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鐮的身體徹底康復(fù)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們?nèi)齻€就作為坦紗的助手,幫忙照料著島上的各種蛇類。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能為我保密,不要告訴別人這座島的事情。我不希望這些孩子們被外來的人任意狩獵?!?/p>
面對坦紗的話,他們都理解的點了點頭。
時隔一個月后,澤法的海軍船再次靠岸了。
看著面前的看上去明顯比一個月前要精壯一點的三個新人,澤法透過墨鏡,看著三人,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看來你們都很好的適應(yīng)了??!告訴我,你們在這一個月里都感悟到了什么?”
銀時:“蛇都是從蚯蚓進(jìn)化來的?!?/p>
澤法吐槽:“你這都是感悟到了什么東西?”
鐮:“蛇蛻掉的皮有祛風(fēng),定驚,退翳,解毒的作用?!?/p>
澤法再次吐槽:“為什么又是蛇?”
埃爾塔:“母蛇的尾部大多從肛門后驟然細(xì)下來,而公蛇則相反,因為公蛇在肛門往下2.5厘米處藏著一對交接器。所以公蛇尾部顯得比母蛇粗。辨別公母蛇最可靠的方法,就是用力捏住蛇的性識別,有交接器外翻突出的為公蛇,沒有則為母蛇?!?/p>
澤法又一次吐槽:“你們除了蛇外就感悟不到別的東西了嗎?”
澤法嘆了口氣。
“我讓你們在這里一個月,目的是為了培養(yǎng)你們的合作精神,讓你們懂得同伴的重要性!”
“如果是這一點的話請不必?fù)?dān)心。”埃爾塔露出了爽快的笑臉,“同伴的重要性我們已經(jīng)非常明白了。”
對于埃爾塔的言論,銀時和鐮都沒有吭聲,儼然是默認(rèn)的態(tài)度。
澤法看了看他們?nèi)齻€,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很好??!”
看到澤法的笑容,埃爾塔整個人放松了。
“那個,老師,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合格了?正式成為您的學(xué)生了?”
“那當(dāng)然??!”澤法笑道,“從你們坐上我這條船開始,你們就已經(jīng)是我的學(xué)生了??!”
剎那間,埃爾塔的臉上洋溢出了非常高興的笑容。
“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卑査χ鴿煞ūWC著,便準(zhǔn)備朝著船上走去。
“啊,等一下。先別上船?!?/p>
澤法的話讓他們?nèi)硕笺读算丁?/p>
“怎么了嗎,澤法老師?”
“你們在這座島上有遇到什么人嗎?”
澤法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埃爾塔和鐮局促不安起來。
“唔……沒、沒有啊……”
“沒有?真的沒有?那奇怪了……”
澤法嘀咕著,銀時皺了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澤法看了他們?nèi)艘谎邸?/p>
“收到情報。有個專門以蛇作為攻擊方式的海賊一直潛伏在這座島上?!?/p>
剎那間,銀時、埃爾塔和鐮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蛇?”
“不會吧……”
埃爾塔和鐮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而銀時沉默了一下,問道:“名字……知道嗎?”
“好像是一個叫坦紗的女人!”
“不會的!”埃爾塔叫出來了,“坦紗小姐……怎么會是海賊呢?”
澤法挑眉道:“原來你認(rèn)識!”
“我……”
“海賊就是海賊!都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惡’的存在??!”
澤法的話讓埃爾塔和鐮都頓了頓,啞口無言。
“你們?nèi)齻€,去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澤法命令道。
“澤法老師!”埃爾塔猶豫著,咬牙說道,“我們確實認(rèn)識坦紗小姐。不過,她是個好人!鐮中毒了她還悉心照料她!”
“我也……坦紗小姐絕對不可能是海賊的……”鐮嘀咕著說道。
“而且,我覺得,哪怕……哪怕她過去真的是個海賊,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選擇做個普通人了,那我們是不是理應(yīng)不去追究?”
澤法看向了埃爾塔,淡淡問道:“那之前因為她而死的人算什么?”
“……欸?”
“不管她現(xiàn)在是不是海賊,過去她作為海賊的時候殺過不少人啊!那些人的性命怎么算?”
澤法說出的話讓埃爾塔啞口無言。
“不論她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再當(dāng)海賊,她所沾染的罪孽都是不可饒恕的。你們都給我記好了!”
埃爾塔和鐮沉默了。而銀時則若有所思。
澤法的人還是把坦紗揪出來了。
坦紗臉色蒼白,看著鐮等人一眼,難以置信的神色讓他們紛紛神色復(fù)雜。
“你過去真的是個海賊嗎?”鐮嘶聲問道。
坦紗沉默了一會,最后還是點頭:“是的。”
澤法冷笑一聲:“既然你肯承認(rèn)那就好辦。把她也給帶回去!”
