,傷口都沒處理好呢!”
“略略略~”我朝他做了個鬼臉,而后安安分分的任他擺布。
“嗤!”他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被我逗笑,彎了嘴角,“沒個正形?!?/p>
正當(dāng)他為我處理傷口之時,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道能量的波動,鳳羽的模樣在虛空顯現(xiàn),里頭走出了一個穿著黃衣法袍的男子。
哪吒輕皺了眉,從虎皮囊里掏了件披風(fēng)將我嚴嚴實實包了起來,而后他眼神凌厲地看著那個男子,周身環(huán)繞著淡淡的殺氣。
那男子微微一尷尬,朝著我們行禮,“參拜鳳主陛下,拜見斗神殿下。”
我看了眼哪吒,他抿著嘴瞥向了一邊??粗倪覆桓吲d,我自然也沒什么好了臉色,更何況,黃衣可是鳳殊的人,“本宮給你十息,說完就立刻給我滾!”
“鳳主……回鳳主陛下的話,天鳳殿下邀您回族參加祖地祭典?!彼叨哙锣碌卣f話,與剛才輕蔑行禮的人判若兩人。
我歪了歪頭,算算時間,這倒還真到了祖地祭典的時候。
鳳族一向注重傳承,祖地的祭典也是每三百年便要辦一次的,一般由天鳳族長負責(zé),但鳳主和魔鳳族長也是必須要到的。祭典分為三部分,祭祖、比武、試煉。祭祖自是以鳳主為先,由鳳主請祖,佑鳳族長安。鳳族一向尚武,比武便是青年人的舞臺,那是他們最佳的表現(xiàn)機會,連老祖宗都會紛紛出關(guān)觀看,尋找合適的繼承人。而試煉便是少年的戰(zhàn)場,他們會在里頭尋找機遇,要是遇上一場大造化,那么,三百年后的比武,便可機會大增,前途無量了。
只是……一般祭典都會在十月十五舉辦,這回兒怎么提前了……
“陛……陛下……”黃衣的長老見我遲遲不語,心下懼怕,發(fā)著抖伏在地上。
“你怎么還不走?”
“回……回陛下的話,天鳳殿下以您的名義已經(jīng)去請了長生殿的姑娘們與云樓宮的殿下們,此刻,她們已經(jīng)在攆車上了……”
“你說什么!”我瞪大了雙眼,該死,鳳殊,我跟你沒完!
“阿窺。”哪吒的手撫上了我的肩,同時也撫平了我的心。
顫抖的手放下了呼吸困難的黃衣男子,我喘著粗氣,硬生生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個字,“滾!”
他連滾帶爬的消失了。
“阿窺,沒事的,有小墨和夜傾城在,不會有事的?!?/p>
“可是,還有妙生和白兔子呀,她們……”
“別擔(dān)心,有我呢?!?/p>
山間的陰郁盡然消失,留下的,是清新與難得的安寧。哦,對了,雖是風(fēng)雨欲來,但那甜甜的粉紅泡泡還是點亮了灰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