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車站跑出之后,一直有雷子跟著我們,我們在格爾木的老舊建筑物之間穿行,天色漸暗時,我們才把跟著我們的雷子甩掉。
馮延領(lǐng)路,在這些舊樓間的小巷子中穿行,我們幾個都一言不發(fā),氣氛十分沉悶,只有胖子一直在旁邊碎碎念:“他娘的,老子干這行這么長時間還第一次被雷子追著到處跑,真他娘的晦氣……”
我們在這些迷宮般的巷子里繞了近十五分鐘,才來到了我們的棲身之地,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慘白的月亮掛在天上,我抬頭看去,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棟破舊的三層農(nóng)民房,大門上方掛著一塊搖搖欲墜的小招牌,還亮著小彩燈,寫著“住宿”。
月光照在房子上,透出一股陰森之氣,我看了不寒而栗,心說:“這房子不會鬧鬼吧,別還沒到目的地,就死在這鬼樓里了!”
但當馮延“吱呀”一聲推開房門,打開電燈我們都被里邊的情形驚住了:這農(nóng)民房的一層大概有80多平米,被改造成了一個車庫,里面停著兩輛奔馳G500,“這馮延還真是有錢!”我心中嘆道,在看車周圍,都是一些修車的工具,顯得雜亂不堪。
“我們今天就在這里修整了,這里是我以前買下的,算是一個休息站吧,好久沒來了,環(huán)境是差了點,但勉強能住,諸位湊合湊合吧!”馮延說道,又指了指一邊的樓梯“走吧,我們?nèi)巧闲菹?,順便還要說說我們這次的計劃?!?/p>
我們踩著那吱呀亂叫的老舊木質(zhì)樓梯上到了二樓,打開燈,四下觀瞧,這二樓的客廳還算干凈整潔,幾個木頭柜子靠著墻擺放著,都很整齊,還有個方桌放在一旁,桌邊擺著幾把椅子,上面落著一層厚厚的灰,的確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二樓還有八個小房間,里面都有一張床,我們分別走進一間房,放下裝備,整理完各自的房間,又來到客廳,圍著那張方桌坐下馮延就開口了:“我們這次要去的是昆侖山中的一個大型古墓,組織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西王母的皇陵。”
“西王母?那不是傳說中的人物嗎?”我驚訝地道。
“不是的,據(jù)考證,西王母是真實存在的,這個政權(quán)存在于周朝時期,年代相當久遠,西王母政權(quán)最鼎盛的時期曾一度成為能和周朝抗衡的一股勢力,但后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個強大的政權(quán)突然間就消失了,很突然?!?/p>
馮延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組織早就得到情報,說這西王母的陵宮是由周朝的神匠齊占天主持修建的?!?/p>
“齊占天?姓齊?難道是那些人?”胖子聽到齊占天這個名字,反應(yīng)很大,一下叫了起來。
“是的,就是那些人。”馮延點點頭,臉色嚴肅。
“唉唉唉,等等,什么那些人,他們是誰?”我聽著他們這些無厘頭的話,心中大為不解,連忙打斷他們。
“哦,這些人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必知道。”胖子答道。
“沒關(guān)系?你好好說。”
“哎呀,真的真的!”胖子說著還向著另一邊的馮延使眼色。
“是是是”馮延連忙答道,不待我繼續(xù)發(fā)問,馮延就直接說“言歸正傳,我們說正題,這次行動是去西王母陵進行營救活動,營救對象是凌霄宇,也就是小凌的大哥,由于這個古墓對組織來說意義重大,所以組織選擇先派凌霄宇的隊伍去進行簡單的探索,可是他們這一隊出了意外,本來我們都以為他們死了,可是兩周前,組織的本部突然先后收到了凌霄宇寫來的兩封信,一封你們已經(jīng)看過了,另一份寫的是‘宮中還有未探明的懸疑,吾將再次進入,一探究竟,支援到后可進墓尋找吾留下的線索’?!?/p>
“還有一封信?你怎么不告訴我。”我又插嘴道。
“我這不是給你說了嗎?”馮延被我多次打斷,似乎有些不耐煩“好了,不要打斷我,我們這次進墓,危險系數(shù)很大,組織沒有給我們?nèi)魏钨Y料,一切都還得靠凌霄宇的記號,所以各位進墓以后,一定不能分散,我們要進行團體行動?!?/p>
“好的,知道了?!蔽覀兗娂姶鸬馈?/p>
“嗯,好的,那你們各自就回房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趕好長一段路?!瘪T延道。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們就正裝來到一樓,開上車前往昆侖山,由于怕再次遇上雷子,我們選擇盡量不走高速公路,一路都在戈壁灘上奔馳,我坐在車里睡了好幾個囫圇覺,一路睡得天昏地暗。
車子開了很久,終于在深夜時分到達了目的地,車子停在山腳下的幾間蒙古包前,我們下了車,剛拿上各自的裝備,就見有一個人從其中一間蒙古包里走了出來,我仔細打量這人,只見這人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穿一件紅色的藏袍,頭戴一頂藍色的蓋耳氈帽,卻是個漢人,給人一種很有安全感的感覺。
他一臉熱情的走過來,笑著接過我手中的行李,對我們說:“幾位老板可是沈爺介紹過來的?”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是那老頭子,你是?”
