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猜測了,估計那個煉魂訣就藏在冥域塔中,那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人給搶先了。
他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煉魂訣嗎?
楊銘澤問道:“穆兄弟,我們要不要去?”
已經(jīng)聽到了不少開門聲,穆晨夕還在思索著,他感覺很奇怪。
“今天怎么會有城主大壽呢?明明一點消息都沒有呢?”穆晨夕忽然問道。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同意感覺很奇怪。
但是聽著開門聲此起彼伏,想必有不少人已經(jīng)出去了吧?
楊銘澤見穆晨夕沒有回答他,暗自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呢?
不光是他,也有不少人還在糾結(jié)著。
畢竟機會難得啊,但凡有一點關(guān)于煉魂訣的消息他們也不想放棄啊。
“穆兄弟,我?!睏钽憹蓜傁胝f,自己打算去看一趟,就算是不為別的,去求證一下是真是假也好啊。
穆晨夕卻是快了一步:“別去?!?/p>
……
楊銘澤疑慮道:“為什么?!?/p>
穆晨夕道:“如果說規(guī)則就是,晚上千萬不要出門呢?”
“規(guī)則?”
“這座城的規(guī)則?!?/p>
穆晨夕解釋道:“我不知道煉魂訣是否真的在冥域塔,也不清楚所謂的城主大壽是什么但是很明顯剛剛那群畸形怪,很不尋常?!?/p>
“假設(shè),我們出去剛好碰到他們呢?不管是敵是友,只少這個房間應(yīng)該是有安全保證的?!?/p>
兩人還未聊多久,就發(fā)現(xiàn)門外各種嘈雜的聲音已經(jīng)莫名停了下來。
“這城主大壽就這么簡單?結(jié)束了?”楊銘澤還有些不可思議。
穆晨夕:“不知道?!?/p>
之后的很長時間里,變得安靜非常,就如同剛開始的死寂一般。
靜的可怕。
次日凌晨,陽光普照大地,從窗戶中透了出來。
幾人下樓相商,碰到了來送早餐的店小二。
小二古怪的笑著:“幾位客官昨天沒有出門吧?”
“難怪,真是可惜了?!毙《M臉的可惜,似乎損失了什么似的。
幾人又開始正常調(diào)查這里的情況,似乎昨天晚上城主大壽如同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城主大壽,怎么感覺那么奇怪呢?”月金感嘆道。
“是啊,這城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城主是什么,所以他們昨天晚上過什么壽?”
“還有就是這城里的人真的很奇怪,剛剛我去了一個賣花的店鋪,問那個老板,我說昨天晚上城主大壽好不好玩。”
“結(jié)果那個老板古怪的看著我,道:“什么城主?我不知道啊,你要不要買點餅干?”
“我問了幾遍,他就只會重復(fù)這一句,感覺跟失了智一樣。明明賣花的,一個勁給我推銷餅干,……。”
穆晨夕淡淡道:“或許呢?”
楊銘澤也感覺到了詭異:“這座城越看越覺得詭異,這些人都奇奇怪怪的,就跟……跟那什么似的?!?/p>
楊銘澤沒想起來那叫啥來著,穆晨夕替他接上:“就跟人偶似的?!?/p>
“對對對,穆兄弟果然厲害,對,可不就是人偶嘛?”
“但是呢,他們明明看起來就是活人???”
穆晨夕雖然沒有找到煉魂訣的相關(guān)信息,但是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有趣的事。
“他們是活人,但是你不覺得他們舉止很奇怪嗎?不注意看可能不覺得,但是你看?!?/p>
穆晨夕指了指一個蹲在地上的乞丐,竟然在給人講經(jīng)文。
月木與月水離得近,滿臉不可置信:“這乞丐牛啊,這經(jīng)文講的跟真的似的,不看穿著,我還真以為他是哪個寺廟的高僧呢?!?/p>
然后又看到穆晨夕指的另一處:
強壯的男人撫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像是懷孕了一般。
賣菜的阿姨嘴里喊著“這水果又香又甜嘞!又大又圓,快來買呀?!?/p>
殺豬的屠夫把豬肉錘成了肉餅,像是打鐵一樣。
年邁的老奶奶一蹦一跳的,看著讓人十分懷疑會不會散了老腰。
……
眾人感覺這世界玄幻了。
不注意去看,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畢竟他們這偏差也不是特別大,但是認(rèn)真觀察會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人都很奇怪。
比起人偶,就好像真的失了智一般。
楊銘澤忽然想起:“昨天出去的那些人似乎都沒有回來。”
穆晨夕卻是抿唇一笑。
沒回來,就證明我之前的猜想沒有錯,這里的規(guī)則是晚上不能出門,而白天只有四次免費的機會。
