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功名萬兩金,世間處處皆武林。
這個武林有點怪:武林大會只為青年武者而開,且武者們必須使用六門欽定的武功相較高下,博取桂冠。而優(yōu)勝者,此后便可青云直上,習(xí)得更為精深的武功,進(jìn)入一方更廣闊的天地。
新一屆的武林大會在即,太虛閣的眾青年武者正如火如荼地備戰(zhàn)著,緊張的氣氛氤氳?!叭松靡忭毐M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拌F筆仙,你不練功就算了,還謅些不合時宜的句子?!币晃皇謭?zhí)鐵三角的少年抱怨道。那個被稱作鐵筆仙的男子沒答話,嘴角微微上揚,手中鐵筆一揮,萬千氣象盡蘊其中,打出一招“落筆成兵”。而那少年絲毫不亂,輕舞手中三角,將攻勢盡數(shù)化解?!拌F筆,你這人不太地道啊,在這兒故作悠閑,在家卻偷偷用勁?!薄八诹?,別光說我,你們哪個不是這樣?”兩人爭執(zhí)之際,又走上前來四個少年。
加上鐵筆與粟列,這六個少年,分別代表了這六門欽定武功的最高水準(zhǔn)。鐵筆仙本名于文,看家本領(lǐng)“落筆成兵”勢如怒潮,無人能及;粟列的鐵三角技藝尤為精湛,那鐵三角在他手中如舞梨花,如飄瑞云;應(yīng)瑜的功夫在嘴上,她嘴中吐出的嘰里呱啦的怪文,竟能將對手說得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鄭治所擅長的是預(yù)讀術(shù),他總能準(zhǔn)確地預(yù)測對方的進(jìn)攻意圖,然后幾個華麗閃身,毫發(fā)無傷;李師所學(xué)淵源,她對武學(xué)的精深研究讓她對對手招式中的破綻了如指掌;狄理手中那顆透如水的小球令人聞風(fēng)喪膽。要是被那球觸著一下,便覺如被繩縛,動彈不得。武林大會將至,這六名少年都鉚足了勁,日夜刻苦訓(xùn)練,互不理睬。只為在武林大會中大殺四方,拔得頭籌。
當(dāng)這六名少年劍拔弩張,言辭激烈之時,有一位個頭矮小的少年走來,他先是拉了拉鐵筆仙的衣袖,懦懦道:“鐵筆兄,能教……”話還沒說完,鐵筆仙便不耐煩揮手道:“去去去,誰有閑工夫跟你閑扯?”那少年并不失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粟列,剛想開口,粟列就搶先一步:“我可是要爭第一的,一邊去,別耽誤我時間!”少年將那六個人都問了一遍,得到的卻是幾近一樣的答復(fù)。少年見六人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只好灰著臉,小步離開了。
在武林大會即將到來的一月里 ,太虛閣內(nèi)汗水依舊。不過那六人卻感覺同門有意疏遠(yuǎn)他們。但他們是何等的心高氣傲,怎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武林大會的號角終于吹響。沒懸念地,決戰(zhàn)便是那六人?!叭f人平地上,看我碧霄中!”鐵筆仙瀟灑一笑,騰空而起,使出的依舊是老路數(shù)--落筆成兵?!拌F筆,你很狂?。 崩顜熜Φ?。她在家中潛心研究多日,終是找到了這落筆成兵的破綻,于是便迎著鐵筆的攻勢沖了上去。其他六人見了,亦是動身開戰(zhàn)。六人打得正酣,忽覺頭頂有一道極強的勁力襲來,六人連忙閃至比武臺一邊。勁力退去,只見臺中央多了一位身著黑衣,面蒙紗巾,身材矮小的少年?!澳闶呛稳??”六人同斥道。他們向來不把無名小卒放在眼里。這擂臺上,他們六個才是真正的主角?!岸纺銈兿屡_的人!”那黑衣少年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們先把這小子結(jié)果了再說!”鐵筆仙說著,提起鐵筆向少年攻去。那少年絲毫不懼,亦拿出鐵筆與鐵筆仙交手。奇怪的是,鐵筆仙并沒有占到上風(fēng)。再看那少年,在與鐵筆仙交手時又口吐怪文,鐵筆仙聽得一陣暈眩。黑衣少年趁勢一下,將鐵筆仙擊倒在地。其他五人見狀,便一同上前來。那黑衣男子意興方起,竟用出了鐵筆仙的落筆成兵。緊接著一時內(nèi)又變換五門武功,六人看得眼花繚亂,招架不及,連連敗退。最終黑衣少年以一人之力完勝六人,儼然成為此屆武林大會的優(yōu)勝者。
主考官大為驚詫,令黑衣少年自報家門。黑衣少年緩緩摘下面罩,說道:“太虛閣,樂助。”太虛閣長老認(rèn)出這是門中弟子,忙向主考官解釋。主考官點了點頭,一番贊賞后便捧起一本武功秘籍,面帶笑容地交給了樂助。奇怪的是,樂助并沒有像以往的優(yōu)勝者鞠個躬藏好書匆匆離開,而是長嘯一聲:“兄弟們,出來吧!”
話音一落,太虛閣眾弟子便潮水般涌到臺前。這時,樂助朗聲道:“多虧各位給我的幫助和指導(dǎo),我才能走到今天。這武功,大家一起練,共同成為武林高手!”
臺下響起了經(jīng)久不絕的掌聲。
不愛功名不吝金,攜手共進(jìn)真武林!
注:參加高中生創(chuàng)新作文同題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