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說的是真的怎么辦?那二皇子豈不是很危險?
看著眼前的男子淡定的坐在那里,他腦海中晃過什么。
便干脆想著:或許可以先把他送進(jìn)宮去,然后再盯緊他,只要不傷害到二皇子就行。
看著男子面如敷粉,玲瓏昳麗的臉龐,心想:看他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而且這身手若說是鬼谷先生的徒弟應(yīng)該也不會有錯……便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可惜沈秋正沒有注意到男子在說到自己身份時的隨意,以及在提到自己師父鬼谷子時絲毫沒有的敬畏。
才會想當(dāng)然的以為男子就真的是鬼谷先生的弟子。
男子見沈秋正白蒼蒼的胡子忽然抖了兩抖,心中只覺玩味。
“我這么善良純潔無邪的心靈,怎么會害人呢?真是的。”男子搖了搖頭暗自呢喃,隨后輕輕抿了抿杯中的茶,“誒,味道不怎么行啊。”
“那公子不如扮作太監(jiān)如何?等明日黃昏宮外采辦的太監(jiān)進(jìn)宮時我便能送你跟著他們?nèi)雽m?!鄙蚯镎妓髁艘幌?。
“噗。”男子剛喝進(jìn)一口茶被他這話給驚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道:“太監(jiān)??!绷⒖萄凵竦芍?“不行,絕對不行。”
“??”沈秋正只得微微嘆了口氣,“那不然再看看別的?”
“你就說我是你徒弟不就可以了?”男子也懶得想了 這是他目前所能接受的比較,咳,正派的身份。
而且也是最能快速接觸上官司霖的身份。
至于為什么,沈秋正自然是不知道了。
“額……,可是,這不太好吧?公子可是鬼谷先生的弟子呢?這……?!鄙蚯镎€有些不太自然,他其實(shí)是不太敢收這尊佛當(dāng)徒弟的。
“這有什么呢?又沒有說只能認(rèn)一個師父,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所以這不用擔(dān)心,我說你行你就行。”男子挑了挑眉笑著,露出嘴角白皙明亮的皓齒,直晃得沈秋正心頭打顫。
“而且又不是真的當(dāng)你徒弟,不過是借著這個身份而已,難不成你想……”男子的眼神忽然尖銳犀利起來。
一點(diǎn)也沒有了剛剛的柔軟純懵。
“不不不,我什么都沒想,什么都沒想?!鄙蚯镎s緊搖頭。
“嗯額,平常沒事就不用找我了,只需要在出事的那天帶我進(jìn)宮就行?!蹦凶诱f罷就起身似乎要走的樣子。
“出事?皇宮出事?那二皇子?”沈秋正一聽急了,都出事了,二皇子不就涼了?他還怎么幫二皇子?
“放心吧,跟二皇子沒多大關(guān)系,但是你那天不帶我去,就不一定沒關(guān)系了?!闭f罷,男子邪魅的輕吹了一下口哨,一晃眼,就消失不見了。
桌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著,小小的火苗一搖一晃的,正燒的熱烈,書還是停留在那一頁,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
沈秋正揉了揉眼睛,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了。
之后的幾天果然都沒有見到男子的痕跡,似乎從未來過一樣。
沈秋正倒是沒有多想男子為何沒來,只不過,他更擔(dān)心的是男子說的:皇宮出事。
但是呢,一連好幾天,皇宮都沒有半點(diǎn)消息,他都有些懵了。
不過他還是希望最好什么事兒都不要發(fā)生,這樣二皇子也就不會有事了。
可是他又隱隱的覺得男子的話不像說假,只能一邊緊盯著皇宮,一邊憂心忡忡的看著醫(yī)譜,抓著藥材。
誰知隔了這么久的某一天,男子就突然的又出現(xiàn)了,神不知鬼不覺,然后告訴他:我叫紅竺。
然后就沒有說話了。
沈秋正倒也不蠢,自然知道他來肯定是代表宮中可能有大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