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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突然朝他們走過去。馬嘉祺條件反射的把沈屾藏在自己身后,而沈屾也因為害怕,本能的所在馬嘉祺身后。
老人家在他們面前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下,然后出乎意料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接著,她看都不再看兩人一眼,轉身慢慢吞吞的往一個方向走去。兩個人都有點蒙。
馬嘉祺首先看了看沈屾,小聲的問:
馬嘉祺跟過去看看嗎?
沈屾輕輕的點點頭,
沈屾好。
老人家走得很慢,像是故意在給他們考慮的時間。
兩個人雖然都有意跟過去看看,但又在原地糾結了好久,最終下定決心,一起抬腿走了過去。
兩人跟著老人家沿著河流一直走,但始終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終于在一塊草坪那里停了下來。
草坪面積不大,但看起來還算空曠,靠近河流的那一邊,地上擺著一塊目測直徑80公分的圓形木板,看起來并不起眼。老人家就當著他們的面把木板拿了起來,然后回頭看著他們,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馬嘉祺大著膽子往前多走了幾步,看到,綠油油的草坪中冒出來一個黑黢黢的洞。光這樣看,看不出深淺,只知道是通往下面的。
老人家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抱著木板站在一旁不動,似乎是在等著他們自己跳下去。馬嘉祺把心一橫,對沈屾說:
馬嘉祺我先下去探探路,如果沒事的話你就跟下來。
沈屾好……
沈屾其實一點也不想和馬嘉祺分開,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那個洞口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
于是兩個人慢慢的靠近洞口,到了跟前才發(fā)現(xiàn),洞口往下搭了一條梯子,方便爬行。馬嘉祺最后看了一眼沈屾,動身開始往下爬。
沈屾緊張的一直盯著他的身影,發(fā)現(xiàn)那個老人家也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心里一陣毛毛的。
好在馬嘉祺一爬到底就開始喊:
馬嘉祺沈屾!下來吧,里面沒有危險!
這話一下子給足了沈屾動力,她努力的無視掉老人家的目光,順著梯子往下爬,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了底。
沈屾從最后一節(jié)梯子上跳下來,馬嘉祺伸手接了她一下,緊接著,沈屾就看到了驚奇的一幕:這是一條地道。
稱不上是燈火通明,但是有亮光,前方的路雖然有些模糊但也看得見,像是早就挖好了逃生用的。
老人家這時候也從梯子上跳下來,順手用木板堵住了洞口。頭頂的一片光明突然沒了,兩個人一時還是有些不適應。然后,老人家又繞到他們前面帶路。走到此處,再想脫身恐怕也難了,兩人反倒少了許多猶豫,并肩跟著老人家快步向前。
通道向西,并不長,大約也就50米左右,走到盡頭,是一間房間,里面站著蹲著坐著,有幾十個人了。前腳剛踏進房間門,沈屾就感覺自己被幾十雙眼睛盯得喘不過來氣,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些句子,類似“又來了兩個……”“看起來像是學生?!薄巴饷娴降讈y成什么樣了?”這些。
這個是避難所嗎?沈屾在心里默默的猜測。
走到了房間中央,一個留著短發(fā)的干練中年婦女突然走向他們,笑容可掬。沈屾只看了她一眼,整個腦袋就好像被閃電劈過了,激動到幾乎要當場淚奔,而婦女也認出了她,和藹的向她張開了雙臂。
沈屾李老師?李老師!真的是你嗎?
沈屾一個跨步加熊抱,撲在了李老師懷里。在這時候能遇到一個熟人,對沈屾來說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李老師輕輕地撫摸著沈屾的后背,沈屾幾個小時以來積壓的恐懼漸漸消散了。
這位李老師實際上不是沈屾所在的——錫城大學的任課老師,而是這學期曾以教授的身份來錫城大學授過課的外校老師,沈屾去聽過她幾堂課,因此對她有些印象。
馬嘉祺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卻還是被李老師看見了。李老師馬上笑著把他也拉進了懷里。李老師拉著他們坐下,問:
李老師沈屾,你怎么也跑到這里來了?
