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很大,躲在屋檐下的陸梓萱,視線被朦朧的雨幕毫不留情地阻擋。這是暴風雨持續(xù)的第四天,陸梓萱現在想起自己被困在這兒的原因,還覺得很可笑。爸爸長年工作繁忙,暑期好不容易請到年假帶她出來玩兒,地點選在了被譽為中國茶葉之鄉(xiāng)、絲調之鄉(xiāng)、藥材之鄉(xiāng)的英山縣。
英山縣位置偏僻,最后只能轉小巴進村。車上她因為服了暈車藥全程睡著,到終點站下車的時候,才發(fā)現爸爸根本就不在車上。我爸爸通了電話才知道,小巴中途停車讓乘客去洗手間,爸爸因為肚子不舒服多蹲了一會兒,而司機甚至都沒清點人數,就把車開走了。陸梓萱哭笑不得,爸爸說這班車很少,只能等明天再去找她會合,讓她先去招待所住下。
誰想當一夜,誰想當夜電閃雷鳴,突降暴雨。本來信號就很弱的手機徹底沒了信號,招待所的老板說等雨停了,縣里才會派維修隊過來修。然而這雨到現在也沒停,她再也沒有跟爸爸聯(lián)系上。只能每天來到村口張望,期待爸爸來找她。
許是沒吃東西站得太久,陸梓萱身形一晃,邁進別人家敞開的外屋里,帶翻了兩個裝著帶黑點的碎葉子的圓箔頭。有人聞聲從里屋走了出來,是個高高瘦瘦的男生,五官俊郎。陸梓萱心虛得一連鞠躬說了好幾個對不起,他嘆了口氣說
男生:算了,我會收拾的,你走吧。
男生說完重置好箔頭,輕輕撿起地上那些黑點兒。
陸梓萱的臉紅得很厲害,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轉身往招待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