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演繹

程母

自那日嬌嬌去了莞府，回來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細(xì)細(xì)想了想那莞府，雖不是公府，卻也人才濟(jì)濟(jì)，近幾年也稱的起名門望族，確有值得拉攏的地方，看著自家女兒得莞夫人青睞，高興的很。

喚媵人傳小姐到自己院里來，見那人兒仍是一副清冷的樣子，招呼她坐到自己邊上來，言道：

“嬌嬌，母親這次喚你來，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所為何事，你也知道咱們府近幾年來的光景，母親也不想多說了，全憑你自己的心意?！?/p>

言畢喚人去莞府邀請莞母去云雁樓一敘，又讓嬌嬌去收拾一二，見得自家女兒扮成公子模樣，只笑了笑便知道其的意愿。攜禮前至云雁樓。

莞母-卷一

參陸年心患已消，遠(yuǎn)近日門關(guān)又至。且說前話嬌同昱主意初定，姻緣似接。如今程家母酒柬便來，含糊不得。金帖剛送，早命上下小廝及婢子列陳庭堂前一一挑選。

玉字才讀，忙備精致品什與禮物滿堆房庫里兩三包盤。瞧莞辰昱總只著幾件半新不舊衣裳，實(shí)在惶恐。急急促催管家速進(jìn)來幾料新樣布帛綢絲，吩咐精繡婢子趕工制了一二件新衣。仍囑咐其兒，：

“赴宴之時須要穿上新衣，雖莞家比不得程府之貴與富，也切莫教人給笑話了?！?/p>

程嬌嬌

晨起，看著院里的那空蕩蕩的金絲籠，心里到覺得空落落的，聽得母親傳自己過去，只身一人前去請安，聽座上的母親所言，只覺得生分得緊，回言：

“嬌嬌明白，也有分寸做事，母親不必?fù)?dān)心多言?！?/p>

盈盈一禮后回院梳妝，翻來一件表兄的衣裳，打扮成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見母親笑了，也并無解釋。隨母親上了馬車，一路無言，心中只想：

那莞辰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兒？他在男子前的模樣又是什么樣的呢？

至云雁樓，與母親下了馬車，隨小二前至早已定好的座位，靠著窗戶，程嬌嬌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莞辰昱-卷一

寒露重深處，冬霜半墜。月影清淺時，天光未醒。知曉是莞程二家相邀，劍曾不觸魚肚之色，早起揮錚撩眠云。明悉乃嬌母其人親察，汗雖是透襯內(nèi)單中，自換洗衣?lián)裱绶?/p>

兩兩三三件新衣挑了，雖合身確覺其色艷鮮異常。便還穿前擱置已久未常穿的舊制衣。其上一件玄色繡青雀銜云短夾襖，內(nèi)襯松石綠長袖錦絲共織長衣。

看舊束袖皆損磨皸裂，便于新衣中擇了一雙黑白雙色閃緞腕護(hù)戴上。雖是半新的衣裳，如此打扮竟有別樣英氣。又將幾簇鬢發(fā)辮至腦后，方至母親院落中等候。

莞母-卷二

橄欖晚熟接鬢潤晨，石榴異色拒霜明冬。相請日必不敢懶起，決憂機(jī)決須要完周。卯時已醒，喚婢子來盛溫湯。

明鑒早開，護(hù)奴人再熨羅襦。梳洗完畢，只見穿是減色生橘罩袍，暗色青桔長襦，頭面珠飾較平日鮮明二三分，但較仍如素色。

至院落中，叮囑了昱兒幾句便到府門前，上了車馬行至云雁樓。

莞辰昱-卷二

本松輕之意，悠悠叮嚀竟使緊張幾重。懷晦明其心，轉(zhuǎn)轉(zhuǎn)馬環(huán)便添靈淡三分。自騎駕行于路旁，門楣輾轉(zhuǎn)如意。

獨(dú)揚(yáng)邀曝在冷風(fēng)，空無凝霜醒神。路有突轉(zhuǎn)，轉(zhuǎn)忽見，瓊樓玉宇不受人間，龍雕鸞棟哪聞魚鹽。頂縈兩三冷色薄云，上飛一字晚南鴻雁。絕如此，方為云雁樓。

