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微微點了點頭,招手讓劉大人退下,劉大人一個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庭院里面。
容楚面色一凝道:“天一,傳我命令,速速將玄燁召回!”外面,黑衣男子微微躬身,然后飛上房頂消失。
他的身形可比劉大人好上太多了!
天一便是他最心腹的暗衛(wèi),與其一同長大,這是實話。
迦藍一夜無眠,她可以幾月不睡覺,區(qū)區(qū)一日自然沒有任何感覺。
蝶衣清早便拉開了帷幔,將其掛在床上的鉤子上。
蝶衣恭敬道:“夫人,您起身吧?!钡鹿Ь春险?,對她來說雖然迦藍話少,但的的確確是個沒有脾氣待人很好的主子。
而昨日王爺告訴五皇子的話,那句話讓五皇子大驚失色,隨后叫著夫人抱歉。
像是蝶衣這種心思透測的丫鬟自然知曉這王爺啊,多半和這姑娘有戲。
于是也跟著五皇子叫起夫人來。
迦藍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觸,她過了千年,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jié)。
一回來就遇到這事,容楚感到百般驚訝的同時,還是要給自己這位手足兄弟點面子。
雖然昨日五皇子突然暴斃,可是這消息始終沒有散播出去,而且皇帝陛下也認為是上蒼示警,畢竟五皇子好端端的,也沒有人蛛絲馬跡,血跡都沒有。
一點思緒與線索都沒有,不是暴斃還真的沒有其他什么能解釋了。
不過對皇帝來說,五皇子不重要,所以他壓住了這件事,將五皇子的尸身放在宗人府,用冰保存起來。
同時大張旗鼓在楚國最大的酒樓,邀月樓大張旗鼓為自己的八兒子辦壽宴。
二十歲的壽宴自然要大,而且還是皇子,自然不能小,何況說實話也還真是自己虧欠了老八太多。
迦藍穿著依舊是昨日那套,她還是喜歡上了那衣服。金白色很漂亮。
頭花換了,是金色的流蘇步搖。襯托她更加唇紅齒白,被蝶衣擦拭了一些胭脂與唇紅,更顯妖媚。
今日的容楚自然也不會差,一身白色的長衫,外面是金色鏤空花紋。他的人本來就妖孽,長發(fā)被綰起,金色的頭冠束發(fā),劍眉星目,好不精致。
黑衣男子單膝跪在院外,容楚招了招手他便走上前來,遞給他一個盒子,盒子用上等藍田暖玉,精雕細琢而成,男子自然也是剛才不久的天一。
容楚打開盒子,一股清香撲鼻,讓這一向沒有絲毫異味的房間一下子香了起來。
容楚點了點頭,天一便退下了,而他也合上了那盒子,放在桌子上。
迦藍被蝶衣扶出來的那刻,就算是冷漠寡情的九王爺也著實被驚艷了。
什么叫三千粉黛無顏色?!
容楚微微一笑,迦藍更是不解了,難道這人間無時無刻都要穿的如此精美珍貴?
似乎看出來她在想什么,容楚一笑道:“今日是長瞳的生辰,皇兄大肆給他宣揚,似乎很看重這次壽誕!你和長瞳也算相識,所以他很歡迎你去?!?/p>
當然了,五皇子死了,在帝京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也就是宗人府的幾位大人知道罷了。
皇帝一直覺得這是上蒼示警,而老八的生辰也近了,所以這就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