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傾城就這么靠著其余四感分辨出自己是在金陵臺的一處小院里,并且離大殿不遠。
而且秋霄也離開了,看來是去給他們幕后那位與聶傾城關(guān)系不簡單的公子通風報信去了。
她有預感,那位神秘的公子估計會在近日,親自來見她。
只是,她要見的人可不止那位公子。
夜色已深,秋霄還未歸來,在她身邊的只有沐兒一人。
放倒她,太容易了。
聶傾城從床上坐起,血色的眼眸在白布下透著異光,她開口輕聲喚道。
聶傾城沐兒……
沐兒聽見了聶傾城的聲音,很是驚喜,回眸驚喜道。
婢女沐兒小姐!您醒了!擔心死……
正當她想要上前檢查一下自家小姐的情況時,對上了一雙妖異的血眸。
然后,她便倒了下去。
聶傾城這才重新蒙上自己的雙眼,看了眼沐兒,笑著心想。
還好她在云深不知處的時候,沒少泡在禁書室,不然可就浪費這雙天生的妖眸了。
這妖眸血瞳的用法已經(jīng)失傳上百年,可是傳說卻是久久不絕,真當是太遺憾了。
妖眸血瞳的用法之一便是催眠,看到血瞳的人會受血瞳催眠,而且自動聽從其命令。
倒和上輩子她的圣血差不多,還更好用。
只是這身子太弱了,根本沒有她上輩子的那么有氣場,反而讓人覺得她是個好欺負的。
看似是朵小白蓮,實在比黑蓮花還要黑。
說的就是她現(xiàn)在的人設(shè)。
把沐兒催眠后,她便離開了她在金陵臺暫時的居所,然后前往了宗主居住的芳菲殿。
畢竟她家阿離親自對她發(fā)出了邀請函,她可不能不去啊……
江厭離聶姑娘,你來了。
芳菲殿內(nèi),江厭離倒了茶,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如聶傾城所想,江厭離看出了她是醒著的,說的話是為了請她來芳菲殿與她一見。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江澄都沒看出來的,江厭離卻能看出來。
江厭離聶姑娘不必多想。
江厭離只是一些往事,讓我不得不多留點心思。
一些往事嗎……
聶傾城金夫人真是冰雪聰明。
江厭離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來到聶傾城身邊,扶著她,坐在了位置上,而她,坐在她的對面。
江厭離這茶是我從云夢帶回來的,不知聶姑娘是否喜歡?
江厭離把一杯茶推到了聶傾城面前。
聶傾城金夫人多禮了,傾城不過一介俗人,品不來茶的。
聶傾城又把茶杯退了回去,只不過方向退錯了。
很明顯,聶傾城是故意的。
江厭離也不言語,只是把聶傾城退錯方向的茶移到自己面前,輕抿一口,然后開口道。
江厭離聶姑娘覺得如煙這孩子如何?
回憶起先前金如煙拔出浮華時,自己心中那么一點暖意與憐愛,聶傾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那是她曾經(jīng)從未露出過的,溫暖的笑容。
聶傾城她心思很單純,而且重情重義,心地善良,性子還古靈精怪的,很惹人喜歡。
江厭離看著聶傾城從心底表達出的對金如煙的喜愛,還有那種她對她奇怪的熟悉感和親近感。
江厭離有了一個猜測,連她自己也難以相信的猜測。
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的話……
江厭離聶姑娘喜歡紅色嗎?
紅色啊,自己以前好像是挺喜歡的,因為溫氏校服一直是紅的,她也習慣了穿紅色。
只是現(xiàn)在重生,倒是白色比較習慣些。
聶傾城要說喜歡,傾城還是更喜歡白色。
不是嗎……
江厭離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xù)笑道。
江厭離那我便送聶姑娘一套白色的衣裳,姑娘明日在阿悅的成年禮上穿,如何?
聶傾城阿悅的成年禮?
江厭離再次抿了一口茶,然后道。
江厭離阿悅這丫頭今日和我說,她想讓你以她救命恩人的身份出席她的成年禮。
聶傾城聽了江厭離的話便明白了,金陵臺大小姐舉辦成年禮,會廣邀各世家,她的仇家可能就在其中。
這小丫頭是想以這種方式,保護她呢……
聶傾城阿悅廢心了。
江厭離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笑著道。
江厭離這孩子的性子,聶姑娘你不也清楚嗎?
江厭離只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
聶傾城夫人請講。
江厭離突然緩緩地站起了身,向聶傾城行了個禮,聶傾城剛想起身,卻意識到自己是個瞎子,是看不見的,便不再有動作。
江厭離隨后坐下身,才對聶傾城說。
江厭離雖說這次為阿悅辦了成年禮,但她依然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女。
江厭離辦禮也只是為了告訴那些,想對阿悅動手的人……
江厭離阿悅背后到底有多少勢力而已。
聶傾城對阿悅動手?
聶傾城微微皺眉,十七年未曾歸來,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她也不是蠢。
如果對金悅動手,綁了她,要挾金氏宗主,那還不如綁架金凌,畢竟金凌是金氏的少宗主。
那又為何要對金如煙動手呢?惹事生非?閑的沒事干吧!
江厭離唉,聶姑娘,既然我把你邀請來,自然是信任你的。
江厭離所以也不會對你隱瞞什么。
江厭離如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