與人步去，問店家知會于最頂處。料高樓必寒，便扶著母親階上，至又忙下樓車取皮氅。

程母——卷貳

看著一旁的嬌嬌望眼窗外，自己也不知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想到這些心中微微顫動，這孩子終究是長成了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樣子，可又能如何呢。

瞧著窗外，一翩翩公子攙扶著莞夫人，眼神幾分明亮，果然，這莞府公子是個可托之人，嬌嬌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若能將這門親事說成，也權(quán)當(dāng)贖錯吧。

命小二換了壺溫茶，上了些暖食，又讓人拿了一對暖墊放好，心想：

這第一步，莞府公子是走得極好，如若接下來也能如我所愿，這門親事我自己定要說成。后靜靜的等著二人上樓。

程嬌嬌——卷貳

早就聽聞莞府公子好弄槍劍，今日一見倒還是個細(xì)心的人，不得不讓程嬌嬌更加好奇他這個人?？粗悄缸佣?，程嬌嬌聯(lián)想到了自己和母親，似乎在自己懂事后從來沒有這樣親密過，窗邊的程嬌嬌不免看入了神，很是好奇莞辰昱的為人。

莞母-卷三

金獸踞烏云木為桌，銀蛇繞白象牙成箸，瓊琚在盤。玉絲掐蜀地錦是底，玄狐撓青鼠腋作鋪，嚴(yán)窈上坐。

觀西窗旁兩三桌上，鮫脂鳳髓龍肝，青珠碧玨紫環(huán)。察廂座里軟柔皮中，仙香神色天儷，麟釵勝飾鸞帶。于是前上，：

“妾身問輔國公夫人安?！?/p>

程母——卷三

見得莞夫人來了，忙起身扶她示意其坐，復(fù)言：

“莞夫人快快請起，不知者身子進(jìn)來可好？入了秋這天氣就轉(zhuǎn)涼了，咱們這一把年紀(jì)了應(yīng)要注意身子才是。”

復(fù)言：“今日我那小女未來還望莞夫人莫怪，倒是她那表兄非要湊這個熱鬧?！?/p>

復(fù)故疑言道：“辰昱今日也沒有來嗎？”

程嬌嬌——卷叁

望著窗外之際，聽得腳步聲漸漸，回了神看得是莞夫人，后壓聲言道：“見過莞夫人。”

聽到母親在一旁熱絡(luò)所言，大概是早就習(xí)慣了，毫無波瀾的看著二人。又聽其介紹自己，沖其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多言。

心中暗想那莞辰昱怎么還不來，聽著二人談話當(dāng)真是無趣的很，一心只想著如何逃離這里的約束。

莞母-卷四

婉婉相勸留，切切同知問。冥靈曉椿，鐵樹再華。真假熱絡(luò)情？對誤清涼性？雖體己之言亦不敢稍弛禮數(shù)，即家常嘮語還恭敬在持分本。便仍憑躬謝道，：

“妾身多謝輔國夫人體恤。莞家雖家境不算殷實(shí)，但保養(yǎng)調(diào)理之資還有一二。故妾身雖已年長，身子卻尚康健。夫人您也當(dāng)多注意身子才是。”

聞其言問道昱兒，便笑道，：

“妾身此兒雖無心略有癡處，鐘情那刀劍，才學(xué)亦有限，但尚會體敬長輩。他才剛扶著妾身上樓來，如今覺這高樓寒勝，又下樓去取氅衣等來。”

聽旁窗前坐者之人低聲問禮，便答，：

“程公子不必多禮?！?/p>

莞辰昱-卷三

空云通蒙天色，池魚懶緩冬景。已是日輝時，奈何寒霜至。氣愈冷，便趕忙在車上搜尋來一件鳧腋裘，一件玄狐襖。自己披上那胡皮子，匆匆上了樓去。

方至頂，早瞧見莞母程母二人攜手同聊，便暗命小廝將那羽裘于母親遞去。上前問禮，：

“小生請輔國夫人安?！?/p>

稍環(huán)顧，只察一男子于窗前淡冷地坐著，身形瘦削，容色冰冷。便猜是程家女今日未來。

程母——卷四

聽莞夫人所言，只笑了笑：“勞莞夫人關(guān)心了?！?/p>

后又言道：“莞公子這樣的翹楚，可是不多見了，既有孝心又體貼?！?/p>

說罷想到了自家女兒，好像從她懂事起，自己便沒有過多的關(guān)心她的童年生活，想來也是懊悔不已。后心想：高處天寒，選在這里本是想著能縱觀全貌，怎料自己不過是局中人，只能權(quán)衡輔國公府的利益，卻不能將親生骨肉的人生大事放在第一位。

