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往東山文殊廟的路上,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燦爛的陽光下,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致做工精巧的馬車倒影。
馬車四面皆是由昂貴精美的絲綢之物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黃色的縐紗遮擋著。
獨孤般若掀開窗紗看著廖無人煙的四處喚道,
獨孤般若“春詩,可打探到前方何種情況。”
春詩“大小姐,大小姐,獨孤順與駐兵皆在廟中?!?/p>
獨孤般若“奇怪,在廟中作甚,”
春詩“不知,眾多駐兵把守奴婢也不敢細探,”
獨孤般若“怪哉怪哉,難道二哥已把害他之人滅掉了?”
獨孤般若“前去稟報,”
奴婢奴才們“是,大小姐。”
奴婢奴才們“報,獨孤大人,女大公子來了?!?/p>
獨孤順“般若,般若來此地干什么?”
獨孤順“好,她在何處,我去找她?!?/p>
奴婢奴才們“此時正在山下?!?/p>
獨孤順“般若,你來這荒野之地干什么?!?/p>
般若擰著眉道,
獨孤般若“我收到消息說你在此地遇險,我特來看看,二哥你是已然脫險了嗎?”
獨孤順“怪了,我是接到舉報官民勾結欲行大逆不道之事特來捉拿的?!?/p>
獨孤般若“官民勾結,”
般若呢喃道,看了看四周,再看看她帶來的濟慈院的義勇之士及幾個她的暗衛(wèi)。
獨孤般若“遭了,我們中計了,二哥快走,快返回駐地。”
可是廟中已然騷亂起來,成群官兵團團圍住文殊廟,
獨孤順趕緊帶著獨孤般若躲進荒草從中。
趙貴“接到報信,獨孤府大小姐私養(yǎng)精兵與獨孤二子駐軍相勾結,欲行謀逆之事,特來帶回順天府審訊。”
趙貴“來人,去里面請獨孤女大公子和獨孤大人出來?!?/p>
奴婢奴才們“是,趙大人”
獨孤般若“趙貴,”
獨孤般若看到大驚失色,
獨孤般若“二哥,這趙貴如今對我們阿爹恨之入骨,想必我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p>
獨孤順“竟如此歹毒,連女子也不放過?!?/p>
獨孤般若“二哥,我們與他們拼了,這趙貴現在如同瘋狗一般,前些日子他欲刺殺宇文護不成轉身便把刀刺向我們獨孤府,此種小人,枉我們阿爹與他相交多年?!?/p>
獨孤順“不可,般若,一拳難敵四手,你看看他所帶的人,這浩浩蕩蕩起碼有五千,我們這千百人如何能敵。”
獨孤順“且他身帶捕令,如果我們出手便是目無王法了,你一女子,這對你名聲不好?!?/p>
獨孤順“你先去躲避著,待罪名洗清再議,這趙貴分明是有備而來,一旦入了順天府,他必會動用私刑,”
獨孤般若“不行,那二哥你呢,不行,此計不妥?!?/p>
獨孤順“我自有脫身之計,我堂堂一個駐軍之將,豈是他說謀逆便是謀逆的?!?/p>
獨孤順“你這些義勇之人一時難以辯解,待為兄找阿爹一同商議如何洗清,為今之計,你需得藏好了,不然落到趙貴手上更危險?!?/p>
而春詩看到馬車上的包袱靈機一動,當時陸貞女公子給的人皮面具尚在,如今正是給小姐脫身的好時候。
她趕緊打開包袱把里面的東西拿出,按照所學方法一一涂于臉上,最后貼上人皮面具,換上平日里大小姐備用的外衫,只是還未來得及梳理長發(fā)便被趙府的人發(fā)現了,
奴婢奴才們“獨孤大小姐在這里,在這里,獨孤大小姐請下馬車。”
而春詩看到他們都沒有看出松了一口氣,淡定地學著平日里小姐之姿下馬車。
獨孤般若在暗處看到非常驚訝,搖搖頭示意她跑,而春詩也回以眼神,示意她小姐你快走。
獨孤順“如此便好辦了,般若等下你快些走,去我們府外的莊子先呆些時日,待二哥事情都處理完你再光明正大回府可好?!?/p>
獨孤般若“可是,二哥,我不...”
獨孤順“般若,如今阿兄生死不明,你萬不能再出事了,想想阿爹,如今不是我們不服輸的時候,乖?!?/p>
便悄然跟上前方被抓的“般若”上廟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