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連玨差點(diǎn)被這撲面而來的寒氣凍住了。呃,我這是……躺著也中槍?
“君焰師兄,我是駱佑長老的徒兒。師父讓我陪小丫頭回來的?!瘪疫B玨解釋道。
聞言,君焰臉色稍微平緩一些。但聽到“小丫頭”的稱謂時(shí),眉頭又是一皺。
小卿兒跟你熟嗎?還叫小丫頭!
“阿玨,你什么時(shí)候跟卿兒那么熟?”
原軼熟稔地勾著褚連玨的肩問道。
“呵呵。我有你熟?也不知道是誰剛剛卿兒卿兒的叫。”
褚連玨與原軼是多年的好友,說話自然不用客氣。
月紫卿白了他們一眼,完全搞不懂他們在干什么。都說三個(gè)女人一臺(tái)戲,沒想到三個(gè)男人也能唱一出戲。
“樊師兄,我回來是有事說……”
月紫卿猶豫道。
“月師妹,但說無妨?!狈?。
“那個(gè),我想在尋仙峰修煉半年。”月紫卿道。
聞言,樊墨和姜可柒心中早已了然,只是姜可柒還是有一絲不舍。
“我想尋仙峰的環(huán)境應(yīng)該更適合你修煉,所以我并無異議?!狈Φ馈?/p>
“我……我也沒有異議,就是希望你?;貋砜纯次揖秃昧恕!?/p>
姜可柒一臉不舍道。
盡管不舍,但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小師妹變得更強(qiáng)。
“別老苦著臉了,只是半年而已。要是哪一天月師妹找到自己的伴侶了,你難道還要哭死嗎?”樊墨安慰道。
樊墨的假設(shè)讓月紫卿一臉尷尬。
找……找什么伴侶?!讓我找男修士當(dāng)伴侶……咦~怎么渾身的雞皮疙瘩呢?
“樊墨,小卿兒還小……找,找伴侶還太早……”
君焰佯怒道,說到最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呃,君焰師兄,我只是假設(shè)……”樊墨無語道。
“吶吶~卿兒,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子???”
原軼瞇著桃花眼,笑問道。
他這一問,立馬吊起了君焰的心。
還不等月紫卿回答,原軼又追加了一句。
“卿兒,你看我怎么樣?。俊?/p>
“原公子!”
聞言,君焰可不樂意了。
老實(shí)說,原軼這種輕浮的語氣他很不喜歡,但是他怕月紫卿喜歡。
“不知道,至少不是一臉女相,語氣輕浮,嬌弱易推倒的你?!?/p>
月紫卿很平淡地回應(yīng)道。
聞言,原軼的桃花眼直抽。我原軼,好歹也是芝玉榜第四位,不知道多少女子拜倒我的美貌之下。可是這個(gè)女人卻無動(dòng)于衷,竟然說我一臉女相?啊,還嬌弱易推倒?!
“哈哈哈!嬌弱易推倒?原軼,這個(gè)梗我可以笑幾百年!”
褚連玨哄堂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柒,你都把外面的什么教給月師妹了?”樊墨不禁扶額道。
“嘻嘻,師兄也沒什么了……就是,就是一些風(fēng)流的故事了?!苯善忏匦Φ馈?/p>
“原公子,小卿兒說不喜歡你,請不要糾纏她了?!本娉脛莸?。
“呵呵~玩笑話,君焰莫要當(dāng)真嘛。”
原軼整頓了一下心情,失笑道。
這時(shí)褚連玨走到了原軼身旁,“哎,你最好是開玩笑的,不然我可不會(huì)放過你!”褚連玨小聲警告道。
“阿玨,為了一個(gè)小姑娘,你就威脅你多年的摯友……我好傷心啊!”
原軼一臉地痛心疾首。
“滾啊,別給我裝了。她可是我的師妹呢……”
褚連玨最看不得他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解釋道。
“君焰不知,二位是舊識(shí)?”