于是沈屾把這幾個小時來的奇聞全說了出來,李老師也告訴她,這里原本是二戰(zhàn)時期留下的一個避難所,她們逃跑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剛才帶他們進來的老人家,是郊區(qū)的一個原住民,因為長相恐怖,自己膽子又比較大,在城里發(fā)生意外之后就開始偷偷的帶一些人進來避難。
李老師聽完沈屾的描述,職業(yè)病犯了,以平常教訓學生的口吻怨道:
李老師這也太不像話了!
周圍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把對 暴/徒 們的不滿全都發(fā)泄了出來。
馬嘉祺突然打斷,問道:
馬嘉祺老師,您能聯(lián)系到警察嗎?
李老師搖著頭,說:
李老師不行啊,完全打不通警局電話。
聽到這話,馬嘉祺有點擔心的說:
馬嘉祺那就難辦了。我們這里雖然離湖泊近,有水,但是沒有食物,假如救援遲遲不到的話,這么多人恐怕會有點危險。
周圍立馬有人跟著擔心起來。李老師站起來看著他,首先問:
李老師孩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馬嘉祺這才幡然醒悟的樣子,自我介紹說:
馬嘉祺老師你好,我叫馬嘉祺。
李老師哦~馬嘉祺……馬嘉祺……
李老師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個名字,仿佛記憶深處對他有印象似的。
一個略顯激昂的高亢男聲突然鉆進了他們的耳朵里,只聽那人喊道:
“求援求援!可是我們能怎么辦?!整座錫城都被包圍了,根本不是警察能解決的事,除非是 軍/方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稽c動靜都沒有?只有一種可能!就是 暴/徒 把整座城市的坐標都隱藏了!”
如此激揚慷慨的一段解說把他面前和他爭論的女士嚇得不輕,之后,那位二十歲出頭一腔熱血的女孩子就只能小聲的反駁:“不會吧?……不會的……”
男士激動的恨不得要把房頂給掀了,神情夸張的說:“怎么不可能?我告訴你,除非有人能通過非常手段把我們的坐標定位發(fā)出去求救,否則,就是等死!”
李老師狠拍了一下桌子說:
李老師冷靜一些!別自亂陣腳!
男士堪堪止住怒氣,喘著氣蹲到角落里,一邊還在說:“你們不信,就等著看好了!咱們,都得玩完!”
剛才那個女士開始哭了,小聲嗚咽著,痛苦的捂住了臉。
避難所里的氣氛差的不能再差,剛才這一段小插曲,把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人們都擊垮了,房間里雖然點著燈,人們的心房卻沒有一絲光明。
李老師沈屾?我記得,你是學計算機的?
李老師的聲音很低,只有沈屾和馬嘉祺能聽得到。沈屾點了點頭。
李老師那……你能做到破解隱藏,把坐標和求救信息發(fā)到網上嗎?
李老師的聲音透露著為難,她也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既然聯(lián)系不到警察,那就只能走互聯(lián)網這條路了,現(xiàn)在的網絡發(fā)達,就算是只發(fā)了1分鐘的帖子也會被人看到,只要被錫城以外的人看到,他們就有救了。
沈屾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
沈屾誠實的回答,馬嘉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皺起了眉。
李老師那……
李老師一下子開不了口,看著沈屾的眼神里充滿了抱歉、渴求的復雜情愫。
沈屾,當然明白李老師的意思,她是學計算機的,也許也是這間屋子里唯一一個有能力發(fā)出求救信號的人,她就是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
沈屾老師……我可以去試試,但我保證不了成功。
李老師沒想到沈屾會答應的這么爽快,愣了一下,緊接著她就看到馬嘉祺下意識的抓了一下沈屾的手,說:
馬嘉祺如果你要去,那我陪你!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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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之言,千萬別看】
問:這個李老師她不是個龍?zhí)装??她會不會和崽崽們有關系啊?
答:必然的呀!你看啊,她姓李啊~
【補上一章劇透,更別看】
某桐:三位很帥的小哥哥,有一位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另外兩位,再給個提示:他們都是04年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