聽著有聲知是莞公子來了，言道：“莞公子不必多禮，與我們這老婦同聊許是不比和你們年輕一輩聊的，不如和焉識一同吧?！?/p>

莞辰昱-卷四

聞言道躬禮退了幾處，信步行至那公子桌前。見其人是，冷眉目色比遠(yuǎn)山，俊容面神擬宋玉，恍惚間竟有些前日見之程嬌嬌的容影。其帽覆烏鬢，身穿一件略薄不厚的元寶領(lǐng)子碎云紋胡樣裝，腰翡翠。便抱拳問理，：

“想必兄臺便是程家公子，不知是如何稱呼？在下冒昧，只想今可否作一桌而飲？”

程嬌嬌——卷肆

聞莞夫人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繼續(xù)望向窗外。聽到母親的言語不免覺得煩躁，卻也不好在此時多說些什么，面上仍舊平淡，腳步聲漸進(jìn)，窗邊的人回過頭抬眼一看，是那莞公子，細(xì)細(xì)端詳著他，目若秋波，玉樹臨風(fēng)，倒也不枉名門世家公子的名號。

天氣寒涼，一陣?yán)滹L(fēng)襲進(jìn)于窗，程嬌嬌這才想起在府中時表兄的披風(fēng)沒有找到，就來了這云雁樓，忍不住用袖口擋著咳嗽了幾聲，因著自己強(qiáng)壓聲音，嗓子格外的不舒服。聽他所言，冷言回道：

“程焉識，稱呼隨意?！?/p>

聽他邀約，母親又發(fā)了話，自是不好推脫，點(diǎn)頭起了身。

莞辰昱-卷五

程兄二字方欲出口，戚咳兩聲早嗽自喉?？锤矍叭撕新詰?zhàn)，知其身上衣暖未捂整。雖冬初才至冷已成具，望程兄身衣皆單，忙得褪去袖口間系著的玄狐皮襖，伸去披在人削厚上。見其略有推辭之意，但說，：

“程兄并不必見外，如今這天漸越冷了。你身形單薄，再吹著北方怕是要著了邪寒的。我常年習(xí)武，雖是涼風(fēng)，只在皮過而已。”

將襖子蓋好，便于人面對坐下。

程嬌嬌——卷伍

見其將身上衣?lián)Q下給自己披上，程嬌嬌眼里滿是震驚，略略推脫卻不料他已經(jīng)將襖子蓋好了。心中暗想：他…這是……在關(guān)心人？自懂事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意自己，是客氣也罷，是好意也罷，都不那么重要了。

回了神才方言道：“謝…謝過莞公子好意，你當(dāng)真不冷？”

言畢后眼神暗了暗，心想：我這是怎么了，說話也不利索了，剛剛，他替自己披襖子的時候心為什么跳的這么快。

莞辰昱-卷六

腰正背挺地坐著時，店家人已送來翻騰云霧的湯食暖羹。箸開杯停欲敬，卻聽程兄言語仍有幾分哆嗦，以為是還覺身寒，于是向店家小兒道，：

“速速去溫兩壺酒來，天寒，我兄長須熱酒喝下驅(qū)寒。溫了便送來，并要一壺送去我母親與叔母處。”

又轉(zhuǎn)頭對程兄道，：

“程兄若還覺得冷，快夾幾筷子熱菜吃下。等他店家燒來幾壺?zé)峋票憔椭@熱菜 喝下，身子就暖了?！?/p>

如此說后方想起人語，爽朗答道，：

“我身板尚硬，是最不怕這寒天的?！?/p>

程嬌嬌——卷陸

聽到那人的話，程嬌嬌從愣神中緩了過來，心想：好在他剛剛沒看出什么破綻。又聽其言，自己如今是頂著表兄的身份露面的，總不能推辭，饒是自己酒量不佳卻也強(qiáng)強(qiáng)的應(yīng)下來：

“多謝莞公子好意。”

