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清酒飲盡愁難斷,面已緋紅心難醉。
“你在干什么?”有人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奪了他手中的酒。
“還我,”那人懶懶抬頭,伸手去搶那酒壇,眼中三分惆悵,七分迷離,“最后一壇了,讓我喝完。”
“放手,”白衣女子怒道,“你別忘了你是誰!血海深仇,你就這樣算了?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當(dāng)初認(rèn)識的東方不???”
“東方,”那人似清醒幾分,又分明是醉了,“不?。克呀?jīng)輸?shù)靡粩⊥康亓?。哈?.....”
那女子氣得將剩下半壇酒潑他一身。
“呵呵”東方不敗輕笑,“你也不像我當(dāng)初認(rèn)識的付暖煙了?!?/p>
“你......”付暖煙有幾分驚愕,“你裝傻?”
“不然呢?”
當(dāng)年教主與蓮?fù)嬒律窖?,九死一生之時巧遇付暖煙。教主的傷不久痊愈,蓮?fù)s一直昏迷不醒。付暖煙讓教主去尋藥,一年后教主空手而回,卻發(fā)現(xiàn)蓮?fù)ぴ缫烟K醒,卻不記得自己了。
“你也一直在騙我,不是嗎?”東方不敗冷笑,“你不但會武功,而且不弱。大概,能與任盈盈不相上下。當(dāng)日酒樓外便是陰謀,你險些害蓮弟喪命。再后來,黑木崖下,你怎么那么巧被我遇見?蓮弟昏迷,你故意將我支開,你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他會失憶?又是為什么你要給他編造假的身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付暖煙沉默了一會,道,“我會武功是真,但并不曾刻意算計你。當(dāng)初我會被那兩人欺侮,是因為我中了毒?!?/p>
“化功散?”東方不敗問道,“世上當(dāng)真有這種毒?”
“是,當(dāng)初我被人算計服下化功散,一時武功盡失。你救我,我是真心報恩,但也有私心是借你躲避仇人的追殺。至于崖下的相遇并非巧合,是因我當(dāng)時便住在黑木崖下。至于蓮?fù)?,我查過原因,似是當(dāng)初醫(yī)他宿疾時用的一味藥,長時間昏迷后會使人暫時失憶?!?/p>
“如此說來......你為何要隱瞞蓮弟的身份?”東方不敗不解。
“否則呢?”付暖煙反問,“告訴他實情?那近乎傳奇的經(jīng)歷,誰會信?”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睎|方不敗沉思,“也許這樣,對他更好。”
“是我不對,這些事,早該告訴你的。”付暖煙苦笑“你真就這樣放棄嗎?那些仇,那些恨,還有......你的愛人?!?/p>
“你說蓮弟失憶是一時,那要何時才能恢復(fù)?”
“也許幾月,也許幾年,也許......我也說不好?!备杜療煙o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