“請等一下,澤法老師?。 ?/p>
埃爾塔沖了過去,攔在了坦紗的面前急忙說道:“坦紗小姐是個好人!真的,這一個月我們受到了坦紗小姐的幫助??!”
鐮咬咬牙,也走了過去點頭道:“是真的。我認(rèn)為,坦紗小姐,不是個壞人。她當(dāng)初大概是被迫加入海賊團的?!?/p>
澤法看了埃爾塔和鐮一眼,再次看向坦紗:“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什么也沒有。我確實做過一段時間的海賊……但是??!”坦紗聲淚俱下的說道,“我已經(jīng)洗心革面,不再作惡了。所以……所以……”
“澤法老師,就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埃爾塔哀聲道,“坦紗小姐雖然過去做過海賊,不過,她已經(jīng)改過了!”
“愚蠢!!那不過是表象?。『Y\就是惡的化身,這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事實!!”
澤法生氣了,那威嚴(yán)的態(tài)度讓埃爾塔都顫抖了起來。
“埃爾塔,鐮,你們兩個身為海軍的一員竟然包庇海賊?你們是不想繼續(xù)當(dāng)海軍了嗎?”
澤法的一句話讓他們兩個一臉的驚慌。但是,要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坦紗就這樣被帶走,他們卻還是于心不忍。
就在他們茫然無助的時候,一把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就是說啊,我們可是海軍哦!是專門抓海賊的海軍哦!居然放跑海賊什么的,像什么話啊?哪怕是丑女俱樂部里面的工作人員都比你們要勤奮一些啊!”
“……你這個是什么爛比喻???”
“我們海軍的敵人就是海賊。既然如此,她完全就是無罪的??!因為她已經(jīng)不是海賊了?。≈皇且粋€和蛇有交.尾行為的人獸play愛好者而已?!?/p>
“喂————你這話說的太直接了吧???”
澤法似乎并沒有被銀時的話給雷到,卻是冷哼一聲的說道:“然而,她過去確實是個海賊,是個犯罪者!!”
“如果真要糾結(jié)上過去,那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都是犯罪者啦!!”銀時摳起了鼻屎,調(diào)侃道,“而且,真要懲罰,在我看來她已經(jīng)受到足夠的懲罰了。畢竟……”
銀時大聲道:“她都已經(jīng)被一條惡心有毒的惡魔大蛇奪取那層O了?。?!”
“喂——————都說了說話委婉一點?。。。。。。。 ?/p>
無視著埃爾塔的大聲吐槽,銀時繼續(xù)有條不紊的說道:“對女性來說,沒什么比得過【嗶——】懲罰了,既然她已經(jīng)受到了【嗶——】懲罰,那么已經(jīng)足夠了。”
坦紗也忍不住吐槽了起來:“我沒你說的這么慘吧?”
澤法沉下了臉:“那過去因為他們而受到傷害的人,怎么算?”
銀時沉默了,認(rèn)真的看向了澤法。
忽然,他嘆了口氣:“喂,夠了吧?這個糟心的狗血劇也該停止了吧?”
澤**了愣,就連埃爾塔和鐮也愣住了,紛紛看向銀時。
“狗血劇?”
“什么意思?”
這時,澤法竟然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好小子,你是什么時候注意到的?”
“嗯,該怎么說呢,大概是覺得跟你的人設(shè)不符吧?!便y時的話讓澤法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卻并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而埃爾塔和鐮也注意到了端倪。
“也就是說,全部都是假的?”
“沒錯?!痹颈皇`著的坦紗站起來了,嬉笑著站在澤法的身邊。
埃爾塔和鐮愣住了,呆呆的看向澤法和坦紗。澤法哈哈大笑起來了。
“她其實是海軍,我特地找來配合我的一場演出。為了測試你們的。”
“測試?”
“測試你們是不是有著足夠的覺悟?!?/p>
澤法深深的嘆了口氣。
“的確,海賊是海軍的敵人。不過,卻不能完全代表著海賊就一定是壞得徹底。當(dāng)你們面臨情義與責(zé)任的時候,到底需要作出怎樣的抉擇,這就是你們必須要去面對的事情?!?/p>
銀時看向了澤法——此刻的他還沒有黑化,依然是那個保持著“不殺”原則的讓人敬佩的海軍。
“倘若你們毫不猶豫就決定殺了坦紗,這份冷酷大概會讓你們成為很厲害的海軍,卻絕對不能成為讓人信服之人。因為我們維持的是‘正義’,卻并非是‘絕對的正義’。這一點,你們一定要記清楚了。”
那一刻,銀時大概明白了,澤法會持續(xù)作為教官的原因。
他的確是一名優(yōu)秀的指導(dǎo)者。正因如此,對他來說,赤犬這個學(xué)生應(yīng)該是他最大的嘆息吧。因此,他才會在第一天,給了他們這樣的一節(jié)課。
“成為真正具備正義的海軍吧!”
澤法微笑著對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