見得小二拿來熱酒，勉強(qiáng)接過一杯飲下，酒不是很烈，可在女兒身上倒覺得喉嚨滾燙，借著酒意，身子也漸漸暖和開來。并未多言，只靜靜的觀察坐在自己對面的莞公子。

程母——卷五

與莞夫人聊了些家常事，倒很愉快，聽得嬌嬌咳嗽，心想她這許是受寒了，正欲開口之時就發(fā)現(xiàn)莞公子將自己的襖子給了嬌嬌，還親自給她系上，想到嬌嬌如今是男兒身，自是不好說些什么，后又聽聞莞公子喚人添了壺暖酒，言道：

“焉識這孩子啊，受了寒就這樣，倒是莞公子如此細(xì)心，莞夫人教導(dǎo)有方，倒是讓我深感慚愧啊?！?/p>

后繼續(xù)同莞夫人閑聊，閑暇之際正好可以看見莞公子，在此坐著也是個觀察的好位置。

莞母-卷五

見昱兒行止討了程母歡心，知兩家姻親全憑夫人察識。喜笑道，：

“輔國府家世尊貴，養(yǎng)出的兒女自然是人中鸞鳳，上上的精人兒，自是與妾身兒女不同。夫人看了新奇，倒夸贊起妾身了，妾身臉薄，實(shí)在難當(dāng)?！?/p>

忽地?zé)峋票闵蟻砹?，斟半杯敬了程母。本欲轉(zhuǎn)身示意昱兒同敬，卻覺察那程焉識身形背影有些許眼熟。心下踩了幾分，便向莞辰昱道，：

“昱兒怎得還未向夫人敬酒？”

程母——卷六

聽莞夫人所言，只笑了笑不再多言。后看莞夫人敬酒，也便回敬半杯。心中想到：這莞夫人是個聰明人，不過莞公子自己雖已看重，但還是要看看接下來他會怎么做。

聽得莞夫人傳莞公子來敬酒，倒也不能怠慢了禮數(shù)，人兒眉頭輕蹙，但只能讓嬌嬌也過來敬酒。言：“焉識不可怠慢了禮數(shù)，快來向莞夫人敬酒”

莞辰昱-卷七

聊語處聽階閣傳響，道話中聞裊娜醉香，熱酒端上。壺剛停，杯才行。敬程家兄，約莫飲了半杯，聽母親之言，方知差失了禮數(shù)。于是斟了滿杯走去：

“小生禮數(shù)約有不周，請夫人莫怪罪。如今敬夫人此杯，滿飲之便當(dāng)作賠罪了?！?/p>

說罷，便舉起銀盞引喉喝下。

程嬌嬌——卷柒

飲酒入喉，只覺喉嚨滾燙，忽聞得母親和莞夫人傳言，也不好壞了禮數(shù)，看莞辰昱斟了滿杯酒，略略發(fā)難，硬著頭皮也斟滿了酒，前至莞夫人前，言道：

“焉識差點(diǎn)失禮，還望莞夫人莫怪，同莞公子一樣，以滿杯之酒當(dāng)為賠罪?！?/p>

言畢后將酒一飲而下，強(qiáng)撐著自己，靜待二人言語。

莞母-卷六

心算敲珠音準(zhǔn)，內(nèi)察測揣果然。面上慈笑望著莞辰昱通是陽朗的模樣，眼里余光端詳程焉識幾分難為的神色?？诒敲寄?，皆是程嬌嬌的容形。心下通透，早明白了七八分。雖知自己那直心腸的兒子絕是尚且蒙在鼓中，亦不好拆穿。故只笑說，：

“無妨，有此心便足矣?！?/p>

程母——卷七

看著莞公子前來敬酒，心中連連贊嘆，目前對莞公子很是滿意，后言道：

“無礙，莞公子有心了”

看向嬌嬌那略微為難的樣子，若非是細(xì)心之人怕是發(fā)現(xiàn)不了，心中想到：這嬌嬌……罷了，且看她能不能撐到回府。

程嬌嬌——卷捌

聽到莞夫人所言只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言，倒是臉上有些燙，微微起了紅暈，而后程嬌嬌只感頭腦發(fā)暈，心中暗想：糟糕，這怕是要醉了……

