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星空上,掛著一輪邊緣模糊的月亮。不知是霧氣蒙住了月亮的眼,還是地上行走的一對兒璧人讓月亮也羞于展示它的美。
如果月亮可以說話,它一定會說:我是想暗中觀察他倆,會不會偷偷拉個小手啥的,所以才戴了層紗巾遮住自己的臉。而且不論他們走到哪里,我都能看見他們。畢竟,月亮走,我也走~
韓商言和佟年就在月亮明目張膽的的注視下慢慢地走著,兩人刻意保持著半米的距離,既能聽見對方說話,又不會碰到對方。
韓商言“你唱歌很好。以前練過?”
聽到這個問題,佟年停住了腳步,微微轉頭看向他。由于他的身高優(yōu)勢,她不得不仰著頭。夜色中,他的雙眸反射著街邊的燈光,刀刻般的下頜骨線條一氣呵成,嘴角微微上揚。
一時間,佟年看得入了神,馬路上的人聲車聲都仿佛被自動過濾掉了。
她的眼里只有他。她的耳朵只聽得見他的聲音。那是最最悅耳的他的低沉的充滿磁性的聲音,而且用的是只有在對她說話的時候,才會用的那種溫柔的語氣。
佟年“額,我喜歡唱歌,有時候會翻唱一些歌曲。”
佟年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并且借著這個動作移開了視線。突然,韓商言靠近她,用力地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韓商言“小心,有蛇!”
說時遲,那時快,草叢中被打擾到的蛇猛地豎起身子,在韓商言的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韓商言“佟年,快走!”
韓商言痛苦地彎下了身子,卻還在地上尋找著可以攻擊蛇的武器,一邊提醒她快點離開。他尋到一塊石頭,沖蛇砸了過去,沒砸到。蛇又沖他們爬了過來。
韓商言“佟年,你干什么?。俊?/p>
佟年不僅沒走,反而站到了韓商言身前,低下身子,擼起袖子靠近那條蛇。
韓商言在暈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女孩擋在他和蛇中間,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醫(yī)院里。
菜花和佟年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看著遠處的段文正在和醫(yī)生交談。
蔡敏敏“天啊,這里怎么會有蛇!以后晚上我都不敢出門了。你看清那個蛇是什么樣子了嗎?是不是很嚇人?”
佟年沒有說話,甚至根本沒有在聽,她的目光一直在和醫(yī)生交談的段文正那里。
段文正和醫(yī)生交流完,一溜小跑過來,快速地陳述了一下情況:
段文正“傷口是兩個牙印,應該是毒蛇。英國只有一種毒蛇,叫極北蝰。好在這種毒蛇毒性不是最烈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壞消息是這個醫(yī)院沒有血清,他們已經(jīng)在和倫敦的醫(yī)院聯(lián)系看有沒有?!?/p>
佟年一聽,馬上站了起來對他說:
佟年“麻煩你好好照顧韓商言。我有點事先走一步?!?/p>
沒等他回話,佟年噔噔噔地就跑開了。
醫(yī)院墻上的時鐘顯示24:00整。
蔡敏敏“這個佟年,不是對Gun有意思嗎,怎么現(xiàn)在Gun為了保護她受了傷,她不聞不問反而還跑了呢?”
菜花一臉疑惑的看著佟年飛奔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