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前面有客棧嗎嗎?”上官曦對著外面的陸繹問道。
“前面是個小鎮(zhèn)子”陸繹只想趕快趕到楓林坳。
“到前面停一下”上官曦也是無奈,他們除了食物和水還有銀錢及幾件換洗衣物,其他東西都沒帶啊,誰能想到如此湊巧。
“到底怎么了”陸繹依言到了鎮(zhèn)子找客棧歇腳,可是卻有些疑惑,今天這才趕了不到兩個時辰的路,昨日都是一天不帶歇腳的。
“我想換身衣服洗漱一下”楊念初現在不痛了,聲音卻透著一股子虛弱。
“你這兒,哪里來的血”陸繹抱著楊念初進了客房,被上官曦趕出來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掌染上了一片血紅,把陸大堅下了一跳。
“怎么會這樣?”楊念初原本是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的,畢竟提純過的藍玉簪毒發(fā)起來委實太痛了,而且后來為了緩解毒發(fā)楊念初用的銀針封穴之法使得她經脈血氣逆轉翻涌的厲害,竟是直到剛剛毒發(fā)停止,身下流出的血量不同往日月事,仔細搭脈,這才讓楊念初感受到了自己腹中已經有了一個脆弱的小生命。
楊念初很清楚自己如今的情況,這個孩子很難保住,便是保住了,這個孩子只怕也是身有殘疾亦或是體弱多病的早夭之象。
心緒翻涌間,毒氣上涌,渾身又是一陣劇痛,但是這一次,楊念初的心神放在小腹間,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墜痛之感,卻再提不起氣力去做什么。
楊念初雖自認與陸繹并未情愛之心,亦不會為了一個任務就付出所有,這個孩子知道之時就是她可能失去之時,除卻母性使然的不舍與難過,也不至于悲痛欲絕,畢竟她還未曾期待過,未曾付出什么感情。
“上官姐姐,麻煩你點我……這幾個穴道,每個穴道按揉三下?!睏钅畛踹€是想盡可能做些什么,拜托著上官曦,上官曦只以為是阻止毒發(fā)的,而楊念初覺得下身的血流漸漸止住,心神稍松,竟也漸漸昏睡過去。
“如何?”上官曦出門,被陸繹和陸大堅圍起來問。
“剛剛讓我給她按了幾個穴位,睡下了”上官曦如是說著。
“哪幾個穴位?”陸繹不知怎的詢問出口,雖說覺得那個可能委實太小也委實太殘忍了些。
“這幾個穴位不是安胎止血的嗎?該不會是?”陸大堅與陸繹對視,想著馬上進屋搭上了楊念初的脈搏,仔細沉吟許久,這才對著陸繹點了點頭。
“到底怎么回事兒?”三個人出去,上官曦有些疑惑。
“丫頭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只是如今毒氣已經傷到了孩子,這個孩子保住的可能性不大,便是保住了,丫頭的身子本就不好,怕是以命搏,只是如今小產對她的身體也是極大的負擔,還是先到楓林坳再說。”陸大堅抓耳撓腮,保還是不保都不行,簡直為難人。
“……”陸繹臉色沉重,做了父親,明明該是歡喜的消息,可卻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