暫時穩(wěn)住了重心，卻還是身子不穩(wěn)，扶上額頭示意自己保持清醒，可自己偏不勝酒力，方才第一杯酒是為了表哥，第二杯酒是為了程府的顏面……而這其中，卻沒有一杯酒是為了自己。略略搖頭，身子已有些重心不穩(wěn)。

莞辰昱-卷八

上座人夸贊之語尚不敢充，自家母祥慈其顏已知禮至。才要謝時，卻覺一旁程兄身形不穩(wěn)，猛地晃了幾晃又止住。

轉(zhuǎn)目看其人，面上早蔚上一層薄霞朱色，睛明欲滴，是幾分醉色。忙扶住了，而程兄似有些拘謹(jǐn)，急忙抖顫開了自己握住其肩膀的手。雖感有幾分奇異亦未多想，只又向程母，莞母二人道，：

“叔母，母親，現(xiàn)下看程兄已不勝酒力。不如送其回至輔國公府內(nèi)，也教他休息一二?！?/p>

忽面赤低眸道，：

“不瞞您說，今日本以為是來與叔母及程小姐會面一二，實(shí)在是小生肖想了。雖有慚愧，但亦結(jié)識了程兄，也算歡喜事。”

程嬌嬌——卷玖

實(shí)在是頭暈只得閉了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感覺到有人往自己身邊靠近，不曾想就知道是莞辰昱，方才他替自己將襖子披上就已覺不妥，如今他將自己扶住，不曾多想便后退幾步，將其扶住的手抖開，睜開眼睛勉強(qiáng)壓聲言道：

“焉識身有不適，恐難已奉陪叔母與莞夫人，還請叔母和莞夫人恕罪?！?/p>

言畢后，母親讓她身旁的侍女將自己扶下了樓。

至馬車，車夫言道：

“我們還需等夫人么？”

程嬌嬌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無心回答，沉沉的睡了下去。

程母——卷八

言談幾句便看到嬌嬌已然不勝酒力，忙笑著解釋到：

“焉識這孩子啊酒量小，也怪我考慮不周，倒是讓夫人和莞公子見笑了。”

急忙讓侍女扶她下樓，聽她勉強(qiáng)言聲，只不言語，待其下樓后與莞夫人言道：

“莞夫人，今日就先敘到這兒吧，今日一見莞公子，確實(shí)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p>

復(fù)笑著言：“至于兩家的親事，我看就憑這兩個孩子的心意吧?！?/p>

隨即讓身旁的侍女將禮奉上。

抬眼忘了窗外，見馬車還在，便知應(yīng)要走了，言道：

“時候不早了，焉識這孩子還醉著，我這當(dāng)叔母的也是個不稱職的，就先行回府了，也好讓焉識好好休息?！?/p>

莞母-卷七

知昱兒表現(xiàn)已滿程母心意，笑至微頷。見程女醉容下了云樓雁閣，曉到宴時。又聽程母語，便道，：

“即如此，方由那兩孩子決意便好?？闯坦勇皂ψ?，當(dāng)好好休息才是。妾身如此便恭送夫人?！?/p>

起身屈禮。

莞辰昱-卷九

聞程母發(fā)語姻緣，雖心底尚未有如何著落，亦感謝意。看識兄醉意醺濃，覺其人應(yīng)當(dāng)?shù)眯┰S弱態(tài)，本欲扶送。但聞輔國夫人預(yù)備下樓，便同母親在一旁恭送著。觀二者車方迢迢而去，便又扶母親下云雁樓，車馬方上，行至府中。

途中莞母有問，：

“昱兒，你覺得那焉識公子何如？”

只覺此問奇異，：

“有幾分似程小姐的樣子?！?/p>

莞母只默聲笑。間至府中。

程嬌嬌——卷拾

等至母親上了馬車，察覺到是母親來了的程嬌嬌起了身，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言道：

“母親可是應(yīng)允這門親事了？”

母親只點(diǎn)頭笑笑，程嬌嬌卻覺得這樣的母親很是陌生。

回至府中，芳洲將醒酒湯端了進(jìn)來，疑問道：

“小姐，你這是著了誰的衣裳？”

一語提醒自己，發(fā)覺自己還穿著莞辰昱的襖子，心想著等得空再送去吧。復(fù)將醒酒湯喝完后便睡下了，一覺直到次日天明，長夜有夢。

（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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