至于城主還不清楚,但是所有人都似乎在隱瞞,或者說,不知道什么是城主。
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哀嚎聲,“救命……救命啊……救救我?!?/p>
穆晨夕與楊銘澤對視一眼皆是跟著圍繞的人群走向了叫喊聲。
喊救命的是一個年輕的修真者,此刻他正被一個女子追著跑,但是明明他本身有修為為什么,看到這么一個普通人還那么害怕。
只見那個修士此刻滿臉鮮血,全身的肌肉開始收縮,周圍的人群圍繞著他,絲毫走不出去。
跌落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別人救他。
后面嬌弱嫵媚的女子洋溢著笑容,一步步走向他。
緊接著便蹲下來,輕輕伸手,修士的胳膊就被卸了下來,絲毫不費力氣,而修士痛的在地上打滾,卻沒有絲毫作用。
穆晨夕察覺到這女子很奇怪,明明沒有一絲靈力,力氣卻如此之大,輕輕一扯,竟然將男子的胳膊直接扯了下來。
男子痛暈過去了,也沒有人趕過去,但是那群本地人卻是個個面露癡迷的看著地上仿若尸體的修士。
女子扯完胳膊就打道回府了,而周圍的人忽然面露貪婪的邪光,一下子沖上前,就好像見到了什么珍饈美味一般,將修士全身給直接分尸了。
就那樣目睹了一場分尸場景,楊銘澤只感覺胃里面有什么想吐。
月金更是干嘔了半天。
那些分尸了修士的人十分高興,而沒有蹭到什么東西的人則是一臉遺憾,似乎后悔沒有早點過去。
“誒,可惜了,沒能搶到一個好的部位?!迸踔奘款^顱的中年男子還一臉遺憾,似乎只搶到了一個頭顱。
而那個頭顱空洞的樣子看起來就惡心,讓人心生恐懼,中年男子卻好似看到了寶貝一樣捧在懷里,絲毫不允許別人侵犯。。
……
月金惡心道:“他……他們?!?/p>
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開始停下來眼神直直的盯著他,似乎在等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好在一旁的月木一把將月金的嘴巴給捂住了,不能讓他再說下去,會出事的。
果不其然,有對此表示疑問的修士不小心說了出來,引得那群人一擁而上,連尸骨都無存。
月金滿臉冷汗搖搖欲墜,心中十分慶幸月木將自己攔住了,不然可能他就像那幾個人一樣,要尸骨無存了。
太可怕了,這群人,不,這根本不是人。
“這群人有問題?!睏钽憹芍苯觽饕羧攵?,沒有說出來。
“似乎我們的修為對他們來說不管用?!?/p>
“嗯,而且他們的魂魄很奇怪?!蹦鲁肯Φ?。
“魂魄不穩(wěn),像是被強行塞入?!蹦显谀鲁肯Φ亩叞l(fā)聲。
楊銘澤深思:“你說會不會可能是這什么城主搞的?”
“可是城主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
“不放假設(shè),他們不知道的城主給他們下了某種禁制,導(dǎo)致他們失憶了?”
“貌似也有道理?!?/p>
月水忽然跑了過來輕聲道:“我剛剛?cè)柫似渌奘浚犝f最開始那個男子好像是因為用完了四次機會,然后才被那名女子追殺的。”
“還能這樣?”月金心中忍不住震驚,根本沒有人告訴他們用完四次機會會怎么樣?
那要是外界來的人,為了尋找煉魂訣,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這里的問題,所以會去一個個嘗試,那么一旦他們嘗試了,就基本上有去無回了。
這不就是故意的嗎?
幸虧他們沒有去嘗試。
一連幾天,都沒有再死幾個人,大家似乎都默認(rèn)了這城中晦暗不明的規(guī)則。
在規(guī)則之下行動。
直到第四天晚上。
凄厲的慘叫聲響震云霄,竟然是從房間內(nèi)部傳出來的。
不是說不出門就不會死嗎?
那現(xiàn)在。
穆晨夕與楊銘澤幾人反應(yīng)很快,出門便看到還有不少修真者也都站在門口。
朝著各自的房間望去,一團(tuán)團(tuán)黑霧籠罩著整座客棧。
不,應(yīng)該是說所到之處皆是黑霧繚繞,明明在這樣亮堂的明月之下,該是風(fēng)清月朗之際,月光下卻是一團(tuán)團(tuán)如同吃人的鬼怪似的。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紛紛相互詢問,皆是有些不明所以。
就那么看著,竟然在不遠(yuǎn)處陡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 的光芒,刺眼奪目。
所有人都被這道光忙刺激的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進(jìn)入了一處奇異的地方。
那是一座巨大的高塔,塔頂高聳入云,看不出有多高,但是頂上黑漆漆的一層層環(huán)繞著倒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那是什么?”
“莫不是就是小二口中說的冥域塔?”
聽罷,一開始還懊惱的眾人開始紛紛雀躍起來,冥域塔,豈不意味著煉魂訣就在里面?