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
晝夜拉聳著腦袋跟在季萱身后,想了想,終于問出了一個他非常好奇的問題。
“每天早上都必須所有人一起吃早飯嗎?”
季萱停下了腳步,晝夜差點兒撞他背上。
“嗯……”季萱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隨后說到,“當(dāng)然要去了。這樣才能知道死了多少人?!?/p>
晝夜打了個寒顫,吸了一口涼氣,“你說昨晚上死人了嗎?”
“應(yīng)該死了吧……”
季萱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說了,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二樓的樓梯口。
那里圍著好幾個人,以晝夜1.5的視力可以看見樓梯口到處都是血跡。有濺在墻上的,也有在樓梯上的……就連空氣里也飄蕩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晝夜的臉色瞬間白了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卻沒想到,季萱一把抓起了晝夜的手,將他往前面拽去。卻沒有想到季萱的力量出乎他意料的大。
到最后就演變成了晝夜拼命拒絕季萱拼命地拉。
這人是怪力女對吧?
“我不要!”晝夜都快哭了。
看到那些血跡和聞到空氣中的味道,就能想象是有怎樣一副令人反胃的場面。
“你遲早得習(xí)慣?!奔据娴脑捠菑奈从羞^的冷漠。
晝夜雖然喜歡嘗試做刺激的事,但是也不帶這么刺激的呀!
況且他也只有18歲還是個沒有踏入社會的小孩兒。而且其他人,除了他媽媽以外,不管是由于他這張臉,還是由于他的身份,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
這人怎么這么兇。
晝夜有些委屈,說好的女性都是母愛泛濫呢。
最終晝夜反抗無效被季萱強迫性地拉到了現(xiàn)場。
看到這場面,晝夜差點沒有當(dāng)場把昨天吃的飯吐出來。
跟他想的一樣。血到處都是,尸體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血肉飛濺。
白柚看到晝夜這副模樣很貼心的說了一句, “衛(wèi)生間左轉(zhuǎn)?!?/p>
晝夜沖到了衛(wèi)生間,哐的一聲打開了門,但是有些尷尬。
因為這里的衛(wèi)生間是最原始的茅坑。
這就尷尬了。
于是晝夜又強行地咽了回去。
回來時,季萱看到晝夜就是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死的是誰?”李言用手抬了抬眼鏡眶面無表情的說。
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是住在二樓的張儀和韓燕。”楊巖回答道。
“不愧是第四扇門,第一天就死了兩個。”白柚無所謂地笑了笑。
“正經(jīng)點兒?!闭f話的當(dāng)然是李言。
“切。”白柚不屑的哼了一聲,別過頭。
正好看見晝夜走過來。
眼睛瞬間就亮了,“小夜子,昨晚感覺怎么樣啊?”眼里帶著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
晝夜連人都不想罵了,還有小夜子是什么鬼稱呼,很像太監(jiān)好嗎?
白柚走過來手搭在了晝夜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習(xí)慣就好?!?/p>
晝夜翻了個白眼,不,他不想習(xí)慣。
再一次看見死尸,情緒波動倒是沒有之前那么大了。
“有誰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嗎?”季萱問道。
眾人都搖了搖頭。
白樂也是一臉沉思的表情,至于他旁邊的李彤兒則是一臉恐懼。
片刻,后白樂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么,驚呼出聲,“我想起來了,他們昨天說去看外邊的花?!?/p>
眾人立刻展開了鍋,要知道昨天可是有不少人出去看花的。
白柚聽完立刻反駁道,“那么多人都去看了花的,為什么只有他們兩個出事了?!?/p>
“或許是因為人數(shù)滿了。”李言說。
好幾人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想必也是去看了花的人。
晝夜一臉懵逼,而季萱則在沉思。那么關(guān)鍵線索就肯定在那片花海里了。
“花里肯定有什么東西,但危險與機遇共存。”
最終決定,要看花的跟著李言他們?nèi)?,不去的就留在這里邊。但出了什么事就不好說了。
有三個人留在這里,兩個人去其他地方找線索,死了兩個,所以去看花的一共有五個人。
晝夜,季萱,白柚,李言和楊巖。
晝夜走在路上,一路東張西望。不得不說,這地方真漂亮。
“小夜子,你覺不覺得這里少了點兒什么?”
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