看得褚連玨和原軼熟稔的樣子,君焰心中升起疑問。
“是啊,我和阿玨……”
原軼正要承認(rèn),褚連玨突然擋在他身前。
“嘿嘿,君焰師兄。這幾日原公子在器峰休息,我和他挺投緣的,所以言語間也親切了不少?!?/p>
褚連玨絲毫不臉紅地扯謊。
原軼在褚連玨的瞪視下,只好跟著附和。
“是啊,是啊,挺……投緣的?!?/p>
“哦,是這樣?!?/p>
君焰淡淡道,順便又看了一眼他們。
“你們聊吧,我去收拾一下東西?!?/p>
月紫卿淡淡道,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在月紫卿用手把房間合上的時(shí)候,輕舒了一口氣。
“你想問什么?”
月紫卿對著空著的房間淡然道。
突然月紫卿烏發(fā)上插著的流云朱槿簪悄然而逝,一團(tuán)雪球映入眼簾。
“汝想說否?吾其實(shí)不想知道那么多,有的時(shí)候只是徒增煩惱?!?/p>
暮用漆黑的眸子盯著她道。
“呵,那抱歉。我想讓你增添點(diǎn)煩惱?!痹伦锨溽屓灰恍?。
月紫卿靜靜地描述自己的前世,很快,一盞茶的時(shí)間過去了。
“所以……汝本來是男的,卻陰差陽錯(cuò)變成了女的?!哈哈哈……先讓吾笑會(huì)兒!”
聽完整個(gè)故事,暮很不厚道地捂著肚子笑得一塌糊涂。
“呃,你笑夠了嗎?”
月紫卿黑著一張臉問道。她都有些后悔把這些告訴暮了。
“汝算幸運(yùn)了,沒有就此消失在這天地間。”
笑夠了的暮感嘆道。
“也許是天道可伶我,給我一次手刃仇人的機(jī)會(huì)。”月紫卿握緊纖指道。
“想要報(bào)仇就趕緊修煉吧,就汝那點(diǎn)修為真是太丟吾的臉嘍。”
暮伸著懶腰,奚落道。
“當(dāng)然。”
月紫卿纖手握著頸上的神訣玉佩,堅(jiān)定道。
“吾困了,要睡覺了,不然毛色就不光澤了?!?/p>
暮人性化地用前掌捂了捂嘴,然后流光一閃,再次化作流云朱槿簪插入月紫卿的烏發(fā)中。
月紫卿再次對暮的隨性感到無語了。
不過,也好。說了之后她覺得自己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
掌門的庭院內(nèi),掌門與大長老正在談話。
“掌門,半年之后這屆的新弟子就要下山歷練了?!贝箝L老道。
“是啊,但愿他們的實(shí)力能得到提高?!闭崎T背手站立道。
“對了,掌門你擬訂了參加群仙祭的弟子名單了嗎?”大長老問道。
“還沒,有幾個(gè)人我還在考慮中……”掌門沉吟道。
“是月紫卿嗎?”
大長老問道,掌門默立不語。
“可是就算她得到忘憂入陣曲,依她的天賦……也達(dá)不到參加群仙祭的資格?!贝箝L老有點(diǎn)擔(dān)心道。
群仙祭不只是各宗門、修仙望族弟子交流的盛會(huì),還是決定各宗門、修仙望族地位的命運(yùn)之會(huì)。
而參加群仙祭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就是煉魂品階,而月紫卿的修為實(shí)在是上不了臺(tái)面。
“你還是老毛病,看人只看其表。我女兒能收庸才為徒?”掌門反問道。
“呃……”
大長老一時(shí)語塞。
“行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靜觀其變吧。”
掌門用深邃的眼光看向遠(yuǎn)方道。
卻不知他們身后有一怨毒之人,此時(shí)握緊了拳頭。
“新弟子歷練……我的機(jī)會(huì)終于到了!月紫卿,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只要你沒了,焰師兄就是我的了!”
青雅惡狠狠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