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安排好了。”一個侍衛(wèi)向正在看書的少年說道。
“嗯?!?/p>
“主子,你為何不親自和那姑娘說是您的店鋪?!?/p>
少年放下書,看著他道:“那姑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無論是言行,舉止,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是家里出了什么意外,要么就是被仇人追殺。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我若是說這鋪?zhàn)邮俏业?,她必然會覺得我是來抓她的,所以,不如我是個引薦的,這樣她也能安心在那兒賺點(diǎn)錢?!?/p>
“主子為什么這么幫她啊,那姑娘長的是好看,您不會是看上她了吧?!?/p>
“看她可憐罷了。不要胡說。朝一,你去通知朝四朝五,讓他們暗中保護(hù)她們?!?/p>
朝一聽了,憋住笑,回了一句是。
還不承認(rèn)是看上人家了,哎,我這主子就是嘴硬,這樣可追不到人家啊。
兩年已過,雨安和清水也在這個小城鎮(zhèn)住了下來,兩年的時間,雨安放下對鐘離的戒備,兩人情投意合,一年前,鐘離告訴雨安等他一年,一年后,他會回來娶她。
“安姐姐,安姐姐!”清水急匆匆地向雨安跑了過去。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不好了,你快看!”
說著,清水便從懷里拿出一張紙。
從疑惑到震驚再到驚恐。
“走,快走!”
雨安放下紙,“帶好盤纏,立刻走!”
“啊,啊好的?!?/p>
著急忙慌地裝好盤纏,剛走到門口,就被一眾官兵攔住了。
“前朝余孽上官雨安,不用我多說了,帶走?!?/p>
“憑什么!我的父王母后什么都沒有做錯,憑什么要處死他們,陳天鶴!我們家對你們哪里不好,你們?yōu)槭裁匆?dāng)叛徒!”雨安看到這些人,原本冷清的她此時變得瘋狂。
“大膽!我們將軍是你能靠近的嗎!”陳天鶴身旁的一個侍衛(wèi)反手將要靠近的雨安扣住。
“呵,將軍,當(dāng)年你不過是我父王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你當(dāng)年流落街頭是我的父王將你帶回,又教你習(xí)武,再一步步提拔你,把你當(dāng)做是心腹?!?/p>
“可你呢,連條狗都不如,養(yǎng)了你還反咬一口,現(xiàn)在成將軍了,什么將軍,不過就是個只圖利益的小人!”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雨安的話。
雨安摸著臉上通紅的印記,愣住了。
“我們將軍是你這個女人能說的嗎。”還是那個侍衛(wèi)。
“沒有誰會對利益過不去,就算他再重視我,再培養(yǎng)我,我也不過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知道那些人怎么說我嗎,說我是個廢物,說我用了惡心的手段才到這個位置。”
“更何況,那天我滿懷善意地告訴他,若是不自己退位讓給王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說的嗎?!?/p>
“他跟我說啊,這天下是上官家的,以前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他還要處死我,要不是我逃的快,我就被他送到地下去了。你說我殘忍,那他殘不殘忍!”
陳天鶴走近她,揚(yáng)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道:“離了他,我現(xiàn)在有地位,有錢,誰都對我恭恭敬敬,那我為何還要跟著他做條狗呢?!?/p>
“你說是不是?”
“你!”雨安雖是生氣,但也無可奈何。
他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只能怪父王當(dāng)初瞎了眼,上官家瞎了眼。
“帶走!”陳天鶴一甩衣袖,大步走去,凡是碰到的人,都要恭恭敬敬地說一句:“陳國師?!?/p>
……
?????大雨還在無止境地下著,街上卻圍滿了人,街中央走著好幾十個官兵以及穿著囚服的兩個女子。
“這瞧著有些眼熟,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雨安公主嗎?!币粋€穿著粗衣布衫的大媽道。
“雨安公主是誰啊,王似乎沒有子嗣啊?!?/p>
“就是那個前朝很有名的公主啊,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嘖嘖?!?/p>
旁邊一人不屑地說:“再有名,也不過是個公主,不過,這確實(shí)是個美的,我還沒見過長的如此精致的,就這長相,做個玩物也是賞心悅目啊?!?/p>
“看這樣子估計(jì)是沒被王相中?!庇忠蝗瞬逖缘馈?/p>
“畢竟是公主嗎,清高?!彪m然是夸獎之詞,卻滿是嘲笑。
“公主,怎么辦,我們,我們要死在這兒了嗎?!鼻逅臧驳氖郑麄€人都是在顫抖著。
上官雨安緊緊抓住她的手,聲音清冷又淡定,“萬千世界還未能去看一眼,但能遇到父王母后,遇到你,足矣?!?/p>
“公主,下輩子我還要跟著公主?!?/p>
長長的隊(duì)伍伴隨著無數(shù)人的咒罵和嘲笑,來到了刑場。
上官雨安抬頭看著坐在最上面的人,呆滯,驚愕,迷茫,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