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良再有意識時,眼前一片漆黑,嘴里被塞了布條。
“唔…唔”這是哪?
她只能用音節(jié)發(fā)聲,回音在空間內(nèi)回蕩,這大概是個空曠的廢地。
她聽見有人開口“喲,醒了啊,我們江警察”
輕佻下賤地語氣,真夠讓人厭惡的。
“哎呀呀,我怎么給忘了呢!”說著那人似乎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裝模作樣。
“我們?nèi)嗣窬爝€被捆著啊,這小嘴,嘖嘖嘖”說完他和他身邊幾哥倆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江越良口中地布條被拿出。“你們是誰?”
“你想找的人啊”那人立馬答道,竟有種隨口一說的感覺。
“閉嘴”
那個人旁邊的人說,話落四周竟然真的沒有人再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
不過..... 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呢?
如果我沒猜錯……
“把她的眼罩摘下來吧”一模一樣的語氣,冰冷醉人。
果然。
在眼罩摘下的那一刻,她眼神里滿是諷刺。
果然是閔玧其啊。
他們兩個眼神接觸地瞬間對方都異常默契地撇開頭,空氣十分寂靜,落根針都覺得刺耳的程度,兩人心照不宣,內(nèi)心的聲音只有自己聽得見。
真是個騙子。她想。
對不起。他想。
半晌江越良抬起頭直對閔玧其的眼睛,開口“我是臥底,你們想怎么樣?”
“怎么樣?嘿,你個丫頭片子還挺狠啊!你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場!”一邊皮膚黝黑,左眼角下有個丑陋駭人的刀疤男開口。
這就是剛才嘲諷挑釁她的人吧?
真丑。
“給我安靜點”閔玧其平靜地說。
“你是領(lǐng)頭的?”江越良故作鎮(zhèn)定地問,好希望他說不是,可好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站在中心的男人,不是頭兒是什么?
“可輪不到他領(lǐng)頭,我們老大是他”丑陋的長疤男又再次開口。
江越良算明白了,他似乎對誰說話都十分欠揍。
有些不安地看向那人指著的方向,心里卻因為他講的話應(yīng)了自己內(nèi)心的愿望而慶幸。
在那個角落里坐著地男人,手里拿著的煙散發(fā)出煙霧將他環(huán)繞,又在黑暗之中,朦朧不清,極具危險感。
江越良居然從未注意到廢棄廠邊安然坐著的人,甚至那個人還在抽煙。
“他是頭,怎么從來沒見過啊”
“嘁”刀疤男不屑的哼了聲“我們老大哪能輕易出面啊”
“強(qiáng)子,閉嘴”角落里的人開口。聲音低沉,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沙啞感。
他從黑暗里走出來,江看清了來人,很高挑,很壯實,一身西裝,雙手插在褲兜里,漫不經(jīng)心。
穿著革履的地痞混混。她在心里評價。
他站立在眾人前,對著江越良的方向說道“姑娘,我看你還小,你把公司里所有臥底名單交出來,我放你一馬怎么樣?”
江越良點點頭,神情認(rèn)真,好似正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不過須臾,她又勾唇,用仿佛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們口中的老大“你放我十馬都別想”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抵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權(quán)力導(dǎo)致了他身邊幾乎沒有人跟他這么說話的原因吧,聽見她說的話他整個人瞬間暴怒。
“你知道跟我這么說話的人都是什么結(jié)果嗎?”
“死?”她滿是不在意地回答。
“我可不怕死。只不過會沒活到親眼見證你入獄的那一刻而感到非常遺憾罷了”
“你!!”男人被氣笑了,下一個剎那,他就已經(jīng)舉起了槍對準(zhǔn)她的頭。
這是要來個爆頭?
江越良保持勾起的嘴角不動,往左歪了下頭。
無聲無息的世界里,硝煙四起,眼神地碰撞擦出火星,對峙著,互不相讓。
只見對方的手指動了下,電光火石之間,就在江越良以為都結(jié)束地時候,有一個意想不到地人擋在了她的面前,用他手里的槍抵著那人的頭。
是閔玧其。
旁邊強(qiáng)子激動地開口“老大!!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