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進(jìn)來的人,白衣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讓他好過的人,他怎么能讓這些人好過呢?!
當(dāng)下白衣直接拂袖別過頭去道:“勞煩幾位了,我已無大礙,你們出去罷!”
聽見這話,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朝著大巫師恭敬地鞠了一躬,迅速地離去了,大巫師顯然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前幾日,白衣不小心摔了一跤便勒傷了脖子,他們說親眼所見,仿真是笑話。
他雖然懦弱,可是母親是大巫師,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的大巫師。地位不可比擬,她的兒子雖然弱小,可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敢動的。
一定是他們背后的人唆使的,不然他怎么可能犯了這錯?
當(dāng)下大巫師拍了拍桌子顯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冷冷的哼了一聲。
推門聲響了起來,一個穿著夾桃對襟襖的少女走了進(jìn)來。
她一出現(xiàn)便讓這死氣沉沉的房間多了一抹明媚。
黛眉粉腮,明眸皓齒,扎著簡單卻不失高貴的發(fā)髻。
整個人帶著撲面而來的明媚氣息。
看見這個女子,大巫師剛剛怒意漸升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翻:“渙香公主您來了。快請坐。”
說完便有侍女搬來了一張精美的小凳子。
女子得體大方地笑了笑,提起了裙擺,當(dāng)即就在房間里面跳起了舞來。
一身粉紅色地夾桃衫此刻就像是飛舞的蝴蝶一般。
步伐輕盈飄逸,女子微微一笑,每一個動作都能做到完美無瑕。她的出現(xiàn)讓白衣微微一愣,下一刻可算是震驚了。
看著她每個動作的起伏,跌跌落落,沒有任何違和的感覺。
這個屋子還算大,所以她的舞沒有被限制,女子粉腮微紅,白衣看呆了,似乎夢里便是出現(xiàn)過這樣的場景,那時的女子看不清模樣。
但是身姿與舞步都是這樣的場景,眼前的渙香公主輕吟淺笑,整個人都被籠罩了唯美,毫不吝嗇的異域風(fēng)情。
她真的很美,是那種帶著明媚陽光的模樣。
一舞罷,大巫師微微無奈,這丫頭對自己兒子的感情她還是看的出來。
記得幾年前孩子喜歡了一個舞女,那舞女沒有出色的地方,不美,沒有很好的身份地位。
有的僅僅只是那登峰造極的舞姿,那一舞看呆了白衣。
渙香當(dāng)時還是一個孩子心性,她說總有一天我也會跳出比她驚艷你的舞蹈。
當(dāng)時渙香可是生了好久白衣的氣。
白衣這沒心沒肺的小子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個木頭腦袋。
大巫師微微無奈,起身離開了房間,這兩個孩子都不小了,有些事情還是要白衣自己決斷。
喜歡與不喜歡都要他自己決斷,別人代替不了,也做不了那個主。
白衣愣在了原地,坐在床上沒有講話,他大概是記得了當(dāng)年渙香的話。
渙香一舞罷,撲進(jìn)了白衣的懷里,眼淚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道:“他們都說你死了,也說大巫師瘋了。
竟然想要保存你的尸身,要知道那是會腐爛的,讓大巫師節(jié)哀。
可是她就是不聽,你知道嗎?我也是不信的。
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還沒有同意就死了,我不要。
所以我求求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讓大巫師擔(dān)心了……”
渙香是個心腸很好的姑娘。
她出生那日,帝都最大的那家香薰店,香水缸碎了十多口,那香味彌漫了整個帝都城。
遲遲不肯散去,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日這才散去。
皇后生渙香那日,宮里的十幾桃花林搖曳了一晚上,第二天鋪天蓋地宛若粉色的雪一般。
從此渙香之名響徹了帝都城。
而白衣他知道的僅僅只有渙香喜歡那十里桃花林,那里是她的成長的地方。
她極愛夾竹桃。
白衣愣在了原地,也沒有去推開渙香,也沒有去擁抱她。
她對他而言到底算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只知曉渙香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