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元淳喜歡白日睡覺的習(xí)慣,櫻桃不怎么聰明,眼里的怪異怎么也掩不住卻不敢問出來,應(yīng)下后,便回了自己屋子。
如往常一般,待到酉時,叫醒了良娣,再去準(zhǔn)備沐浴的物件。
因著昨日元淳傷了手臂,今日櫻桃是近身侍奉。
女人背后小衣的帶子解不了,她低著頭上去給元淳寬衣。
元良娣前,櫻桃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公主的,燕北近日剛剛冊封的幾位,也只是郡主,從前不過是草原上舞刀弄槍的一些大族的女兒。
魏國公主長得好看,皮膚也是格外的白皙,像是碰一下就會紅??梢娛菑男○B(yǎng)尊處優(yōu)的,這是那些假公主如何也裝不來的。
櫻桃給她脫下里衣后,微微抖著手伸著去解良娣小衣。后背的一片皓白中卻是瞧見腰部那深刻的疤痕,是人咬的牙印。
那是衣物蓋住的地方,如何才能在那兒有一處牙印,似乎是不言而喻,像是探知了什么秘密,她猛然垂下眼去,但心底卻是莫名的輕蔑和滿足,這足夠抵過了之前所有的羨慕。
魏國再是高貴的公主在燕北,還不是落得連正妻都當(dāng)不得,殘花敗柳的下場。這幾乎是每個燕北女人都感到快意的存在。
她默默想著,手中的那帶子卻是陡然偏過去,元淳轉(zhuǎn)過身來,右手扇在婢女的臉頰上。
艷麗女人的眸子里滿是森冷,像是亂葬崗中的死尸。
少女被打得有些愣神,不曾問女人為何打她,元淳便笑著再次狠狠掌摑了她。帶著戒指的手,讓櫻桃的臉幾乎瞬間紅腫起來,還帶著血。
“你看見什么了?”元淳打完了,捏著她的下巴,柔柔問道。
她眼角眉梢滿是笑意,對著最愛的男子說情話的模樣也不過如此了。之前的暴力似乎只是櫻桃一個人的幻想,這該是一個溫柔又美麗的女人,但面頰的痛提醒她并不是,良娣并不是溫和的人。
婢女被嚇得身子有些抖,好一會兒,才在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說著,“沒有……”
“沒有?”元淳念了一遍,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抬起腳點(diǎn)在她的肩膀上,下一瞬將她踢開。
她是真的想殺了這婢女的,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余地。櫻桃的額頭重重磕在木桶上,那哐當(dāng)聲清脆極了。元淳力道不足,便是踢著她在木桶上撞了一遍又一遍,拍水聲不斷響起,直到頭上的傷口也慢慢流淌出血來。
地上的少女是一臉鮮紅,看上去像鬼一般。
櫻桃從來沒有侍奉過如此陰晴不定的人,一片空白的腦子連反抗也遺忘了,她瑟縮地伏在地上,磕著頭,“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蹦切┭仓饾u印在地上。
元淳再是燕北人仇恨的對象,也是她的主子,她執(zhí)意要櫻桃去死也沒什么人責(zé)罰她。
元淳仍是穿著單薄的衣裳,看著少女驚恐萬分的樣子,她笑了笑,蹲下來抽出了櫻桃頭上的銅簪:“櫻桃,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我不該打你的,真抱歉?!?/p>
她的右手輕柔地?fù)崦倥陌l(fā)絲,這似乎是在道歉,但櫻桃的太陽穴處卻是抵著冰涼涼的簪子。
“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你只要乖乖的,我自然會像妹妹一般對你好?!?/p>
“只是……”女人頓了下,后面的話說得更加暖意,眼睛也彎起來,“只是,下次你再敢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沾了血污的簪子被扔在婢女的身上,元淳站起身,坐到床榻邊,“水涼了,去換桶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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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色氣又有些重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