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啊,真的興致好的很?!碧K尋仙將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盤內(nèi)。
北堂墨染抬頭看了看被踹開的王府的大門,然后向蘇尋仙道:“這局又是你輸了?!?/p>
蘇尋仙搖了搖扇子,不以為意的說:“下棋我何時贏過王爺,啊,那烈大小姐來了。”
烈如歌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北堂墨染好好的坐在院子里和蘇尋仙下棋。
烈如歌苦笑了一下,果然……果然只是不想見自己罷了。
“呦,這不是烈大小姐,哦不,王妃不在烈火山莊守靈,來我們辰王府,這……說出去可不是什么好話啊?!碧K尋仙抬眼將烈如歌剛剛失落的神情看在眼里。
烈如歌心中一緊,這么血淋淋的傷口就這么被別人給無情的揭開,這種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烈如歌,是烈如歌自己的任性才害死了自己最愛的父親和師兄。
北堂墨染將自己手中的棋子放到盒子里,然后抬頭看著烈如歌僵在那里的樣子,隨即就瞥了一眼蘇尋仙:“蘇尋仙!”
蘇尋仙一聽,撇了撇嘴,然后朝北堂墨染道:“王爺,微臣有事就先行回府了?!?/p>
北堂墨染點了點頭,然后看著烈明鏡:“王妃請坐?!?/p>
蘇尋仙起身向北堂墨染、烈如歌行禮:“微臣告辭?!?/p>
烈如歌看著蘇尋仙走了之后,才慢慢的坐在了石椅上。
“王妃喝茶吧,這天氣也不似之前的暖和了?!北碧媚窘o烈如歌倒了杯茶。
“多謝王爺?!绷胰绺璧椭^接過來。
恨嗎?烈如歌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恨北堂墨染嗎?直到這一刻烈如歌才有了答案,不恨,喜歡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恨的起來。
北堂墨染笑了笑:“王妃回來可是有要事?”
烈如歌抬起頭看向北堂墨染,卻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北堂墨染的笑。
從烈如歌喜歡北堂墨染開始,北堂墨染就一直都是這種笑了,疏離又涼薄,無論是對誰,他總是這么笑著。
有時候烈如歌很希望北堂墨染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因為這么笑的北堂墨染真的很陌生。
“明日……臣妾父親出殯,王爺是要出場的?!绷胰绺杈褪沁@樣一個好強的人,明明自己是來“請”北堂墨染的,可是從嘴里說出來之后就成了這般強硬的語氣了。
北堂墨染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笑著:“即是岳父大人,本王自然是會去的?!?/p>
烈如歌握著的拳頭松了松:“多謝王爺。”
北堂墨染將茶杯舉到自己面前吹了吹,然后看著烈如歌:“都是一家人,王妃何須客氣到如此地步?”
烈如歌不答,只是不再看著北堂墨染。
一家人嗎?烈如歌覺的這個詞語還真的是可笑的緊。如果真的是一家人,北堂墨染又為何要把自己的父親和師兄逼上戰(zhàn)場?又為何對自己這般疏離涼???
北堂墨染看著烈如歌蒼白的臉,輕笑一聲:“倒是王妃可要保重身體,好不容易嫁給了本王,別命不長久了?!?/p>
烈如歌立即抬起頭看著北堂墨染,眼中第一次散發(fā)著恨意:“好個命不長久,不勞王爺掛念,臣妾自能長命百歲?!?/p>
北堂墨染一愣,他知道烈如歌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的嫁給自己,只是他沒有想到烈如歌對自己也會有這種眼神。
隨即北堂墨染笑了笑:“本王自然是要擔心王妃的,王妃緣何動怒?那本王就祝王妃長命百歲?!?/p>
烈如歌自知自己剛剛的行為過于緊張,然后她輕聲的嘆了口氣:“王爺,臣妾告辭?!?/p>
什么長命百歲?只不過是北堂墨染在暗諷自己害死了洛菲菲罷了,可是自己并沒有害死洛菲菲,為什么要受人指責?
北堂墨染看著烈如歌的背影,眉心皺起,心中想著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把烈如歌擊垮,擊不垮,那就棄子當誅。
而北堂墨染的想法,烈如歌自然是不知道的。
“姑娘,怎么樣???王爺他答應(yīng)了吧?”蝶衣一直在外面等著,一看到烈如歌的身影就急切的跑到了烈如歌的面前問道。
烈如歌拍了拍蝶衣的頭:“肯定是答應(yīng)了的,你也不看看你家姑娘有多厲害?!?/p>
說完這句話,蝶衣就突然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烈如歌此時心里肯定是極其不舒服的。
“王妃,請留步!”
身后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烈如歌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北堂墨染的貼身侍衛(wèi)尚羽向自己走了過來。
“尚羽?你來做什么?”蝶衣一見是尚羽就立即把烈如歌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當初烈如歌剛剛嫁進辰王府的時候,這個尚羽就對烈如歌的敵意非常的大,上次就和烈如歌打了起來,要不是烈如歌的武功也是極好的,定然是會被尚羽打到湖里去。
而這次尚羽這般急切的過來,誰知道他又要找什么借口欺負烈如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