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雨說完一愣,抬頭看向剛才說話的人…不,現(xiàn)在應該說是鬼,對方?jīng)]看她,站在那沉默地聳聳肩
白沫雨……
白沫雨(沒想到我這一路都在與鬼同行,驚喜,太驚喜了…)
白沫雨良久說不出話,姜堰轉頭看她一眼,兩道視線驟然對視
奇怪…這個女生眼神里居然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微微吃驚和占據(jù)絕大部分的平靜
黑眸如古井無波,甚至能看出點點麻木。
姜堰疑惑了
對于面前這個女生,他鮮少生出了好奇的心思
姜堰你應該猜出來了——我是鬼,你不怕鬼嗎?
白沫雨怕啊
姜堰那你剛才怎么連點反應都沒有
姜堰對于一只鬼來說,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白沫雨那
白沫雨……我好怕,啊啊???
姜堰……
姜堰表情麻木地把頭轉回去
他不明白,主人身邊怎么盡這些非正常人
把他作為鬼余下的一點點尊嚴也給磨滅了,嘻嘻,他不活了
……
夜晚的樹林溫度酷似寒冬,不時有冷風穿梭在林間。女生裸露在外的發(fā)絲被風撩起,在寒冷的空氣中飛舞
似是被吹冷了,睡夢中的身子動了動,一個勁的往溫暖的懷抱里縮,腦袋也扎進熱源里一動不動。
霍閆自空間拿了條厚毯子蓋在她身上,小心地用手一點點掖在身體的邊角,最后包裹住頭部,他用手小心地調整了下,把少女的面容露了出來
做完這些,少年眼睛直勾勾盯著懷里安睡的女孩,眉目舒展開來,嘴角微勾,低頭虔誠地吻在露出的額頭上,神情溫柔的不像話
抬手,將包裹在她臉側的毛毯又裹了裹,緊緊擁在懷里,片刻之后閉上眼睛。
燒退了點,也許是藥起了效果
見病情有所好轉,霍閆也稍稍安了點心,能放心地守著離歌休息了,不用再時刻擔心寶貝會不會被燒壞。
……
一覺醒來
離歌還是覺得頭暈乎乎的,緩神片刻后睜眼,面前黑乎乎一片,仿若置身于深淵
目之所及窺不見一點光亮,離歌慌了神,不斷伸手觸摸四周的東西,但她渾身冰冷連感知都薄弱的不行,觸碰到的都無法識別,未知的恐懼席卷了心臟,她渾身顫抖,手臂用盡力氣抱緊自己,身體不爭氣地蜷縮成一團
離歌好冷…
她嘴唇凍得發(fā)紫,頭頂癢癢的,有些刺痛,這是她除冷以外唯一能感知到的
突然,自己有些僵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一勾,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頓時她體內的寒冷被慢慢驅逐,她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回升,慢慢的,離歌恢復了感知
視覺也恢復過來,漆黑的視線慢慢被光亮代替,令人安心的臉龐也慢慢浮現(xiàn),她眼圈一紅,有了力氣的雙臂繞到少年腰后抱住了他,離歌聲音有些哽咽
離歌你怎么才來…我差點凍死了
她感覺自己的頭被摸了摸,力道很溫柔
少年溫熱的唇吻在她的嘴角,聲音和觸碰皮膚的溫度一般溫柔
霍閆我錯了
霍閆以后半刻也不離開阿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