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杯獨醉,飲罷飛雪,茫然又一年歲?!?/p>
——題記
她是真的要蕭晟九死。
蕭晟九無奈至極,低垂頭顱,薄唇在額心落下輕柔一吻。
蕭晟九“罷了,不跟你計較?!?/p>
華裳不閃不避,揪緊他的袖口。眼睫顫顫悠悠的,無處棲落的蝴蝶翩然落下。
她的唇色透明,身體顫動。
華裳“阿九……”
太難了,一朝放棄了兩個人。
她的白玉簪子碎了,她的黑玉扳指無人可送。
蕭晟九低低應了一聲。東陵王又喝了一壺酒,一出好戲也該落幕。抬手,三兩侍衛(wèi)握著戟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邁來,縛住蕭晟九的胳膊。
華裳不肯放手,她艱難的撐起身。
華裳“阿九,你……”
你別走啊……
蕭晟九被壓下去了,沒看她一眼。
玉石殘段在手心割出一道口子,傷口極深。臉色蒼白,冷汗點點。
華裳喘出一口氣,嘴角牽起。
玉石落地,本就殘段,再次一摔,不大的碎玉又摔成了兩三段。
清脆的響聲之后,悶響聲起。
妄圖抓住眼前碎的不成樣的斷玉。風雪吹開大殿之門,直刮的華裳疼痛難忍,風雪之后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
黑衣男子帶著斗篷,手里握著碎的不成形的斷玉。
回頭身后就是恥辱仇恨的紅磚墻瓦,笙歌不再,不知道是誰在何處彈奏著離別相思之苦的曲子。
身形鬼魅的夜行男子,踩雪落地,刀回勾:“殿下,該走了?!?/p>
“嗯?!焙谝履凶訑n了攏斗篷,收起手中白玉,飛跨上馬,一去再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