那人一聽胖子的話,又笑了笑說道:“哦,那就沒錯了,我是你們這次的向?qū)?,叫我黑子就行。?/p>
“向?qū)??”胖子狐疑的看著黑子“我看你這樣,也不像是雪山向?qū)а?”
黑子說:“誒,老板,你說笑了,別看我是個漢人,我可是從小在這雪山腳下長起來的,對這些雪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我阿爹經(jīng)常帶我上山采藥,是雪山吶,就跟我的家一樣,有我做向?qū)?,幾位老板就放心吧!?/p>
胖子聽后還是不太相信,但也沒多說什么。
“只為老板快進屋吧!別在外面說,外面冷?!焙谧诱f道,幫我們拿著行李,將我們請進一座蒙古包中。
我們趕了一天的路,可謂是身心俱疲,進入蒙古包后,紛紛癱坐在毛氈上,胖子更是夸張,四仰八叉的躺在毛氈上,佷快就打起了呼嚕,我只得苦笑搖頭。
黑子看我們都很累,就出去說要給我們?nèi)蕚渫盹?,我休息了一會,就走出蒙古包抽煙,不得不說,這山區(qū)的空氣還真是清新,為風吹來,夾雜著一股青草的香氣。
我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就看見黑子扛著一只被五花大綁的羊從遠處的羊圈里走了過來,我叫住他,遞給他一根煙,他連忙把那半只羊放在地下,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滿面笑容地接過我手中的煙,又掏出打火機給我把嘴中的煙點上,再點上他的。
我問他:“黑子,我其實挺好奇,你是沈老頭的人嗎?”
黑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煙,道:“嗯?什么是沈老頭的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雪山向?qū)Ф?。這次那個老頭來找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說過幾天會有一伙人來昆侖山旅游,讓我?guī)麄?,他給的錢真的很多,我立刻就答應(yīng)了?!彼治艘豢跓?,抖了抖煙灰“況且,這里的雪山我熟悉的很,我可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雪山向?qū)?,你們找我可算是找對人了……?/p>
我心說: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向?qū)О。?/p>
看他說著說著,又扯的沒邊了,我連忙叫他打住,讓他去做飯,我則抽完一支煙,回房休息去了。
半個多小時后,黑子端著兩大盤紅燒羊肉走了進來,之后又端進三壺青稞酒,剛才還在睡覺的胖子聞到羊肉的香氣,便立刻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坐了起來,撲到那羊肉前,拿一大塊羊肉,便大口撕咬起來,邊吃還叭嗒著嘴,我們也早就餓壞了,連忙來的胖子身邊,加入了“戰(zhàn)圈”。
酒足飯飽之后,我們再次癱在了毛氈上,黑子把殘羹剩菜撤了下去,我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并沒有睡得太深,只是意識模糊的,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這種淺層的睡眠讓我十分痛苦,這種狀態(tài)不知持續(xù)了多久,忽然我變聽到蒙古包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一個人在枯葉上行走一樣。
我被這聲音驚擾到,逐漸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抬手看了看表,我靠,都凌晨五點多了,門外的響聲越來越大,我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睡得很死,我站起來,披上一件外套,就撩開門簾走了出去。
外邊一片漆黑,只有黑子掛在蒙古包上的幾盞油燈還在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我順著聲音尋找,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從遠處的羊圈里傳來的,現(xiàn)在那聲音已經(jīng)有點喧囂了,似乎還夾雜著羊的慘叫聲,我心中一驚快步走向羊圈,不會是有狼來偷羊去了吧?我想想,手也不自覺的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
我很快便靠近了羊圈,羊圈建在一處空曠的平地,四周只有幾堆一米二左右的枯草堆,借著羊圈邊上掛著的風燈的光,我隱隱約約看到了羊圈內(nèi)的情況,只看了一眼,我便一驚,我看到很多只羊都被攔腰截成兩半,腸子和血流了一地,一股血腥味熏得我直想嘔吐,我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用手拍胸口,才強壓下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再回頭看向羊圈的方向,我發(fā)現(xiàn)有個人蹲在羊尸間似乎在翻找著什么,但是四周的光線實在太暗了我只能隱約看到那人的輪廓,似乎是黑子。
這大晚上的黑子出來干什么?我心想。難道是他晚上沒吃飽?這大半夜地跑出了宰羊吃?
我越想越疑惑,索性直接叫道:“黑子,你他娘的半夜不睡覺干嘛呢?”
(附:本書所以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也請讀者不要模仿本書行為,不要觸碰法律,做一個守法的好公民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