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zhuǎn)眼一年已過,藍千傾已是十五歲的年紀了?;ㄒ粯拥哪昙o,若是旁的人家早就已經(jīng)定親了。
可是藍家的女兒,家世不好的不敢高攀,家世相當(dāng)?shù)牟桓胰ビ|江氏的眉頭,因此藍千傾現(xiàn)在還是一身輕。
但是,平靜的日子總不會太久的。
岐山溫氏勢大,仙門百家皆退避三舍。但是他們對于其他的四大世家,卻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只剩下他們一家獨大。
岐山溫氏跋扈,藍千傾從來都很清楚。但是她不敢相信,他們居然真的敢大膽到這種地步。
姑蘇藍氏百年仙府,門生遍布天下。他們居然敢大膽到,逼上門來火燒云深不知處!
大火連成海洋幾乎燒盡了整個云深不知處,只有藏書閣暫且無事,因為它的門前站著的兩個白色的身影。
在看到溫氏一眾子弟一擁而上的時候,溫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沖上去擋在藍千傾面前??墒撬麤]有,也不能。
他只能站在后方,看著她勉力支撐著自己,看著她渾身狼狽卻不肯認輸,看著藍忘機永遠堅定地擋在她身前。
溫頌瞇起雙眼,眼底寒意凜然。他承認,他嫉妒了。他嫉妒藍忘機可以名正言順地守護藍千傾,可是他不能。
溫若寒的話語猶在耳邊回響:“你喜歡那個藍家的小姑娘?”
見他不回答,溫若寒繼續(xù)道:“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親自去。親手殺了青蘅君,燒了云深不知處。不然……溫逐流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的小姑娘會遇上什么樣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p>
溫旭的目光在藍千傾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怎么?我的好三弟,不忍心下手了?”他輕佻地笑了笑,“也對,面對著這樣一張臉,是個男人都下不去手的。”
他的話,成功激怒了溫頌。穿云的劍柄死死頂著他的脖子:“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再敢多說半個字,我就殺了你。”
溫旭毫不畏懼地笑道:“三弟,你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藍二公子撐不住了,下一個就該是藍三小姐了。”
藍千傾扶著藍忘機:“二哥……”
藍忘機的腿已經(jīng)被溫家的人打斷了,但是仍然固執(zhí)地攔在藏書閣門外,執(zhí)拗地將藍千傾護在身后:“阿傾,別怕……”
藍千傾的眼淚一瞬間流出來:“二哥!”
見溫家的弟子上前,藍忘機不禁咬牙:“混……蛋!”握緊避塵的手在顫抖。
可這一次,到了溫頌親自出手。
溫頌平靜地看著藍千傾,只是輕輕轉(zhuǎn)動手腕,白色的劍芒便劃過每個試圖靠近的溫氏子弟的四肢,劍劍深入骨髓:“你們退下?!?/p>
他下手狠厲,溫家的人皆知他喜怒無常,受了重傷也不敢埋怨,乖乖地退下了。
溫頌看了藍千傾很久,藍千傾的目光里的震驚和不可置信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換成了怨恨。
溫頌手持穿云刺向藍忘機,藍千傾反手抽出千傾迎了上去,她的目光望著溫頌,咬牙切齒道:“騙子?!?/p>
溫頌差點繃不住自己的心疼,放下劍去,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讓開。”
藍千傾十五歲,這樣的修為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不錯的,可是在溫頌面前,無異于是蚍蜉撼大樹。
她單膝跪地,猛然吐出一口血。
溫頌又重復(fù)了一遍:“讓開?!?/p>
藍忘機剛想出手,就見一道白光打來,溫頌執(zhí)劍后退。溫逐流見此飛身上前:“三公子?!?/p>
青蘅君扶起藍千傾,將自己的一雙兒女護在身后:“這里是云深不知處,是修真界的學(xué)府,你們不得造次?!?/p>
溫頌身上忽然騰起一股戰(zhàn)意,但是他沒有出手,反而道:“溫逐流?!?/p>
溫逐流上前與青蘅君交手,論修為,他定然不是青蘅君的對手。可他有一個外號叫做“化丹手”,顧名思義,就是能化去別人的金丹。
青蘅君一不留神,被他擊中了丹田,他明顯地感受到,體內(nèi)的靈力正在慢慢流失,他抬起頭:“卑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