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粗手粗腳的,還不帶嫂夫人下去換身衣裳!”嚴世蕃看著撒了楊念初一身秋露白的丫鬟,說的怪罪之語,臉上卻半分怒色不顯,擺明就是告訴他們他是故意的,可偏偏無論是楊念初還是陸繹,都拿他沒辦法。
“正好我也是有些微醺,不怪這丫頭”楊念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嚴世蕃,她倒要看看嚴世蕃耍什么花招。
楊念初被帶到一個房間,一直小心翼翼的,卻沒想還是中了招,她怎么也沒想到嚴世蕃居然會在秋露白中動手腳,秋露白中放了一味香料和這一路走來的蠟燭中散發(fā)的一種味道相交合,形成了可以令人渾身無力五感被放大的藥物。
楊念初自知抵抗無用,不想讓人徒看笑話,楊念初一言未發(fā),只是閉著眼睛默默感受那些侍女替自己洗漱,然后將渾身赤裸的自己塞到一個充滿易合歡味道的柔軟厚實的被褥之內(nèi)。
“該死的嚴世蕃,別讓我找到機會……”楊念初一邊默念清心經(jīng),竭力保持不讓自己失控,一邊默默罵道。
易合歡乃是宮廷迷藥,乃是助.興之物,楊念初并不懷疑嚴世蕃會對自己做什么,畢竟嚴世蕃沒這么蠢,便是想對付陸家,也不會用這種會給自己帶來后患的手段,只怕是想惡心自己和陸繹一回,夫妻房事讓人聽了去,總是不怎么讓人愉快的。
“陸繹?”楊念初忽然聽到一道關(guān)門聲,無力轉(zhuǎn)動頭,只能輕聲叫著,不過還是有絲不確定,這氣力全無只能任人宰割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你”陸繹有些擔心,雖然篤定嚴世蕃不會明目張膽下手,卻難免有些擔憂。
“解毒丹你帶了沒?”楊念初說著很是艱難,雖無大用,卻也能壓制幾分,只要她恢復氣力就可以用內(nèi)功壓制了。
“這不是我給你的解毒丹”陸繹聞言伸手從懷里掏出解毒丹,倒出一粒就要喂到楊念初嘴里,結(jié)果楊念初艱難的用舌頭頂了出來,恨恨的說了一句。
“……”陸繹腦中閃過剛剛的場景,便知道藥是在官驛就被換了,嚴世蕃還真是算計的到位。
“陸繹?”楊念初見陸繹氣息漸漸紊亂,就知道大事不好,眼一閉,心想死就死吧!反正兩個人目前還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陸繹長的還極為俊俏,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也不吃虧。
“念念”一開始陸繹還想控制自己,可漸漸神智就失守了,身子逐漸下俯,先是額頭,再是鼻尖,最后慢慢下移。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誰也不吃虧,全部忘了!”第二日,楊念初從陸繹懷中醒來,鑒于藥性未散,又是初經(jīng)人事,只能讓陸繹伺候著穿衣,待力氣稍稍復原,楊念初便起身離開,只留下這么一句話。
陸繹伸手想攔,卻猶豫了一下,結(jié)果就失了楊念初的身影,船停在了岸邊,楊念初輕功幾縱就不見了。
“念念,你可回來了”袁今夏幾人一直擔心的不行,如今見到楊念初可是一通關(guān)心,“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我要洗漱”楊念初覺得渾身汗?jié)?,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結(jié)果這話卻讓慢了幾步回來的陸繹誤會了,臉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