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小姐,該梳洗梳洗準(zhǔn)備去家宴了”
月傾顏(嗜顏)“嗯”
半個時辰后,月府后院
月沉雁“三姐姐,你可算是來了,太子殿下已等候你多時”
月傾顏不理,徑直朝月無痕走去
身后的東景然眉頭微蹙,慍怒,這女人似乎與以往有所不同
東景然“月傾顏?。?!”
東景然這一喊,所有人都頓足停下,要知道從前無論月傾顏如何的胡鬧,東景然都從未如此失態(tài),眾人都準(zhǔn)備看戲
月錫濂見此,給身邊人支了個眼神
秦臨絮“小傾,還不快向太子殿下道歉,平時你在家里任性,我們可以慣著你,但今日是我們家的家宴,不可胡鬧”
秦臨絮這話將月傾顏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月傾顏蹙眉
月傾顏(嗜顏)“聒噪”
“沙沙————”風(fēng)過,葉落
在場賓客竟無一人敢再說話
秦臨絮“你……”
秦臨絮還要說話,然而一個杯子卻徑直地從她耳邊飛過,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死神在向她招手微笑
月傾顏(嗜顏)“誒呀,抱歉,手滑了”
眾人面面相覷,祖宗,你那叫手滑嗎,明明就是沖著秦夫人去的。然而沒有一人敢出聲,生怕什么時候,那杯子砸到自己臉上來
月傾顏(嗜顏)“哥,我想你了”
月傾顏站定在月無痕面前,方才在心里打好的草稿現(xiàn)在一句也說不出來,憋了許久才憋出這樣一句
月無痕“傾兒”
月無痕沒有問她的變化,這讓她很驚訝,然而驚訝之余,又有一絲慶幸和……感激
萬語千言終究抵不過一句“我想你了”,他在陣前殺敵時,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他不能死,他還要保護(hù)妹妹
月無痕的一腔熱血在自家妹妹面前就只剩滿心柔情
月無痕“好了,到后面去,剩下的交給哥哥,乖”
心中好似猛的被什么沖擊了一下,有了一些說不出的感覺
她前世是個孤兒,當(dāng)然,三歲之前還不是,可就是在她三歲那年,她有了弟弟,父母因?yàn)轲B(yǎng)不活兩個孩子,將她丟棄了,此后,她又流浪了三年,那三年,風(fēng)餐露宿,食不飽腹,有時還要同野狗搶食,她沒有感受過童年的溫暖,有的,只是那無盡的冰冷
六歲,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她進(jìn)入了傭兵團(tuán),十四年,她拼命地訓(xùn)練,只為不被淘汰,因?yàn)橐坏┍惶蕴媾R的,只有死亡,她活下來了,之后的五年,大大小小的任務(wù)她不停歇地接,每日都將自己耗到再提不起一絲氣力,只為麻痹自己,不讓自己去想起那些黑暗的回憶……
月傾顏(嗜顏)“哥,信我”
斂去眼底的那抹惆悵,再回首時,只有無盡的冷漠
月無痕有些錯愕,小妹似乎變了許多,可這樣,好像也不錯呢
一抹倩影走向亭中,款款坐下
月家家主.月錫濂“咳……咳,先開宴吧各位”
主家極不自然的說著,然而沒有一個人動了步子,月錫濂有些尷尬
月家家主.月錫濂“各位……”
月傾顏(嗜顏)“怎么,還不開宴嗎”
言罷,眾人都快步走向席位,生怕晚了一步,觸到了這位祖宗的霉頭,賞你一個杯子
月無痕“來來來,開宴,大家自便,自便啊”
月無痕捧場的說道
月傾顏看著自家哥哥的憨樣,不覺好笑
月無痕“笑什么”
月傾顏(嗜顏)“啊,沒有啊”
月無痕“胡說,你就是在笑話我”
月傾顏(嗜顏)“沒有,哥,絕對沒有,你聽錯了,聽錯了”
……
聽著兄妹倆的對話,眾人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那個冷血將軍嗎,還有這個,剛才那個女閻羅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